司弈宸在她额角落下一个吻,“睡吧,晚安。【】”
风晚几乎要以为自己面前的一幕是错觉了,他怎么还能这样轻柔温润地给她一个晚安吻呢?
直到男人出声问:“不想睡?”
她才老实地赶紧闭上眼。
该是真累了,明明还有那么多不放心,风晚转眼间却已是吐息均匀。
司弈宸确认她睡熟了才轻手轻脚把她抱上了楼。
明明有一百次想掐死她,一千次想封住她的嘴,让她再不出那些伤人心的话来。
却还是会有第一千零一次的悸动。
他这个跟头,真是栽大了。
把她扒得光溜溜的,寻了睡衣给她套上,少顷男人去泡了热毛巾过来,给她擦了擦脸和手。
风晚不自在地胡乱晃了下手,发脾气一样地不要擦脸,被男人猛瞪了一眼。
旋即司弈宸又忍不住挑了挑唇,都睡着了还这么不好对付。
风晚今儿晚起。
醒来时发现自己恬不知耻地正枕着男人的左肩,一手还搭在他的胸肌上。
这让她跟抱了块烫手山芋似的,立马清醒了。
司弈宸被她起身的动作闹醒,看了眼时间便环住她,“再躺会。”
风晚也不问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了,肯定不能是梦游了自己走上来的吧?
她纠结了会后,准备下床。
从浴室出来,风晚看了看还在熟睡中的男人,没打扰他,垂头丧气地自己要往外去。
门又让他给锁了。
风晚横眉竖目,马上有理由闹他。
“司先生,你给我钥匙开门。”她摇了摇他。
司弈宸握住她的手,“十一点给你,再睡会。”
“可是我要上班。”她都要迟到了。
“我帮你请假了。”
“什么假?”风晚半信半疑。
“造人假。”男人默了默,如是道。
“你……”风晚的胸口直起伏,气不顺。
司弈宸坐起身来了,将她卷回怀里,压着要她躺下,“好了,睡吧。”
“谁要和你一起睡了!”她乱挣。
“晚晚,你才睡了五个来时,这样够?”
“不够,”风晚顿了顿又道:“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男人虚压在她身上,亲了亲她的脸蛋儿,没好气地妥协,“别折腾了,晚晚,就当错全在我吧,你别气了,安安静静再睡会,睡醒了有什么委屈再发泄,好吗?”
他脸上的疲倦还未褪去。
风晚听他这么,反倒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
哼哼唧唧着不话,她人老实了许多。
司弈宸轻搂着她,而风晚明显还精神着呢,“大少爷,你你哪错了呀?”
“嗯……”司弈宸捏了下她的手,“不该看到叶镜夏发来的照片就冲你发火。”
风晚慢知慢觉想明白了是什么照片。
“还有呢?”她接着问。
“没有了。”男人含糊着应了一声。
风晚不满意他的答案,可他缺觉,她还是乖顺地不扰人清梦了。
数了许久的绵羊,风晚才重新入睡。
男人给她拉高了被子,看到她翻了个身,正对着自己。
她的眉头微微拧着,像在忧虑什么值得忧虑的大事。
风晚直接睡到了下午三点多。
她醒来时司弈宸早已不在了。
喝了汤婶给她煲的汤后,风晚出门,把钱还给了傅旭洲。
她没问司弈宸去哪了,那不是需要她过问的事。
“傅大哥,我们去看人放风筝,好不好?”她的精神头不大好。
傅旭洲轻颔首,开车去了公园。
公园里这会人还不太多,等过阵子幼儿园的朋友们放学了,这里便会有不少老人带孩过来玩儿。
风晚手头抱着傅旭洲给买的老鹰风筝,“傅大哥,你看,我像不像这只老鹰,霸气,凌云壮志?”
“不像。”傅旭洲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话。
风晚于是郁闷地撅了撅嘴。
歇够了她便学着人家放风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