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是狗吗?!”咬牙切齿的嚎叫,付春瞪圆双眼。{新匕匕奇中說09;}
闻声,陆以恒并不回应,只微偏视线朝她投去短暂且微妙的一瞥,遂朝窗边走去。
被他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的胸闷气短,付春拼命挪着腿,追着他的身形低吼:“你,你回来!你给我把话清楚!”
“你平时都喜欢开着窗帘么?”蓦然开口,陆以恒垂落视线望着窗外,修长手指轻轻捻住窗帘垂直的边缘。
“呃?嗯,有什么问题么?”
“天色不早了。”边边合上窗帘,陆以恒转身,正好瞧见站在他身后专心啃骨头的付春。
不着痕迹的勾了唇角,他迈开长腿,有意无意间从她面前走过,随即在她身后站定。
视线追着他的身形移动,付春啃着啃着动作就放缓了,最后停下来,盯着陆以恒皱眉。
“确实挺像。”
似笑非笑的动动唇,陆以恒收敛视线,朝书房走去。
听罢,她先是一愣,紧接着恍然。
“陆以恒!你,给,我,出,去!”
听见从客厅传来的吼声,陆以恒不着痕迹的掀了掀唇角,视线始终专注于软木板上钉着的照片。
“看什么看!赶紧走!”
好容易蹭进书房,付春刚一开口,凑在照片前的颀长身影忽就朝她转了过来。
不由自主的向后挪了挪,她张着唇,却不怎么敢出声。
“你对事发当时的情景,还有印象么?”
“嗯?”
陆以恒的问题总是来得这般出其不意,以至于付春永远都被他问的措手不及。
“付姐,务必请你仔细回忆一下事发当时的情景。”声线陡然变得沉静而冷冽,他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锋锐目光里透着一抹森森的青,像冬夜里笼罩在极光下的雪。
“昨晚,你和郝双双在楼下附近的餐馆吃饭,你们聊了很多,工作,案件还有八卦……”
陆以恒的声线像寡淡的水,不含任何起伏。
“方严。”喃喃出声,付春动了动唇。
“你们聊到了你的初恋。”
“是啊……初恋……”冷笑着耸耸肩,她忽而露出一副痛苦的神情。
“那辆车直接从窗户撞进来了!他浑身是血!他浑身是血!!”
突然发出一声近乎崩溃一般的尖叫,付春嚎叫着抱起脑袋。
“你还看到了什么?”握住她的双臂,陆以恒沉声问。
“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泪水夺眶而出,她的尖叫比刚才更凄厉。
“你不想这样,这不是你的错,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
“我不想这样……你知道我不想这样,都是因为我!”
“我知道你不想这样,所以告诉我……”捧住付春被汗水****冰凉的双腮,陆以恒专注的望着她,继续问:“你,都看到了什么?”
“电话……”
“什么电话?司机在打电话?”
“司机在打电话……”
含糊不清的将陆以恒的话重复了一遍,再也站不住的付春身子一软,眼看着就要坐倒下去。而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了钥匙转动锁孔发出的声响。
“春,草莓来了!”晃动着纸袋的手遽然一僵,方严张大眼眶,半晌后才艰难的从口中吐出两个字:“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