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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浩不知从哪揪了根草叼在嘴里懒洋洋一躺回答道:“师父的几个师兄弟我几乎都拜访遍了紫阳师叔沉稳谦和紫虚师叔刚直不阿南华师叔生性洒脱我却独独喜欢紫贤师叔他身上有一样东西是别人沒有的”
“是什么”
“执念凡人才有的执念”
执念么师叔都已经是上仙了竟还保留着凡人的执念难道正是因为他有着凡人的执念、所以才坚持教一个半废之人法术我不自觉地笑了随便换了个话題:“你刚刚了那么多人为什么沒师父”
柳君浩看我一眼似笑非笑道:“师父为人阴险且极度心眼虚伪做作无一不占劝你心为上”
怕是师门中也就只有三师兄敢这般放肆了我长大了嘴巴惊讶道:“师父你…你怎么來了”
柳君浩还是一副懒洋洋的闲适模样连眼皮都沒抬嘴角弯弯似是做了什么美梦带着笑意道:“师妹莫师父饮了醉三十三來不了就是他真的站在这又有何惧”
三师兄的不羁性子我学不來撇撇嘴道:“师妹拜服
...
翌日我去找七哥
原本是想请他指点我一些天演术的窍门其实最近我仍在跟许谦学幻术左右一直在‘入识’阶段对法术要求不是很吃紧为了辅助更快一些我决定把天演也学了找七哥准备朝他借两本书
想來也有十來日沒见到七哥跟秋花了算算时间不定还能蹭顿晚饭想着想着就御起剑來直奔七哥的竹楼而去
“秋花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七哥呢”秋花双手撑腮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孤独的像个影子
秋花指了指七哥的房间:“他已经在里面七八日沒出來了”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不让我而且只让我把餐食放门口两天才吃一顿饭”
我望了望七哥房间的门窗紧闭“他在房间都干什么修炼吗”
秋花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秋花不知道房间里一直静悄悄的但每次秋花问他话他都会有回应秋花两句”
七哥是房门插的很严实我边敲门边道:“七哥”
过了半晌里面都沒动静我把手穿进房门当我想触碰门闩时却被弹开老远法阵七哥居然下了法阵
“七哥花瑶來看你了你把法阵打开”我又敲了敲门房间内毫无半点回应
以我现在的修为连法阵的一个角都打不开索性就贴着房门坐下我明知道里面的人可能听不见还是自言自语般道:“七哥你人生得意的事有多少”
整个房间静得可怜、半点动静也不曾有我自嘲般笑了笑:“你还记得吗我这是我们时候我问你的问題”我学着七哥的样子道:“我记得当时你: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对我秋某人來无拘无束、不被任何人掌控执着于自己的心沒有任何人逼它做不想做的事便是我秋某人最得意之事当然了还得再为你添一位七嫂、我爱她她也爱我日子才算美满...”
我嘴角浅笑有些语无伦次:“这样无拘无束的七哥不应该被任何人占有我知道來瀛洲不是你的本意但你却为了我留了下來...
你可能不知道你睡觉的时候总会蹙着眉心里总是想着其他事我知道你把自己分为了两个一个为了迎合我另一个却被你丢掉了...”我不下去了可我偏偏要:“为了我的那个日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你可知道、我宁可你走去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我越心里越沒底要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甚清楚
身后的被突然被撑开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你舍得我走”
我当然舍不得我从沒想过离开你会怎样
七哥消瘦的厉害原本紧身的衣服现在宽松了许多我起身钻进七哥怀里止不住鼻酸不停地哭诉:“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七哥从前就不胖现在更是半点手感都沒有了双手轻轻一环就把他搂紧了
七哥极力遮掩面上的疲惫却藏不住敖红的眼睛他抚着我后脑勺把我拥在怀里“我也想你”
我们抛开那个很晦涩启齿的嫁娶问題彼此关心着:“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七哥玩笑道:“难道我要告诉你为了娶你”
我不在乎我将七哥搂的更紧了:“七哥我爱你”我鼓起勇气总算把这三个给了
良久我都得不到回答...
我抬头望了望七哥他也在望着我对视的一刹那他突然吻住了我他的吻强势却不霸道而我们都忘情的闭上了眼睛良久他攥住我不知所措的手按在自己心坎上用凌乱的心跳告诉我:我也爱你瞧你把我心都弄乱了...
天色渐浓我才恋恋不舍的从七哥怀里挣脱叮咛道:“我走了不许再把自己关在里面不出來了”猛地想起來道:“对了瞧我这呆脑我來是想借两本学天演术的书”
“花要学天演辅助幻术可是那些书都在玉灵虚峰”七哥顿了顿:“过几日我写一本再给你拿去好不好”
我点点头:“好那我走了”
“嗯”七哥凑近了些指尖比划了一下他的脸颊我会意、踮起脚飞速在他脸颊印了一吻就跑了回去
....
秋宸负着手见我离开才吩咐道:“秋花今后不论我闭关的多久都不许再告诉花”音刚落便转了身袖子一甩两扇门‘哐’的一声关上了
秋花悄悄的走出來犹豫着道:“主人要是问起我怎么你再这样身体会熬坏的何苦呢”她不懂人的感情只是心疼秋宸的执着更替花瑶难过罢了
房间内传來淡淡的声音:“就每日三餐如常日出修炼日落歇息”
秋花叹叹气:“秋宸主人既然出來了就吃点东西吧好吗”
房间里又沒了动静甚至连一句:“放那儿吧”都沒有
... ...
涵苍殿
身穿一身白袍的许师兄微微颔首站在师叔身边
师叔则坐在正椅上嘱咐道:“师叔要离开瀛洲一段时日这些日子你的功课还是由谦带着”师叔蓦然望向许谦若有所思地道:“你许师兄会的东西杂你想学什么问他便是只是有一样无论学什么都不可荒废正经修行”
许谦含蓄的笑了笑颇有无奈这师徒二人的哑谜我当真看不懂满脸疑惑的应声:“师叔放心我一定跟着许师兄好好学”
师叔还算满意我的回答今日的课还是由师叔來为我上我好几次都溜了号师叔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的罚我抄写五千遍道论书罢了
师叔走后我再沉不住气找到许师兄把所有的疑问全都道了出來:“许师兄快如实道來师叔为什么你会的东西杂你会什么啦快跟我现在我心里痒痒的不行”
许谦颇有些脸红略带腼腆道:“师父可能的是...的是...御兽”
“御兽那是什么”还好我耳朵灵敏不然这蚊子大点的声音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听见的
“‘御兽之道’是我新悟出來的、算是种本领吧那日我对着一只兔子施探识术沒想到探识沒成功反倒控制了那只兔子的灵魂”许师兄本想解释到这但见我目光炙热迫不及待要听下去的样子才接着道:“一开始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就跑到后山的试练场那里有一种双头蛇专食鼠类为生我把对兔子施的探识术同样对他施了一遍谁知他竟被我控制了直到现在仍在食草度日”
我插话道:“到了控识阶段不一样也可以控制对方心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