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容英被留在皇宫,他被安排到偏远的清凉殿暂住一晚。夜晚不寐,他站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圆月,心里想着心事。
他不是傻子,皇上将他在此时留在宫里无疑是向世人明,他与孟之一心。想要对付太子就想要从他这一关闯过。
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孟之虽然无能,可是毕竟是皇上的嫡子,怎能不重视。
院外的门板轻轻叩响,他长眉一拧,这么晚了会是谁?他走到门前,将门打开,一个体型较的人穿着黑色的斗篷,将自己的全身都隐在黑暗中站在那里。
“你是何人?”司容英漠然问道,只是她身上的香气已然出卖了她的身份。
“宁阳王真是无情,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吗?”罢,一只玉手从斗篷里伸出拉下了宽大的帽子。
单依依那张精致的脸露了出来,她的唇角笑意吟吟,千娇百媚。
“单皇贵妃,你这么晚出入清凉殿就不怕被人发现吗?”司容英神情肃然,对于单依依没有半分的好感。
“我当然怕。”单依依的玉手想要去碰司容英,却被司容英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她讪讪一笑,细细的眼角一瞟,“但是我知道宁阳王是不会让我被发现的。因为我被发现你也逃不了干系。”
“如果你想让我帮你坐上皇后的位子,那么就去另请高明吧。”司容英转身就往寝殿里走去。
“司容英,你站住!”单依依还从没有被男人这样礼遇,她是天之骄女,却唯独司容英不买他的账!
司容英站定却没有回首,他冷声道:“你还想做什么?”
单依依只要一想到司容英居然娶了叶青兰,她的心里就非常的恼火。从她就想融入他们,可是司容英和孟之都不待见她。
她哪里不如叶青兰了!
她还记得自己在入宫之前曾经去找过司容英,她告诉他,自己可以帮助他得到他想要的,可是却还是被拒绝了。
“我只是没有想到宁阳王居然喜欢破烂货,太子不要的你居然像是宝贝的**着。我一直以为你高贵无比,却也这么做贱自己。”单依依讽刺道,上次他和叶青兰在御花园里携手而去,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不排除他们是在做戏的可能,可是她就是看得刺眼!
啪!
单依依只觉得自己的嘴巴一痛,她立刻用手握住自己的嘴巴,却感觉一股血腥的气味钻入空腔。
她轻轻的放下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里有血迹。
她愕然的看着施施然转身的司容英,他居然敢这么做?!她的嘴巴不知道被他用什么打破了,下唇瓣鲜血直流,她立刻用手绢捂住,愤怒的等着他。
“注意你的用词。倘若我再从你的嘴里听见一句叶青兰的坏话,下一次我要的就是你的命!”司容英冷言威胁,他狭长的双眸有深不可测的寒意涌出。
单依依有些心惊,她隐忍着心里恐惧,哂笑道:“我想太子一定想不到,你的狼子野心。”
“你们沛国公府不也是狼子野心。”司容英冷笑,“皇上抓不到你们单家的把柄,可是不代表我抓不到。单依依你最好给我心着点。”罢,他直接转身回到了寝殿里,和这样的女人能够这么多的话,也算是他大发善心。
如不是看在她是皇贵妃的身份,她一定会为刚刚的那些话付出惨痛的代价!
单依依怎不恼火,原本是想拉拢司容英,却没有想到闹成了这样,而且她的嘴……
真是可恶!
单依依怒气冲冲的回到了祠堂里,为了不被人发现,她让自己的贴身奴婢琉璃装成自己的样子,跪在那里。
琉璃见她回来,立刻起身,“呀,皇贵妃你的嘴唇是怎么回事啊?”
单依依现在不想话,因为一话就疼。她嗔了琉璃一眼,别让她那么多嘴。琉璃怯怯的看着她,转身去外面拿了药膏回来。
单依依坐在椅子上,任由琉璃给自己擦着药膏,疼得她呲牙咧嘴,倒吸凉气。
“皇贵妃,这明日皇上看见了要怎么解释啊?”琉璃担忧的问道。
“都这样了还见什么皇上!”单依依最最看中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哪里容得下有一点点的瑕疵。她想到司容英的冷酷无情,就更是急火攻心。
她深深呼吸让自己不要因为生气而乱了方寸,她平心静气道:“明日皇上来了你就我身体不适不方便面圣。再有明天见了我祖父,你让他快些动手,免得后位被别人女人抢走了。”
不然她苦心经营了这么久,就全白费了。
琉璃连连点头,不忘安慰道:“皇贵妃就放心吧。眼下谁人不知皇贵妃是皇后的最佳人选,也就豫嫔那个没心肝想要和您争高低。”
单依依得意的冷笑,凤眉一挑,“那个贱人不也罢。好了你准备一下,我乏了。”
“是。”琉璃整理好一边的**榻,退出祠堂。
司容英回到王府的时候,叶青兰正坐在廊下看着素梅喂食青花瓷瓮里的锦鲤。她看着司容英一身黑衣的从外面走来,穿过月洞门,神采奕奕。
“你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叶青兰屏退了素梅,起身对司容英道。
“算是。”司容英迈步继续往里走。
叶青兰追了进去,只见司容英脱下外衫,一副准备就寝的样子。她愕然道:“你这是作甚?”
“昨夜睡得太晚,今日又上了早朝,所以有些乏了。”罢,司容英已经躺到了榻上,他侧首端看着叶青兰,“要一起睡吗?”
“不用。”叶青兰原本还想从他的口中套到一些消息,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而且还被他给**了!
转身叶青兰就离开了寝室,回到了长廊上坐下。
只是晌午刚过,宫里就来了人。叶青兰将还在熟睡的司容英唤醒,司容英从**上坐起,问道:“何事?”
叶青兰的脸色有些凝重,“宫里发生了大事,孟之把单皇贵妃给打了。”她的心更加的沉重。
孟之不是那么不稳重的人,怎么会动手打人,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司容英立刻精神一震,他睨着叶青兰的脸,“似乎和你有关。”
叶青兰的心里百转千回,自己刚刚与司容英成亲,正是处于风口浪尖上的时候。可是偏偏什么事情都牵扯到了自己。她想逃都逃不开。
这件事情思来想去,唯一能够让往日里温和的孟之动怒怕是也只有自己了。
“要不要一起去?”司容英穿上绣着银线祥云的靴子问道。
叶青兰无奈,“你是想让我难堪吗?”
司容英起身走到衣架前,他拿过衣架上的衣服,才穿上身他就发现袖口居然破了。
叶青兰也注意到了,趁着司容英将长衫脱下的时候,她已经从衣橱里取来了新的长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