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会客室,那农妇马上又哭着急道:“曲书记,你可一定要帮我啊,如果你再不帮我,我可真的要彻底没希望了。 ( .. )”>
曲剑叫罗颖给那农妇倒了一杯水,对她和声道:“大姐,你有什么问题?不要急,慢慢。”>
那农妇哭着道:“我叫田阿凤,是县人。我的女儿半年前突然不明不白的死了,没有人肯为我做主,听你断案如神,我就只有来找你了。”>
罗颖道:“你你怀疑你女儿死得不明不白,那你有没有报过警?”>
田阿凤道:“报过,但他们根本就不帮我,我现在已不相信他们了,我甚至还怀疑他们是帮凶。”>
曲剑和妻子惊了下,相互看看,曲剑道:“你把情况跟我们详细一下。”>
田阿凤道:“我女儿叫王慧,今年十七岁,她本来在县中学读高二。半年前的一天下午,交警队突然打电话通知我,慧突遇车祸去世了。”>
“车祸?”曲剑问道:“那你认为你女儿遭遇的这次车祸不是意外事故?”>
田阿凤道:“曲书记,请你听我完。
当时我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差点就昏了过去。
我不敢相信啊,早上出门时慧还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没就没了呢?
我男人早就去世了,家里就我和女儿相依为命啊!
我含辛茹苦的供慧读书,就是希望她将来能有出息,我老了也能有个依靠啊!
慧也一直没让我失望,从到现在她的成绩一直都很优秀,她是我全部的希望啊!”
她哭了起来擦了下眼泪,继续道:“当我赶到县医院时,我发现他们竟然已给慧脸上盖了白布准备把她送太平间了。
我当时扑在慧身上哭,抓着她怎么也不肯让他们把她推走,我真的不愿相信我唯一的亲人就这么没了啊……”
到这里她已泣不成声,罗颖给她一张手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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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阿凤好一会儿才有点冷静下来,继续道:“当时我抓着慧的遗体就是不肯放,后来旁边两个人过来拉开我,在挣扎间,我不慎拉下了慧身上的铺盖和衣服,这个时候我发现……”她到这里突然有点不下去了。>
“你发现了什么?”曲剑也有点紧张的问道。>
田阿凤又捂着脸大哭起来道:“我突然发现,慧的下身有很多伤,这肯定不是被车撞后留下的,而是……很可能是被流氓伤害过的伤……”>
“什么?”曲剑和妻子都震惊极了。片刻后,曲剑已有点紧张的问道:“后来呢?”>
田阿凤道:“当时我发现这个情况后,正要再进一步查看,这时旁边的人注意到了我的举动,硬把我拉走了。在当晚,他们就背着我把慧的遗体急急火化了,连追悼会也没给我机会进行。”>
曲剑和妻子听了心里都很沉重,如果田阿凤所言真属实的话,那么她女儿的死背后很可能有巨大的罪恶阴谋。曲剑又问道:“当时你旁边阻止你查看你女儿伤势的人都有什么人?交警队的人还是县医院的医生?”>
田阿凤回忆了下,道:“好像都有,他们肯定是一伙的。”>
曲剑道:“那后来你有没有再去报案投诉过?你去过哪些部门,他们都是什么态度?”>
田阿凤道:“我先去了县公安局刑警队,可他们一看到我就赶我,连一个字都不肯听我。
后来我又去过市里的公安局,可他们也不肯管,还是要我回去找县里的公安局。
我不甘心,又来到这里的省城找省公安厅,可省公安厅也不愿管,对了,省公安厅里面一个警察还悄悄告诉我县的事很复杂,他们真的无能为力,他还劝我别再闹了。
省里的其他部门我也去找过,可他们都在敷衍我,谁也不肯为我做主。
曲书记,我听人你刚正无私,又是一个大神探,任何案子到你手里就没有不破的道理,所以我今天来这里一定要见到你。
曲书记,求求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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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剑道:“田大姐,你放心,如果你女儿的死真有冤屈的话,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你现在先帮我们仔细回忆下,你女儿出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你有没有什么怀疑对象?”>
田阿凤马上激动道:“我敢肯定的,这帮坏人一定和程朝平有关!”>
曲剑问道:“程朝平是谁?”>
田阿凤道:“他是我女儿学校的校长。”>
“校长?”曲剑和妻子又是一阵吃惊。>
田阿凤急道:“曲书记,你听我,这个程朝平可就是一个十足的流氓色狼,他能当上县中学的校长,完全就是靠县长的关系。我听慧过,他经常找机会在办公室偷偷欺负年轻的女老师和学生,不仅如此,他还纵容外面的流氓恶少可以随便进入学校当众骚扰捣乱,甚至还有人公然进来蛊惑要挟学校里的女生去歌舞厅那种脏地方。慧也曾被人胁迫过,幸好那天正好被我撞见。”>
“你的都是真的吗?”曲剑和妻子这下已大惊失色。>
“我的全是真的!如果我有半句假话,我咒自己天打五雷轰!”田阿凤急道。>
曲剑呆了半饷,又道:“田大姐,你的这些情况我们还要进一步调查,如果确实属实,我们一定会依法处理的。但你现在怀疑你女儿的死是一件凶杀案,由于你女儿的遗体现在已被火化了,要重新立案调查,我们得有更多的证据支持啊。除了刚才你的这些,你再好好回忆下,你女儿出事前还有其他异常情况吗?”>
田阿凤道:“这我还真不好,反正那段时间慧在学校里可以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程朝平来后,学校里本来有良知的好老师都被他一个个撵走了,那些家里有条件的学生都离开那里转到其他地方的学校去了,我们因为家里条件限制,我只好让慧先忍着,我叫她在学校里只管全心上课学习,尽量避开那些坏人,我每天都亲自送她上学放学,期望着这日子能熬到她高考后,可没想到那天在放学前她就……我真后悔,早知这样我就是让慧退学也不该再让她留在那里。”
到这里,田阿凤又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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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剑问道:“田大姐,你刚才程朝平是靠着县长的关系当上这个校长的?”>
田阿凤点头道:“不错,听他是县长连侯的亲戚。那个连县长也更不是好人,他在我们那里经常做强征赋税、强行征地暴力拆迁的事。我们县里的老百姓早已对他恨之入骨了,可因为他在上面有后台,所以没人敢动他。”>
“他上面有后台?”曲剑注意道:“那你知道他的后台是什么人吗?”>
田阿凤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肯定是省里甚至是北京的大官,我们县里的人曾给上面写过很多举报他的检举信,可从来都是杳无音讯,都过了这么多年也从没看见上面来调查过他。”>
曲剑站起来沉思了许久后,接着坚定道:“田大姐,你放心吧,这个案子我们接下了,我们一定会把你女儿的死因查清楚的。”>
“曲书记,谢谢你!我一定永远记着你的大恩大德。”田阿凤激动的又要向曲剑跪下,曲剑赶紧拉住她,道:“田大姐,你不要这样。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不过查案子是需要时间的,所以你还得多点耐心,等我们的消息。”>
田阿凤点头道:“这我明白。只要你肯给我做主,多久我都愿等。”>
曲剑问道:“那你现在在省城住在哪?生活有保障吗?”>
田阿凤道:“我现在在铁路旁的一个无人的屋暂住,平日里靠捡破烂过活,生活还过得去。”>
曲剑想了下,拿出一点钱给田阿凤道:“田大姐,这点钱你先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