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雯噗嗤：“别装，表演发声的课程我好歹也上过，睡眠……”
语调都笑起来，又强行转回温柔：“好了，开门。”
万永生像闻声外面要送热和查水表似的斩钉截铁：“我睡了！有什么明天再说！”
杜雯终于按捺不住，哼哼的回往找出门钥匙，尽量鼓舞气势得像皇军进村庄那么理直气壮：“睡什么睡，哪有这么早，我不信！”
万永生懊悔自己为了演得更像睡觉，为什么要躲在被窝里：“别闹，真的别闹，我睡了，裤子都脱了……”
杜雯强忍住酡颜动手扯被子：“瞎说！有本事给我看看！”
畏惧走光的万永生拼命摁住了被子！
可怜的蚕丝被，从生产出来到这个世上，本来的使命怎么可能是用来拔河的呢？
用尽全力的万永生真是拼命护住了这床被子。
感到杜雯要是敢上床，他能一脚踹飞了往！
所以杜雯忙得满脸通红，都没能获得哪怕一丁点胜算：“喂！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嘛？”
简直恨得牙痒痒，重要还是季节不作美，要是在夏天稍微穿得那啥点，也不至于这么辛苦！
杜杜有这个自负！
万永生警惕翼翼的把脚脖子漏出来点：“我真的脱了长裤睡觉了，你也早点睡，明天还有事。”
杜雯大喘气：“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万永生摇头：“不知道！别闹……”
杜雯气得绕到床头这边，抓了枕头就砸：“城里人这都不算什么，有没有也不影响我们接下来的人生方案，临走了打个记号而……这什么？”
万永生看见她靠过来就躲得靠里面，却忘了自己枕头下的东西，被杜雯眼明手快的一把抓在手里，脸上有种转哀为喜的惊喜：“什么时候刻的！”
实在是店里随便买的那种最便宜练习印章石，几块钱一块，根本谈不上温润若脂的高品相，但二指宽一指长的方料，现在却被万永生雕琢成了一尊小小的石像。
就像这些日子他们经常画的石膏像那样，下面有一点点四方的基座，上面却是个女孩儿的侧脸，没有完整把全部石料都刻掉，脸蛋也只有大半张脸和倾注而下的长发，甚至换个角度从背后看，还是那方长条的石料，但转过来就是少女侧脸沉睡的样子容貌。
脸蛋实在仅有指头那么大，石料质地更是布满杂质的劣等，但光滑的脸蛋，精致的眉眼口鼻，一眼就能看出来带着杜雯那种妖冶跟沉静的混杂气质。
更看得出来万永生在上面耗费了多少时间精力。
杜雯知道万永生爱好刻章，很多个晚上他都是做在沙发角上静静的玩篆刻，她坐另一边画素描，甚至还画了不少万永生刻章的速写。
对于现在几乎用不上印章的城里女孩儿，她一直都感到这是个老古董的爱好，挺风雅的爱好。
仅此而已。
万万没想到，这个浓眉……小眼睛的家伙，居然偷偷摸摸在刻自己的小人儿！
这下杜雯脸上的笑，只能用冰雪初融万物生来形容，顺手拨了拨发丝到耳后，竟然就能让万长陌生忽了她身上实在穿着臃肿的棉睡衣，透着成熟大气的俏丽，本来她就有些混血味的高鼻大眼，这会儿却感到秀气纯净，特别是那会说话的眼珠，眉开眼笑的看眼万永生，哼哼哼的自满就溢出来了。
假如说之前还有点鼓起勇气都气急败坏的愁闷，这会儿完整一扫空，完整捉住了万永生心里那点痛处的快活。
快活的俏丽女生最俏丽。
万永生看得都忘懂得释：“啊……那……呃……”
杜雯扬扬这个有点像国际象棋女王的小雕刻件：“永生，我很满足，这已经证实我刻进了你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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