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杨靖的判断果然是无误的。
洞穴之中空无一物，没有那个淡蓝色的虚影，没有碧蓝色的水行元晶，甚至连水行元晶灵力耗散尽了剩下的透明水晶都没有。
剩下的洞穴，便如水泥石子路上的石子被抠去了一样，显得很没有规律。
杨康用手划过上面的泥土，不出所料的相当坚硬，这让杨康不由思虑，这上面的水行元晶到底是被怎样的力量强行取走的呢？
那时候的杨康还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错过的是一场怎样“天大”的祸患，而得到的，又是一场怎样“地大”的祸患……
狠狠地甩了甩脑袋，将那些让人沮丧的想法全都甩出了脑子，杨康走出了洞穴，离开了水潭。
杨靖今天给他的锻炼项目是砍树——将树木砍断，扔进储物囊之中，将重量调成合适的重量，然后绑到脚踝之上，开始跑步。
事实上有了两个储物囊之后，负重的整体重量反而降低了些，原本是只有一个储物囊，所以就在那之中放入五十斤的重物背在背上负重跑，而现在，则是在每个储物囊之中放入了二十斤的重物，整体算算，好像还轻松了些？
然后杨康发现了，这恐怕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砍树的时候消耗的太多体力，杨康只觉得双脚变重了的感觉让自己的双腿真的很容易累，以前负重的时候，光靠审题能力，大概要环山跑五圈左右才会耗尽体力，而现在，明明才只跑了三圈不到，杨康已经觉得自己有点不堪继续了的感觉。
那一天，杨康前所未有的，在半个时辰之中，连续耗尽体力了七次，到最后，即便每次跑完之后的歇息都难以再回复体力了，甚至连脚都已经难以提起了的时候，杨康才算终于完成了今天半个时辰的锻炼时间。
……
第二天，杨康醒来的时候，杨靖告诉了他，他在进入中度睡眠之前的时间又减少了些——从原本的三十分钟变成了二十五分钟。但杨康却觉得这种训练方式恐怕真的不能够长久，无它，双腿酸痛得太过厉害了些。
不过这些都不能成为他停止修炼的理由，于是理所应当的，杨康在完成起床的梳洗之后，即便双腿已经酸痛得难以移动了，杨康也依旧盘膝坐了下来。
……
三天之后。
杨康终于开始修炼铁布衫的秘籍了，原因倒不是他终于坚持不住杨靖给他制定的锻炼计划了，而是他终于将铁布衫秘籍听个通透了。
为什么能够确定他不是因为坚持不住杨靖给他制定的计划呢？原因其实也简单，也不知是修炼的时候灵力滋润了身体还是杨靖附身时候的恢复力起了作用，杨康每次修炼完毕的时候，身体上的酸痛都会相当彻底的消失不见，虽然每次“锻炼”的时候依旧算是受苦，但至少还是避免了疼痛的叠加不是？杨康这样想着，那时候的他还并没有立刻想起人体适应性之类的法。
当然，更大的原因其实是——比起铁布衫秘籍的修炼，杨靖原本给他制定的锻炼计划，恐怕真的只能算毛毛雨了。
“杨靖，真的直接从玉兔踢门开始么。”杨康的声音有些纠葛，即便杨靖在两天前就已经给他通过气了，杨康到现在依旧感觉有点难以接受。
原因无他，要知道本来铁布衫秘籍上的建议修炼时间就不超过每天一个时，还有着“切记不可贪多”的批注。
而玉兔踢门这个法门，即便是在铁布衫的修炼秘籍里，也排在中偏后，需要相当程度的基础训练其批注更是夸张：“若无灵药辅助，建议七日修行一次，一次半个时辰。”这种无比慎重的建议，杨康实在难以将其视作危言耸听。
“虽然你并没有得明白，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恐怕还是忘了我曾经给你的，选择修炼铁布衫的初衷了吧？”杨靖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
“忍耐痛苦么……”杨康抿了抿嘴，想起了杨康曾经用相当悠闲的声音给他提出的意见——
像铁布衫这种最多也就推演到筑基境的外家功法，若是真为了那点微不足道的防御力的提升，你不如选择多花点时间修炼以求早日晋升筑基境？
按照你的法，晋入筑基境之后，灵力在身体上附着时候产生的强化会增强很多，相比之下恐怕并不比同等级的铁布衫功法差多少。
在这种前提下如果你不能达成‘忍受痛苦’的目的，那不是相当于仅仅多了一层灵力防护？
花费这么多时间就为了提升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防护，难道你不觉得更适合直接盘膝修炼以提升境界么？
必须承认，那时候杨康的话真的不怎么好听，但非要追究起来，这还的确是真话——随着眼界的提升，如果铁布衫真的只有这点功能的话，恐怕杨康还真不会去修炼——性价比实在低得太厉害了。
“……”杨康沉默，他知道杨靖给出这样的建议肯定是有所依凭的，乃至秘籍上提到的，可以最重要的“灵药辅助”，杨康从来没见过像杨靖提供的恢复力那么夸张的恢复药物的，从来没有！这样想着，杨康也就任由杨靖鼓捣了，他的脑袋的确不如杨靖转得快，这点他不否认，“那你应该也已经选好地方了，对么？”
“你不觉得那个地方就相当合适么？”杨康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种莫名的力量驱使着向着水潭那边望去，“洞穴里面那些坚硬而且还棱角锋利的石壁，不是很合适么？”
杨康咽了咽口水，狠狠地吸了口气，平复了心绪，然后站了起来。
“喂！我你不会就想这么空着手就去了吧？”杨靖的声音响起。
“那你的意思是？”杨康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储物囊啊！这种东西怎么能忘了呢？”杨靖的声音显得无比的理所应当。
杨康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