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听着百里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她挑眉怀疑道:“这么说,你和天帝倒是很早就认识?”
蝙蝠精一脸的不屑:“认识倒是谈不上,不过有点恩怨。”
晏晏每次在各个处所遇见和天帝有仇的家伙,都会莫名地感到亲切,就似乎遇见了能够和自己惺惺相惜的对象,她语气缓和了些,但没有完整表露出自己的情绪,冷着一张脸开口说道:“这么说来,我们两个更不应当成为仇敌了。”
蝙蝠精挑眉:“你什么意思。”
晏晏便给他讲起了自己和天帝那些个恩恩怨怨:“我这九味真火,便是天帝瞧我不顺眼,将我放在他机密基地中的火炉之内灼烧,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能冲破火炉逃脱出来,还练就这样一身特技。”
寥寥几句话让那蝙蝠精愣了很久,可很久却只是吐出几个字来:“我凭什么信任你。”
“就凭我们心中对天帝的恨意。”晏晏淡淡答复道。
“哼。你这手拿捆仙绳,眼燃九味真火,既然跟我说你恨天帝。”
“信不信由你了。”晏晏笑道:“倘若你有机会离开阴山,随便往三界之中找个人问问,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观晏晏是天帝第一个亲身下旨抓人的逃犯。”
那蝙蝠精抬眼上高低下打量了一下晏晏,忽然对她有了兴趣:“你就是观晏晏?”
晏晏点点头:“怎么,你听说过我?”
“大闹东海,掀翻地府,扰乱蟠桃盛会,惹得天帝大怒下旨追杀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
这蝙蝠精的语气柔和了不少,不在和晏晏争锋相对,下一秒他一个转身便由一个宏大的蝙蝠变成了一个青衣白衫的男子,看上往秀气儒雅,和刚才那个张着血盆大口的男人完整不是一个类型。
每次看到帅哥的通病,就是张着嘴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人家看。
若不是小黑默默在晏晏的胸口啄了一下,痛的她身子一缩,恐怕晏晏一直得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
那男子朝着晏晏走近:“久闻大名,本日得见认真名不虚传。”
这变更的也太快了,让晏晏有些措手不及,她抬开端来,笑中略微带着点讽刺:“怎么,不是说阴山与外界隔尽,怎么消息倒是来的通达。”
蝙蝠精笑了笑:“既然心中又事未完成,自然没那么轻易与外界割舍开来,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呢。”
晏晏忽然警惕起来:“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那蝙蝠精忽然卖起关子,着实吊足晏晏的胃口:“你是一床棉被,对吗?”
这也就印证了为什么蝙蝠精在刚才初次看见晏晏只是,根本感到不出她的元神是什么,只能粗略推算她是个妖精,在感受不到其他,当她说自己是观晏晏时,一切便清楚明了了,由于她的本体是棉被,没有赌气,所以自己自然感到不到了。
所以在晏晏说出自己是谁的时候,蝙蝠精能那么快就信任了。
晏晏被这蝙蝠精的话说的冷汗直流,她咬着嘴唇,有种心底的机密被人家拆穿了的感到。
“你毕竟是什么人?”晏晏想的第一反响是,能够把自己底细打探的这么明确的人,除了天帝派来的人,还会有谁呢?
“我叫白河。”那男子看上往倒是风采翩翩心胸非凡,他礼貌地做着自我先容:“在这阴山修炼多年,不过为的就是一个心愿。”
晏晏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什么心愿?”
“和姑娘的心愿一样。”
晏晏冷哼一声:“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心愿的?”
“所有和天帝又仇的人,心愿难道不都是一样的吗?”
晏晏似乎想明确了什么,但又有些怀疑,只好装傻:“我不懂你的意思。”
白河绕着晏晏的身子,嘴唇吹出的气流绕在晏晏的耳边,他声音里带着难以粉饰的兴奋:“天帝这些年,残害了多少生灵,他自私自利,常为一己私利而做出不可原谅的事情,还制定那样残暴苛刻的天条,让众生所不忍。”
晏晏没有答复,而是严正地站在原地。心中百转千回。
“所以……”白河持续说道,语气里忽然多加了些认真:“听闻凡间的统治者,若是做的不好了,让百姓不快活了,便有人来颠覆他们的统治,然后推荐新的统治者上位。”
晏晏听得惊奇极了,她固然对天帝心中有怨,但是从未想过将他从他的地位上扯下来,更没有想过为天庭推送一个新的统治者,来统领三界,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让晏晏听了心惊,可是让她更难以置信的是,她感到到了自己心中躲着的一点小兴奋。
“你们未免太狂妄了。”晏晏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说道:“既然天帝能在天界统治这么多年,自然基础牢固,怎能是你这等寻常妖魔能够撼动的了的?”
白河不屑地挑眉:“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凡事没有尽对,还没做过尝试,干嘛那么快否定自己?”
“你给我说这些。”晏晏冷静道:“难道不怕我说出往,让你惹来杀身之祸?”
白河忽然将左手搭在晏晏的肩膀上面,柔柔地开口:“我既然敢告诉你,便自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能够拉你进伙,我在你的眼里看见的不一样的东西。”
晏晏忽然对白河的自认为是心生厌烦,她皱了皱眉头开口道:“看见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我看见了杀害,看见了血腥,看见了不满足。”
这三个词,是晏晏从前最胆怯最厌恶的词语,她有些恼怒地推开白河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冷淡地开口:“瞎说八道。”
“我是不是瞎说八道,你心中自然有自己的考量。”白河开口:“而且……”
晏晏现在的神经被白河扯得牢牢的:“而且什么?!”
“而且,你假如知道是谁将你的故事说与我听的,便不会对我有这么强的敌意了。”
晏晏挑眉问道:“是谁?”
她想了很久,都没想到她的朋友里会是谁这样胆大包天,直到被白河带进了他的住所,一间看不见外形,只能由白河亲身带领走进才干看见里面装饰的竹编屋子,在这诺达的阴山脚下,冷风飘来,那小屋子摇摇欲坠,显得单薄无力。
屋子里面,坐着的不是别人,而是闭眼打坐的冥灵。
晏晏的下意识想到了球球,若是她在这里,铁定兴奋逝世了。
“冥灵?”晏晏朝着冥灵走过往,他似乎也闻声了晏晏的声音,慢悠悠睁开双眼,里面是粉饰不住的兴奋。
“你怎么?”
白河站在晏晏身后,看着他们老友相见,自己身为局外人不好打搅,便慢慢关上的房门,轻脚走了出往。
“你怎么和这样的家伙为伍?”晏晏上前便是质问,她站在冥灵的身前,赌气开口:“你,你怎么能来阴山呢?”
“当初难道不是你给我出个主意,让我一路前行,找志同道合的人吗?”
晏晏忽然想起自己当时的话,不禁叹道:“我是这样说过没错,只是你,你竟然找到阴山来了。”
实在当年晏晏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由于她知道冥灵必定无法成功打败天帝,等到时候他败下阵来,自己上天随手就把他给救出来,让他知道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然后脚踏实地和球球过日子。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找到了传说中志同道合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