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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洛河尸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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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仙婆婆,神魔不过一念之间。

我想起那个满身煞气的风邪,他随手就可以夺取一条命,难道也会因为一念就放过一条命吗?我无法想象,若已成魔,还能回头?

不过胤川总是有不同的见解,有些时候觉得,虽然他年纪同我差不多,却比我看得更远更透彻。常渊因为他师父常邑收他入门不久便离开玄音门远游,而他便一直四处游历寻找常邑的踪迹,所见所闻多了,自然比同龄人看得更远。

我曾问胤川,为何这样执着要找到他师父。

他告诉我:如同一个人一念执着一般,总要有一个踏遍万水千山的理由。

玉蝶开始勤奋的练习灵鸾所教的驭灵术,进步也非常大,她,要变得很强才配得上和常渊哥哥在一起。

真儿和绘明总算有一些进步,他们不会过多交流,却总在一旁默默的为大家做一些事。

我常常挂在树上观看这样的场景,这些人,在我的眼前,谈笑、修行,在我的身边一路并肩,我还有什么不知足呢,即便回不去昆仑墟,即便我不是长琴所等待的那个神女,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沿着神农岭往东不远不出两日便看到远方滚滚的洛水涌来。

我们沿着洛河一路仔细寻找,途经不少村镇,仍是丝毫没有关于河图的半点信息,倒是一路所闻颇为有趣,最为有意思的是洛河周边传闻有一个中原侠盗,专偷窃达官权贵然而散财接济穷人,此人来无影去无踪让官府十分为难,我想着一定要有机会去结识这样的人。

如此,又过去两日,真儿,若继续往东便到洛阳了,洛河流域最多的古老传便起源于洛阳古都,或许,我们可以前往洛阳查询。

在第三日傍晚,我们在洛阳城外以南的卢家村听到村民谈论近日洛河的怪象,是洛河中许多浮尸夜间莫名其妙就漂到村子的祠堂。

真儿天气太晚查尸体什么的还是应该等白天比较好,我们应该先去村中找到住宿。

玉蝶对此十分赞同,我问她是不是害怕,玉蝶:“死人......也没好怕的,我时候和胤川就是在死人堆里逃出来的,不过,总觉的不太舒服,有点吓人!”

我点头赞成他们去休息,不过我还是决定夜间要去一探究竟,毕竟村人是夜间突然漂过来的。

我借口去找村子的特色美食,真儿给了我一些碎银,冰冰却还是只愿意趴在血蝠毛绒绒的背上不愿意跟我走,我只好一个人四处溜达等待天黑。经过河边的一户破败农家时撞到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他仔细盯了我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

不过,看这个房子不像有人住的样子,这个书生为何一直守在门口?

我想想觉得不对劲,躲到一旁树上观察,那个青衣书生左顾右盼发现没有人之后竟然拿起匕首撬开那户破败的屋门,然后又左顾右盼确认没人后走了进去......

不多时,他拿着什么东西走了出来,看来竟然是一个贼,不过这大白天的入室行窃也着实太大胆了些!

他经过树下时我跳下来挡住他,把他吓一跳。

“做贼就要有做贼的样子,天都还没黑你就大摇大摆的行窃是不是太招摇了一些?”

我步步逼近他,这个贼模样生得十分秀气,看上去简直就如一个弱书生没有两样,没想到却做这般勾当,果然真儿的没错,人不可貌相。

“姑娘误会了,我并非入室行窃,我同这家主人相识,主人现今在洛阳城,我代他回家取一样东西。”

他酸溜溜合手弯腰作礼,我都几乎不好意思继续盘问下去。

不过我还是好心点破:帮助主人取物怎去把人家的门锁也给撬了?实在不心......

他挠挠头笑道:确实大意了!

我劝他:“要做贼就应该和那个中原侠盗一般有点出息,这户人家一看也不是什么贵府,这样的人家也偷你这贼也太没出息!”

他还欲做解释,我懒得和他继续纠缠,伸手准备抢他从屋里拿出的东西,没想到这贼看似弱不堪,身手却敏捷得很,我伸手扑上一瞬,他不知用的什么招数,就几步躲避中将我腰间的钱袋给扯了下来。

我:“还不是贼,这直接动手抢已经是强盗了!”

他一溜烟跑出好远,酸溜溜道:“女侠手下留情,生这招妙手空空并非一般人能够躲得过的,姑娘莫再胡搅蛮缠生便即刻将姑娘的钱袋还与你!”

“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生可以勉强试试!”

着他就一溜烟跑远,看这影步练得不错,这个贼实在太不守规矩了,我还没开始他就跑。

我一路追着,他也跑不远,我却也追不上,就围着洛河岸边跑,不知觉天色已晚......

我和他商量:你不要再跑了,我跑不动了,你再跑我就只能用灵术抓你,到时候伤到你可不能怪我!

他回:你不追我自然就不跑。

我:“你不跑我怎么会追!”

他还是死不悔改,稍微喘口气又打算跑,我念咒驱动凌霜剑行御剑术,他转过头对着我目瞪口呆......

“嘿嘿,贼没有想到吧!是不是吓傻了?早和你过,抓到你是意思,我是不忍心对着你一个弱书生用法术,你还是乖乖的把我的钱袋还给我,然后把偷了人家的东西放回去吧!”

他还是对着我目瞪口呆,我飞到他面前停下,唤了他几声都没有恢复神智,这子也太胆了,一般人看到我不是应该当作神仙一样膜拜么?怎么他......

我看他一动不动盯着我的位置,我收起凌霜剑跳下来,他还是一动不动盯着那个方向,我才反应过来让他吃惊的难道是身后......

我扭头,身后的洛水汹涌漫天,踩着江水的是一只巨大的蓝色的麒麟兽,铜铃大的眼睛龙首马身,正一动不动和那贼对视着......

难怪把他吓成这样,敢情不是我啊,白白在他面前耍了半天。

我御剑到洛水上方,随着麒麟兽的上升,它足下所踩的水中涌出一具具泡的发胀的尸体被冲向岸边,不多时,岸边草滩就已经摞了几层,看上去惨烈无比。

看来,进村时那些村民所言的洛水浮尸是这个麒麟兽引出来的。

我一巴掌甩过去,贼终于清醒,他结结巴巴道:“你你你......看看看......到到.....了吗?是是是.....河...河神!”

“河神?”我指着那只麒麟兽告诉他,“这是水麒麟,不过也可能是居于洛水之下的洛河之神!”

没想到那只麒麟居然瞬间从水中移到我们身边,那么大的个头,差点把贼给挤到水里。

它挤走贼对我道:“既然你认得我,就帮帮我!我们水麒麟居于洛水之下,近两月,洛水浊气渐重,大家查访发现这许许多多沾染魔气的浮尸,无奈只好夜间将浮尸运出洛河,但却日渐增多,沿着源头,大约是由洛阳城而出......”

“洛阳城?!”

贼一脸惊惶失措,几乎快哭出来。

洛阳城,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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