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余很清楚正常的战斗方式没机会打败折轻纱,两个人差了一个境界,他只有用这种自残方式与白轻纱拼个你死我活。敬请记住我们的网址:匕匕奇?a href="f" target="_lank">.9;11;09;。
即便不能打败白轻纱,至少也可以给颂言争取逃跑的时间,她想伤颂言,叶余真的会以性命相拼。
白轻纱上身后仰,叶余的手指擦着白轻纱的胸口而过,划破胸衣,从胸口到腹划出一条长长的伤口,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白嫩的肌肤,伤口并不深,只是皮肉伤,躲过叶余一击的白轻纱上身像弹簧一样弹起,用力一甩头,头发像鞭子一样抽打在叶余脸上,叶余凌空飞去,仍然扣住白轻纱左臂的五指在她手臂上划出五道血痕,鲜血汩汩而流,指甲中甚至有碎肉块,怵目惊心。
白轻纱好像没有一点疼痛感,平静的望着手臂上的伤口,任鲜血流出,看也不看叶余一眼便飘然而去,叶余警惕的望着四周,几分钟后都没有察觉到白轻纱的气息,这才松一口气,暗想这个白轻纱确实有些神经病,做事随性,明明可以杀死自己却莫名其妙的离开,叶余不解其意,摸摸有些红肿的脸颊,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女人真狠,挥发的动作都有这么有力量。
其实这就是借物施力,叶余可以用手臂、脚、肩等部位施力,但是白轻纱可以用身体的任何一处施力。
战斗的时间并不长,风与颂言并没有走远,看到白轻纱离开之后又回到叶余身旁,风将叶余扶起,道:“我先带你去趟医院。”
叶余稍稍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道:“不是重伤,休息一段时间就行。”
风带着歉意道:“刚才……多亏了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叶余笑了笑,这一笑脸上就生疼,脸颊都有些扭曲,他揉揉脸颊又问道:“叔,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被白轻纱这样的神经病杀手暗杀总会有一个理由,她随性但不嗜杀,多半杀颂言也只是一个任务。
风苦笑道:“我就是一个公司的经理,平时接触的人都没什么地位,应该不会有谁与我有利益纠纷。”
能请白轻纱出手的自然不是普通人,叶余认识风多年,知道他接触的人能力有限,如果不是冲着风来的那便是冲着颂言,不为利益那就是为私人恩怨,可颂言也就是一个性子孤僻的学生,平时在学校受尽嘲讽辱骂都不会抬头反抗一下,有谁会想杀她呢?
没想出个所以然的叶余摇摇头,望着一直低头的颂言张了张嘴,话终究没有出口,然后看着风道:“叔,那个白轻纱应该不会再来了,你们先回吧,这件事情不能声张,以后心点。”
他完又望一眼颂言,这才转身离开,身后传来风的叹息声:“去我家坐坐,也好处理一下伤口。”
叶余犹豫片刻才点点头,跟着风离开,一路上颂言始终抱着课本低着头,很安静,没有一句话,到了家后叶余才发现这里居然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客厅有些老旧的红木家具依然在使用,墙角的墙面有两排一条条分别记录着颂言与叶余身高的刻痕,颂言房间门上仍然贴着那张已经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的叶余鼻青脸肿,眼睛几乎睁不开,但是他仍然在极力的睁着,嘴角张得很大,有一颗缺牙,看起来有些滑稽,不过笑得挺开心,一旁的颂言穿着白色连衣裙,背着手,抿着嘴唇笑,巧可人,这是颂言十岁时刚来x市没多久与叶余一起拍的。
叶余记得那是他第五次为颂言打架,恍然如梦。
叶余愣愣的望着那张照片,两分钟后才收回目光,心情复杂,颂言还是那个颂言,叶余已经不是那个叶余,他想到后世自杀的颂言便有内疚,突然回头冲到她面前,有些激动抓住颂言的手臂正想话时颂言突然啊一声惊叫打断叶余,挣脱叶余双手向后退出几步,双手抱肩,身体在隐隐发抖,一脸惊恐的模样。
叶风立马走到颂言身边,搂着她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叶余惊讶道:“叔,这是怎么回事?”
风将颂言送回房间,在里面安慰了十分钟,这才走出来解释道:“两年前你被撞成植物人后言一直都认为是她的责任,很内疚,再加上学校的风言风语就有点轻度精神问题,其实一开始还比较严重,看见你的照片你的东西都会害怕,还总是哭着跟我你骂她是贱人,总以为你会责怪她,墙上的这张照片我以前准备撕下来的,不过言死活不同意,我就拿着白纸贴在这照片上,后来给她找了个心理医生看过一段时间,情况好转,那张白纸是她自己揭下来的。
我知道有学校有很多人不喜欢言,之前我准备给她换个学校,每次跟她提起她就不话,看得出来她不想换,因为她也没有再发病,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所以我也就随她,我还以为她只是比原先更孤僻了点,谁知道今日……唉,估计是怕你不原谅她,以后你最好不要轻易接近她,不然我真怕出什么事。”
一个精神有些问题的人在学校承受两年的风言风语,这得多大的压力?
想在学校留下来一定付出很大的代价吧。
按照颂言原来的人生轨迹她不该有这种精神问题的,难道是因为重生改变了她的人生?
叶余又想到后世自杀的颂言,攒足了太多失望就崩溃了,他眼神黯然道:“责任在我。”
风叹道:“你对言的‘贱人’这两个字对她打击很大,她让你离她远点不是真心,可你的话却是实意啊。”
叶余突然想到自己后世曾一把火把颂言所有的照片都烧得干净,做得很绝,不禁自嘲道:“人啊总有热血冲动,青春叛逆的时候,没长大就喜欢把荒唐无知当个性,总以为是别人对不起自己。”
风突然感觉叶余与两年前相比好像换了一个灵魂一样,对他也多了一分陌生感,笑了笑道:“所以叶家有子初长成?”
叶余回头望一眼墙上的照片道:“总不能一辈子都这么自我,总是要长大的。”
风给叶余倒了一杯白水,他知道这是叶余自的习惯,道:“言没有和你过她来x市之前的事情吧。”
叶余捧着水杯道:“以前问过几次,她和我简单提起过,但不详细,看得出来她不愿意提,所以我也没有多问。”
风呵呵笑道:“符合她的性子,其实言有一个姐姐,她们的关系很好,性格却完全相反,她姐姐比较外向,很活泼,很容易就与别的孩子打成一片,自又聪明,言一直都比较胆,对她姐姐很依赖,言她妈妈也偏向她姐姐一点,后来我们离婚了,言随我,她姐姐跟着她妈妈去了国外,我记得她们离开那天言哭得很厉害,一直抓着她妈妈不放,想跟她们一起去国外,她妈妈不同意,了一些狠话,所以言一直都以为是自己太笨了所以她妈妈才不要她的。
没有她姐姐在她都没有办法与别的孩子玩到一起去,时间一长就养成了自卑孤僻的性子,都是我的原因,没有照顾好她,她之所以这么要强努力就是想向她妈妈证明一下,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耽误她,来到x市之后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你是她唯一的朋友,因为你她也开朗很多,可惜啊……”
风长叹一声继续道:“你离她太近她会害怕,你离她太远她也会害怕,以后你自己把握好度,她承受不了几次打击。”
叶余轻轻点头,望着颂言的房间沉默不语。
风转身进入自己的房间,给叶余一点时间。
叶余平静的走到颂言的房门前,靠着门坐在地上,这些年颂言的精神压力一直很大,无法释放,她就好像一颗充满气的气球一样,随时都会爆炸,叶余对她由好到坏便成为她彻底爆炸的导火线,会有精神问题叶余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压抑了这么多年也难怪后世会自杀,叶余又想到那208封信以及她穿着婚纱躺在床上的模样。
安静的客厅中响起叶余自言自语的声音:
“记得时候我经常替你和高年级学生打架,那时候我的个头比较,时常都被打得鼻青脸肿,一开始我替你解围你连个谢谢都不,扭头就走,就好像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一样,我那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觉得你好有个性,估计是跟福伯相处太久的原因,就喜欢这样性子的你,打了几次之后我们的关系才越来越好。
你不知道每次我打完之后都会被福伯拎着耳朵教训很久,顾瑶那时经常跟我你是坏人,叫我离你远点,每次她这话我就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她也不哭也不闹,就是一个劲的你坏话,你们两个啊自就讨厌对方,见面从来不话。
起来我认识她的时间比你长,可是我以前跟她就没话,天天跟你黏在一起,她比我们两个一岁,整天像个跟屁虫一样憋屈的跟着我们,孩子都挺幼稚的……”
“人长大了就会慢慢改变,初中时就算你被人欺负你也劝我别打架,你整天都在拼命学习,刚才叔已经跟我过原因了,那时候我可以忍着,高中的时候出了一个梁君沫就没忍住,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我就成了学校的公敌,人无知的时候总会那么热血冲动,结果破罐子破摔,你劝我很多次我也没听,然后你就放弃了,叫我离你远点,我就当了真。人都会有点自私自我,出了事总以为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也是这样,所以就跟你了那两个字。”
叶余顿了顿,稍稍恢复下情绪继续道:“福伯的对,你把别人想得多么不堪其实就明你自己有多么不堪……”
话声就此断在空气中,叶余又想到了那个穿着婚纱躺在床上脸颊含笑的颂言。
颂言低着头,抿着嘴唇,眼角有泪滑过,两年前开始她就没哭过,可是她的眼眶太,容不下那么多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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