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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这么快聚集起这么多人,必是早有预谋!
“你这丫头,年纪不大,嘴巴倒是刁蛮!”胡子嗤笑道!
“大叔,你是谁呀?”溪侧头问道!
“我是这点心坊的老板!”
溪恍然:“原来,你就是那拾人?拾人?”溪重复了两次,懊恼的拍了拍脑袋,道:“我也忘了是拾人什么了,就是吃人家吐出来的饭菜残渣的意思!你就是那吃人剩饭的点心坊老板?”
“鬼,你胡什么!那叫拾人牙慧!”胡子怒道,大家都是做吃食生意的,被溪这么一,光想想就想吐,更谈不上去买来吃!
“哦!”溪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原来是拿人家牙上的来吃!大叔你也太不计较了,我当乞丐的时候,吃的也是别人剩下的,至少也得是干净的!”
听溪一,胡子的脸都青了,竟然拿他堂堂一个大掌柜,跟乞丐比!
“你谁呀?”壮汉粗声粗气的问道!
“我?”溪骄傲的仰起头,宣布:“我是百香斋的学徒工!今儿过节,跟着老板出了趟门儿,怎么回来就多了这么多事端!”
“你就是那毒死人的店里的人?”壮汉瞪圆眼睛,伸手去提溪的衣领。
缎罗搭在他的手腕上,把人带到一边!
溪从缎罗身后露出脑袋,嘴巴一撇“哇哇”的哭了起来,边哭,便哽咽道:“娘?有人打我!你死的那么早,丢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要不是徐老板收留,我还在乞丐窝里当乞丐,吃了上顿没下顿!我又挑拣,不跟那大叔一样,没个忌讳,连人吐出来的也吃,还不得早晚饿死!”
溪一边哭,一边拿余光去瞄胡子,既然这人从品质入手,把百香斋糟践的一不值,那么她也要从品质方面,连扁带骂的反击过去!
胡子气红了脸,几次三番想话,都被溪堵了回去。
“可怜这世道,人人看着徐老板孤儿寡母,都想踩上一脚!偷了人家的东西不算,还反过来污蔑人!”
着,溪哭的更凶了:“娘呀!您要是心疼我,就半夜起来,给我撑腰,把这些欺负我的,统统教训一顿!”
啥意思?这是咒人年下遇到鬼,明年一年不肃净!
壮汉摸摸摔疼的屁股,这到底是谁在欺负谁?一嗓子吼了出来:“你们毒死了人,还有道理了!”
“毒死人?”溪惊讶的看着壮汉,“你家死人了?”
“你家才死人了呢!”这大年下的,谁都不想听不吉利的话!
“又不是你家死人,你出什么头?”溪歪着头,不解的看着壮汉!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壮汉鄙夷的看了缎罗一眼,不屑的道:“我等习武之人本应该有侠义心肠,你却白白荒废了一身的武艺,助纣为虐……”
哪来的二愣子?
溪很想打听打听谁家的门没关好,把这二愣子放了出来!
“习武之人不应该锄强扶弱吗?”缎罗淡淡的道,回头看了看溪,又看了看壮汉,疑惑道:“难不成,你的意思是,你比她弱?我其实应该帮着你!”
壮汉瞪大眼睛,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吼道:“你胡什么!”
溪看了壮汉一眼,看来这件事,与他无关,他只是被人挑拨,当出头鸟的!
“既然不是你家死人,你干嘛我们店里毒死了人?”
“若不关你店里的事,又为何把招魂幡挂你们门口?”
“你口口声声我们店里毒死了人!那么,我且问问你:这死者是谁?苦主又是谁?买的我家店里何种点心?何时买的?何时中的毒?又有何种症状?请的哪个大夫?死者又埋在哪里?”
壮汉被溪问的频频后退!
溪向四周看了看:“你们若是有人认识苦主,把他叫来与我们当面对质,就算是对簿公堂,我们百香斋也奉陪到底!若是找不来,必是有人眼热我们的生意,想污蔑我们!”
溪拿起百香斋门上的招魂幡,来回舞动了一下:“我们百香斋今儿根本就没有营业,不得,这是哪家香火铺子的伙计,拿东西的时候拉下的!”
溪又把目光移向胡子:“那吃不起饭,捡人剩饭的叔叔,看你这么人热心,难不成你知道死者是哪一家?又为何不报官?亦或是,你们串通好的!更甚,那人就是你们自己毒死的?”
一盆盆污水反泼了回去!
完,溪的笑容里有些腼腆:“你们定是觉得,拿了我们的方子,点心也做的不如我们的好,所以另想法子,逼我们关门!”
“各位父老乡亲!”溪对着周围围观的人躬身行了一礼:“我们家的点心,别看卖的价钱高,用的东西,却是最好的。这入口的东西要么不做,做,就要好好做!就拿板栗来,有三十一斤,粒大饱满的,我们不会买二十五一斤,稍的!”
板栗能卖到三十一斤,那已经是最好的!
“你胡!”胡子跳脚道:“这明明是亡母的方子!”
“是吗?方子是你母亲的?那炸春卷也是?”这可是街头巷尾的吃,只是手艺各有不同。
“自然,有些大家都知道的方子,上面记载了一些窍门!”这一点的窍门,亦可以称之为秘方!
“翠玉豆糕?”
“是!”
……
溪一连问了七八个!
胡子开始还过过脑子,后来见都是百香斋出了名的点心。便跟着溪的节奏点头称是!
“黄金酪?”
“是!”
“芸豆卷?”
“是!”
溪一一问了个遍,叹了口气,似有所感,道:“也是,你娘生前,你不孝!你娘死后,你又变成孝子,把你娘留下的方子,当成你娘孝敬。不过,你确定你没记错?”
胡子着重浪子回头的可贵,溪却加重了,他现在越孝顺,以前就越不孝!
爹娘没了,再孝顺又怎样?还不是嘴皮子一动,自己的!
胡子气的胡子发抖,很想骂上一句:“你娘才是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