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筚老头酒足饭饱的踏进大帐，醉醺醺的往座椅上一靠，打着就嗝，声音拉的老长：“少——主啊，段——纪明英气啊，这——鬼气象他还想出兵？”
“可是段熲有什么其他消息起源？”窦冕歪着头坐在火堆旁，头也不抬直接问起来。
“这……这咱就不知道，不过他说当煎与勒姐两部要南北夹击金城，您说……这两个部落不是活腻歪了不是？”
窦冕噌的一声站起来，一脸凝重的问：“真有此事？”
筚老头愣了愣，有些茫然的点点头：“我应当没听错，段熲说这场雪后出征勒姐与当煎部。”
“看来有些麻烦啊，当煎部说要给我们当义从，让段熲这么一折腾搞不好又要逝世些人了，好不轻易谈定的事儿也就这么凉了。”窦冕有些担心道。
“啊？”筚老头站起身，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窦冕：“主公，您……”
“他们大首领逝世了，现在是幼子敦休继位，也就得说前首领厄囝逝世了，其二儿子在外还不知道此消息。”
“我等怎么办?是随着段纪明出征还是？”
“出征！”窦冕尽不迟疑的说。
“你不是说当煎降了吗？”筚老头走到窦冕身边，越发怀疑起来。
窦冕沉下头，再三考虑，缓缓开口道：“你往问问段纪明，由我们出征当煎部如何。”
筚老头怎么说也是人精，听到此话，瞬间明确起来，不由得哈哈大笑：“妙！妙！主公此乃神来之笔，既办了正事儿又捎带上私事儿，不过……”
“不过什么？”
“段纪明身边那田宴、夏育可都不是省油的主，我们这样能行吗？”
窦冕不由得担心道：“是啊，这事儿说是那么回事儿，可做还得看段熲的脸色，筚老，你马上往寻下段熲，争取让我们独领一军。”
“这……”筚老头有些难为情的看了眼窦冕，沉默的点点头：“中！老头子往试试。”
待筚老头走后，窦冕同样出了大帐，直接回到了自己歇息的帐篷内，窦赐此时正爬在地上的沙框心坎不在焉的练着字，一听门口四周有动静，扔下手中的简易羊毫跑了出来。
“大哥，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窦冕伸手揉了揉窦赐的脑袋：“事情是办妥了，可碰到了一些意外。”
“意外？”窦赐眨巴着眼睛盯着窦冕，有些惊奇的问。
窦冕点了点，拉起窦赐走到已经快要灭掉的火堆旁，拿起地上的木钳夹了几块马粪扔进往，火堆里渐渐冒出了难闻的气味。
“当煎部如今就像这块马粪一样，烧起来嫌臭，扔了却又感到惋惜啊。”
窦赐忍不住笑起来：“放外面烧不就好了，臭也臭不到哪往。”
“臭是臭不到了，可不热和啊。”
窦赐蹲到火堆边，拿起一根棍子放在火种刨起来，好半晌才缓缓开口说道：“难道那些羌族女人是火？可我们真的需要吗？”
“你啊！你还是没看懂我要干的事儿。”
窦赐默不作声的点点头，窦冕长长舒了口吻：“一个部族中，只要有五成的妇女走出来，那这个部族就是再富强，它又能强到哪？若是里面出来的妇女又有两成嫁给汉人，这功劳又是多大，你可曾想到？”
“软刀子杀人？”
“记住了，‘想升官，杀人纵火受招抚’，这种事不容许涌现在我们手中，我们要做拿刀的人，不是给人当刀使。”
窦赐似懂非懂的点头问：“如何才干当拿刀的人？”
“肉食者鄙！”
“何意？大哥你这说的好好的怎么扯到吃肉上面了？让大哥你这么说，我们天天吃肉，还不鄙到一边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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