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佟兄没开玩笑?”
佟曼摇头说:“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可父母如何来供给子民?答案是没有,由于尔食尔奉,民脂民膏,所以说我们给黔首办事,才是应有之举。”
“卑而不失尊,曲而不失正者,以民为本也,此真是对的吗?”
“不知道,我这不才开端嘛。”佟曼摊开双手说。
“那您这段时间可有心得?”王侃有些好奇的问。
佟曼拿起手边的茶碗,微微一笑:“子曰:君子之教以孝也,非家至而日见之也。教以孝,所以敬天下之为人父者也。教以悌,所以敬天下之为人兄者也。教以臣,所以敬天下之为人君者也。诗云:‘恺悌君子,民之父母。’非至德,其孰能顺民如此其大者乎!”
“君又何以教人?”
“无它,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如是而已!”
“那又何以存威?民不畏威,岂会怀德?”
“哈哈……善亦有道,行之有度,身怀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
“霹雳手段何在?”
佟曼听到王侃这么问,忍不住笑起来:“若无手段,这些人岂会从良?”
“还看佟兄不要见怪,恕我多虑了。”王侃诚恳诚意的长揖道。
佟曼不认为意,满面东风的站起来,走近前双手拉起王侃,热情的说:“使者远道而来,一路船车劳顿,还请使者随我用餐。”
“那我就不推辞了,我这人一向好口腹之欲,今儿不客气了,不知有酒也未?”
“这……酒嘛……这个……您也看到了,这里温饱都有些难认为继,故而我发布了禁酒令,也就是说县里的所有食品只能吃,不能酿酒。”
“哎呀!恕我冒昧了!”王侃抱拳道。
“不知者不怪,没有酒但有好食啊,我这里的这些东西,你可只有在洛阳城里能吃的到。”
“哦?那赶紧带我往,想当初每次追随家师往窦家用餐,那味道才是回味无穷呐,跑在外面吃可就没那味了。”王侃砸吧着嘴,一脸悼念的说。
“不知使者师从何人?”
王侃一脸肃然向南方拱着手的说:“我师乃有道先生。”
“哎呀!幸会幸会,未曾想在此遇见故人学生,真是失礼。”
“不知佟公如何知我说的是谁?”
佟曼仰头大笑起来:“不就是郭林宗嘛,当初我随伯始公学习之时,正值郭林宗进京与李元礼争辩,故而认识,既然你是故人学生,以后就别佟公佟公的叫了,叫我隽爻即可,不知使者名讳?”
“回隽爻兄的话,在下王侃,表字季然。”
佟曼心情愉悦的拉上王侃进了饭堂,厨子们一见佟曼进来,急急忙忙端着一个装满菜的陶盆放在桌上,而后转身自己忙活往了。
王侃一见这家伙什儿,当场被惊得目瞪口呆,舌头有些僵硬的说:“这……这菜……”
“噢!这个啊,俗名乱炖,你随便叫啥名就行,你瞧瞧,这里面可是肉、菜一样不少,而且价格合适,谁都能吃的饱,等会再咥碗面,撩咋咧!”佟曼拈着筷子先容完,夹起一片肥肉,慢腾腾的塞进嘴里,一脸满足的样子容貌。
王侃见佟曼一脸幸福的样子,感叹道:“雍也言: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今始知此言不差。”
“过誉了!回若吃这么好,那就不是颜回咯!来!别干看着,用餐。”
王侃见佟曼如此热情,只得硬着头皮拿起筷子在盆中夹出一根青菜放在口中嚼巴起来,这一嚼顿时感到自己神清气爽起来,王侃大手一挥喊道:“有酒没,赶紧打碗酒来!如此好菜你们竟然只下饭,太糟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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