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打。”
窦冕走过舢板，用玩笑的语气道：“慈母多败儿，棍棒出孝子，自古不忠不孝之人几人挨过打？”
“哈哈！没想到小哥是大户人家出身，还有这种说法？看来小哥可是进学了？”吴劰存看着寅也上了船便收东西边说道。
“进学已经差未几两年了，进学之时老师开讲礼记，我记忆尤深的一句话便是‘使生逝世终始若一，一足认为人愿，是先王之道，忠臣孝子之极也。’”窦冕低下头看着清澈见底的水面，慢悠悠的回想道。
“嗨！小哥，说远了，啥忠君不忠君的，那都是当官的人干的，至于我们这些水上讨口食的，只盼看天下升平些，别丢了祖宗传下来的碗就行。”
寅听着吴劰存越说越不成样，皱着眉头问道：“老兄家中的小孩没进学吗？”
“进学？”吴劰存似乎听到一个陌生词一般，放慢手中的动作，声音略微停顿了一下持续道：“祖辈好几代没听过就我们这样的还能进学的，何况听他们说城里读书贵啊，而且一个大小伙子不干活读书作甚？想我们这种没钱没势的，读了书也没啥用，还不如早点跑船。”
“跑船挣钱吗？”寅问道。
“唉！说了你可能不信，我们这大半年都是专门给官府做徭役，剩下的不是河里结冰就是气象太热，一年下来抠抠搜搜的能剩下一点。”
窦冕略显吃惊的问：“徭役？征发徭役不是每年都有时间的吗？汉律云：卒更有三，践更、居更、过更也，居更便是本地徭役，可这也是在每年五六月间啊。”
“唉！实在不愿服役也是可以的，只要出三百钱交给官府，官府然后就将这部分徭役转到我们这些苦哈哈身上了，小兄弟说的过更就是指的这。”
“交来的钱呢？”寅追问道。
“钱难道不是都给县长吗？我们只管干活就是了。”
窦冕听完吴劰存说的话，心中了然道：“您的意思是县里将交钱了的徭役给你们加到头上了？而你们并没有拿到这部分钱？”
“小兄弟一看就是明确人，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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