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西看着那人手里的刀子朝自己扎来,失看痛心的时候是纪元救了自己。
纪元当时身边有两个保镖,他往干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就是那么凑巧。
他固然很意外她会产生这样的事,她却一个字都没说,他却不问,只将她带回了m市。
她再回来的时候心情是复杂的,她辗转找到骆少腾的医院,她想有事她也要当面问个明确,逝世也要逝世个明确。她心里是满满的委屈和恼怒,然而她站在病房前却忽然停了下来。
余小西忽然不讲话,骆少腾回视着她,她看着他的眼神让他莫名不安。
他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付琳在你的床上,而且你们正在……”那一幕,她至今耿耿于怀。
“不可能!”骆少腾否定,口吻那般确定。
余小西闭上眼睛,那一幕仍然历历在目,男人的脸那么清楚地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往。
“余小西,三年前我听了你说的那些话,加上车子刹车失灵,我直接翻下了悬崖。我也在床上躺了半年,复健做了很久,根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他捏着她肩的力道不自觉地就加重了,深恐她不信,那样子容貌恨不能挖出心来给她看。
这件事解释不通,他在着急。
余小西亲眼所见,她的确很难信任,也许这个迷团只有付琳能解。她暂时疏忽这个问题,也许此时心里是信任他的,也许已经不想往计较。
她接着说:“我看到那一幕深受打击,再也没有勇气往质问,然后离开了医院。”
那天她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像只孤魂野鬼似的,渐渐腹痛如绞。她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哭,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满心欢乐地回来,迎接她与孩子的会是这样的局面。
“我晕在了街上,醒来的时候被送到另一家医院。就是我第一次做流产的那家医院,且为我做产检的就是那个医生,我认得他。”固然那天她晕迷,可是后来那个医生查过房,都有他的签名。
“之后呢?”他问,忍着呼吸都会感到的痛从心脏里一点点渗出来。
“我很畏惧,我畏惧他会再害我的孩子,我就再次打电话给了纪元,然后离开了m市。”那些汇款单子是她后来查到的,只为了让自己心硬。
实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爱可能会是纯粹的,恨却必定是由于在乎,尤其是在爱情里。产生那么多的事串联起来,她能做到不往报复他就已经很难,又怎么可能在重逢的时候吸收他?
爱情里本没有对错,他原认为这场爱里自己才是一直主动的那个,直到这刻才明确,本来她最情痴。那么多的不断定,他要拿出多大的勇气才敢再爱他?
余小西也知道,有人定然会说她傻,两段情绪里都陪尽了自己。实在她爱骆少腾要比莫亦铭多一些,同样都是分别又重,他甚至伤她更深,她却独独对他放不下。不是由于糖糖,不是由于恨,就是想跟他在一起,感到像这样的偎依着他就满足,根本不在乎前种如何。
爱,实在也需要一种孤勇。
两人拥抱了很久,像是在平抚那场伤痛的祭礼。
很久,他才问:“小西儿,你并不是个轻易会信任别人的人。当初那个给你离婚协议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