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无疑是震动的,余小西固然期待着表白,却也从未假想过这样的场影,她几乎不敢信任自己的眼睛。而他就那样沉静地站在这万万千千的灯箱之中,夜色中对着她浅然而笑,仿若刹那一怒芳华。
“骆少腾……”
两人相看很久,她的眼里竟莫名地渐渐升起氤氲。而他终于抬步向她走过来,捧着她的脸,郑重地重复那一句:“余小西,我爱你。”
余小西仰头看着他,眼睛一眨,一颗泪珠便掉下来,那是喜极而泣!
骆少腾手握着她的肩,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说:“傻瓜,哭什么。”
“还不都怪你,表白就表白,你搞这么大阵仗干嘛?明天确定又要上头条了,我能不哭吗?”她一边娇嗔地捶打着他的肩一边矫情地抱怨,天知道她心里有多激动。
每个女人心中都有这样一个少女梦吧?不管是情窦初开还是少女怀春,或已近中年、老年的女人,谁在这漫漫人生中没有奢看过这样一分情绪?即便现在已身为人妻,身为人母,谁又不像找一个可以将自己捧在手心,如珠如宝庇护自己的男人?
无疑,此刻的余小西激动的,由于幸福而激动。由于这已远远不止是由于他的表白而喜悦,而是他肯花这么多的心思来哄自己。
满满的全部广场,乃至m市的每条街都是这样的灯箱,他到底知不知自己这样做有多猖狂?他可是飞凰团体的总裁,全部m市人都认识的骆少?难道他不会感到这样丢脸?毕竟这个男人在外面,总是那么自满。
没错,骆少腾一直那么自满。
可是他此时感到他最自满的是拥有余小西这样女人,能让开心才是他此生中最自满的事。所以他才不会感到丢脸,反而以此为荣。所以他任她打着,嘴里抱怨着,还帮她擦眼泪。
“不要哭了,这里有风的,明天起来就不俏丽了哦。”嘴里甜言蜜语地哄着,那口吻简直恶冷到让人认为他是在哄糖糖。
“谁哭啦,我才没哭呢,不就是花了点钱嘛,你堂堂骆少有的事。”余小西矫情地嘴硬着,眼睛却还是啪啪往下掉。
“好,没哭,没哭,是我不好。”她现在这么无理取闹他也由着她,有点可笑地抱抱她。直到她情绪稳固一点,才捧起她的脸,认真地问:“爱好吗?”
余小西眼里还是湿润的,鼻头有一点微红,点头。固然有点狼狈,可是真的是欢欣的。
骆少腾俯身,用食指导了点自己的唇凑过往,示意她嘉奖自己一个吻。
余小西踮脚,吻上他的唇。本来只是想啄一下,毕竟这里是公众场合,腰身却被他锢住,唇齿便纠缠起来。他可能本身就太贪婪,所以总是感到不够,想要索取更多,一直吻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肯罢休。
余小西有些脚软地卧在他的怀里,感到自己的心还在扑通扑通跳着。
头顶传来骆少腾的声音:“走走?”
她抬头仰看他的时候,只看到他性格的下颌线。他的手滑进她的掌心,十指紧扣。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在在外滩的广场上走着,他都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全部广场连一个闲杂人等都没有,仿佛这里只是属于他们的世界。
空旷的场地上不知何时拉起的灯网,一个小小的灯饰散发着白色的光,像水晶似的圈成了一个舞场。他身上的手机响起舞曲,而他拉着她在中心起舞。
玄色的天空也不知何时飘起的雪花,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来临,扬扬洒洒地在空中翩然翻转,然后飘落在他们脚下。这个夜晚对他们来说将会是毕生难忘的,不管过往多少年,他们都会只记得这个冬天的夜晚很美很美,而忘了它的这严冷。
余小西舞蹈的机会实在未几,也并不特别爱好,可是这一刻却想永远地跳下往。他却忽然锢着她的腰身,捏着她的下巴,四目再次极近相看,他又重复了一句:“余小西,我爱你。”
他眼睛灼灼地看着她,里面似有隐隐勉励和期待存在其中,甚至带了些警惕翼翼。他那点警惕思,余小西又如何不心领神会?
她迎着他的眼力,英勇地出口:“骆少腾,我也爱你。”有时候爱这个字说出来实在比想像中轻易很多,甚至情到浓时也会很自然。
两人相看很久,他唇渐渐压下来,再次吻住她……
记不清这个晚上说了多少句我爱你,也记不清这个晚上两人吻了多少次,两人不知不觉手牵着手离开广场,渐渐融进人群。
今天的人即便少还是有的,大街上亮起的都是关于他告白的广告灯箱,大概没有人不认识这个男人了,何况他还穿着广告灯箱上一样的衣服,很多人都艳羡地瞧着他们。有人低声讨论着,也有人包含地祝福着。
面对那些不管是善意还是负面的指指导点,骆少腾始终都淡然自若,只将她的手牵的更加坚固。
当时两人打离婚官司的时候,他认真是意气消沉,所以完整都没有想过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成果。如今他不能对每一个人解释,他的余小西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也无法往扭转每一个人的思想。可是他在努力用这种方法告诉所有人,不管她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也不管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她都是他的女人,他爱的女人。
车子丢在外滩下的停车位上没有人往管,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走了一路,仿佛恨不能一直走到天荒地老。路上她累了他便背着她,她冷了他会将她裹进怀里。
爱如空气,无处不在……
当然,他们最后还是往了余小西租住的公寓。相比起骆家,骆少腾也更爱好这里。可以为所欲为地过着独属于他们的两人世界,而骆家老宅的人太多,总是束手束脚。
凌晨,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时,骆少腾便醒了。外面展了厚厚的一层白色,将这个城市打扮成银妆素裹的样子容貌。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她还闭着眼睛睡的香甜。
没措施,昨晚太累了,他总是索求无度。
眼力一直落在她秀气的脸上,她五官精巧,蓝本就是属于很耐看的女人。此时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看都看不够。直到门铃的响声传来,他才放轻动作松开她,随便套了条睡裤往开门。
早餐是他早就订好的,他签单后将里面的食品逐一拿出来摆好,然后才回房将余小西从被子里挖起来。
“小懒猪,起床了,吃点东西再睡。”他揪揪她的鼻子,宠溺地喊着。
余小西身上倒是套着件睡裙,头发也乱乱的,一点形象都没有。她累的很,全身都像散架了似的,真的好讨厌这时候被叫醒。无动于衷般卧在他的怀里持续睡,她这副依附的样子容貌从前从来不会用。
骆少腾现在看待她与糖糖总是心软,伸手,温柔地拍着她的背。
余小西眯了一会儿终于睁开眼睛,对上他宠溺含笑的眼珠。
骆少腾吻了吻她的额,然后将她直接打横抱起来。
“啊!”身子腾空,她吓的大叫。
骆少腾得逞地低笑着,将她抱进卫生间里,让她踩着自己的脚背,手伸过往帮她接水、挤牙膏。两人腻腻歪歪地洗漱完毕,然后才吃了早餐。
今天是周末,外面又下了雪,他们打算带糖糖往室内的儿童乐园玩,糖糖最爱钓那种仿真鱼了。余小西上次带她从欢乐谷回来后在网上查过,知道城内有一家。
金色的卡宴行驶着清扫过的道路上,两边都是积雪,但灯柱上的广告箱还没有撤,所以无论车开到哪里,她只要抬头看一眼,就能对上他那双深情的眼眸,且满眼都是余小西我爱你这六个字。
她头枕在他的手臂上,感到真的此生没有什么时刻可以这几天过的更幸福。车厢内一直都流淌着音乐,不知是不是心情的缘故,听在车里也都是缠缠绵绵。
车子停在骆家老宅,佣人们正在忙着清扫积雪,两人从车高低来。
“骆少,少奶奶。”
“骆少,少奶奶。”
众人奚挖苦落地跟他们打着招呼,唇角含的笑总带着那么股善意的促狭意味。实在连想都不用想,骆少腾昨晚的壮举确定上了报纸,就连平时不看报的他们都知道了。
余小西心里还是有一点害羞,不过她试着让自己坦然一些,毕竟她身边站着这个可以让她理直气壮的男人不是吗?
进了客厅后,她眼力在室内扫了一圈却没看到女儿,不由问:“糖糖呢?”
“咦,刚还在?”兰嫂也奇怪了。
两人正打算到楼上往找,忽然听到隐隐约约说话的声音。地位是狗屋的方向,那狗屋本来做的就大,糖糖爱好趴在前面喂狗狗吃东西喝水,一起滚来滚往,兰嫂就展了块毛毯。
此时,他们的小公主就躺在那里,只不过小身子刚刚被家具挡住了,他们才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