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先不要太悲观,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不能让一个算命的,什么,就是什吧!我们花了那么多钱呢,就算你要找的人真的死了,咱们也要找到她的尸体。$”郑道。
安邦眸光一亮,似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
白袍老者早有准备,“仅仅一个生字和死字,自然没有服力。这些天,我费了不少精气神,最终把那秦姓女子的墓地方位确定了,距离不远,恰巧就在邻省的某个山村,据推算,去世年份超过十年,墓中已经是一堆骸骨。”
才看到一点希望的安邦,又被打落到了十八层地狱,声音颤抖道:“请大师告之我具体位置。”
“稍等片刻,老夫把具体位置写在纸上。”白袍老者朝身后的徒弟道:“准备笔墨。”
“好嘞,我马上就去!”门童即便强忍着,却也掩饰不住他脸上的悦色,没想到这头大肥羊,这么快就搞定了。想起那花灿灿的金子,他就浑身热血沸腾。
“老板,你手上有她的头发,如果真的找到了骸骨,一验dna就知道是真是假了。”郑安慰道。
听到郑的话,白袍老者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的色彩,但极其隐晦,几乎微不可察。看上去,似乎对郑所的dna验证,一点都不担心,且已想好了对策。
不到一会儿功夫,门童便拿着笔墨纸,从里屋跑出来。
白袍老者坐在蒲团上,拿起毛笔,沾上墨汁,在白纸上书写了起来。
安邦在一旁不停的哀叹,心中承受着刀割之疼。苦寻多年,却是这般结果,如果这个结果是真的,这将成为他心中永远都抹不去的伤口和遗憾。
“老板,你别太难过了。”郑在旁边抚慰道,他跟随老板的时间也不短了,极少看到老板的情绪会这么低落,甚至低落得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白袍老者很快就把地址写好,交到安邦的手上,背着手道:“老夫这一次推算,浪费了极大的精气神,准确结果,可以达到百分百,随便你如何验证,都不会出任何差池。”
“世上无绝对,你可别把话得那么早,若是出了误差,我看你怎么收拾残局。”郑皱眉道。
安邦固然不想听到白袍老者这番斩钉截铁的话,但又不想自己骗自己,轻声道:“郑,别了。”
看着纸条上的字,此时此刻,对于安邦来讲,是万分沉痛。
“唉……如果我当年再努力点,态度再坚定点……”他呢呢喃喃的着,旁人听不清楚的话,话间眼里已经噙满了眼泪。
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安邦背过身体,重重的吸了吸鼻子,等情绪稍微缓和一些,才按下接听键。
“喂,你好,是安邦,安先生吗?”手机里头,响起了一个女人沉闷的声音。
“你是谁?”安邦面无表情的问道,他虽然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感,但沉痛中的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细细猜测。
又了几句话之后,安邦突然脸色大变,本来哀伤的情绪,变得无比激动,眼睛都是猩红的,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郑,走,马上回去!”他对郑话的时候,自己已经大步走出了白袍老者的大宅。
郑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问老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板就已经离开了,急忙跟上去。
“哎哎哎,两位贵客,你们的纸条还没拿呢!”门童招手喊道。
可俩人越跑越远,怎么叫都停不下来。
“真奇怪,跑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呢?”门童皱着眉头,又转身道:“师父,人都走了,你写的这字条,咋办啊?”
“咋办,那你拿去凉拌吧!”白袍老道轻描淡写的了一声。目光瞟了一眼门外,他也有点好奇安邦为何突然跑走。
“凉拌?嘿嘿,真是好主意呐,师父,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跟我开玩笑呢,看来你的心情很好。”门童撇撇嘴,脸上露出诡诈的笑容,“反正金子已经到手了,他那边发生了任何事,都跟我们无关。那……师父……”
他贪婪的搓搓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瞅了瞅那几箱金子。
“你的功劳是两根金条,其它的,都放到我房间里去。”白袍老者一挥衣袖,便走进屋子里去。
“两根?”门童目光一亮,“多谢师父!”
转念又想,两条金子虽然不少了,这里有好几箱呢,我那两根简直是巫见大巫,师父也太气了!
想是这么想,门童还是乐滋滋的把金子搬进去。
大宅外。
“老板,老板,突然走得那么急,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郑一边跑,一边追问道。
“上车,开车!”安邦二话不,拉门上车,像打了鸡血似的,整个人无比亢奋。
这让郑担心的同时,又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上了车马上就发动,很快就朝山下出发。
“开快点,有多快开多快!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崩管超速不超速,一切我来负责!”安邦指挥道。
“好咧!”郑旋即加大马力,车子全速前进。
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老板吩咐他超速,老板平时作风都是谨慎微的,这做法简直跟太阳打西边出来差不多。
他几乎发挥出自己全部的驾驶技术,即便是山地,也开得游刃有余,效率比上山的时候,多了一般都不止。
一个时之后,他们的车,便到达山脚了,到了马路的时候,又轻易的将前面的车给甩下来了,一路狂飙,这种感觉简直嗨翻天。
更纳闷的是,安邦还嫌速度不够,“郑,前面车辆少,尽可能再开快点。”
可见安邦的心情,该是有多急迫。确实,他现在的心情,跟锅上的蚂蚁差不多,每每想起方才给他打电话的人,他就恨不得自己现在坐的是火箭。
终于,在他们超速、兼闯了数个红灯,和违反了n个交通规则的“成果”之下,两个半时后,车子抵达人民医院。
把车停好之后,俩人便马不停蹄的往医院里跑。
“老板,你这么着急跑来医院,难道是身上不舒服啊?”郑担心道。路上一直顾着专心飙车,都没闲工夫问。
“不是!”安邦摇头道。
“不是您,难道是您的朋友吗?秦奋还是董校长啊?”郑又追着问道。
俩人走动的途中,一名体型偏瘦的男子,跟他们擦肩而过,这人扫了安邦一眼,突然就停下了脚步。
“咦,他们两个,不正是那天在山上,跟郭总争抢算命名额的人吗?”他嘀嘀咕咕的道,看着俩人的背影,越发的肯定。
“真巧合了,郭总正愁着去哪儿找他们呢,这下竟然被我碰见了,我得告诉郭总才行!嗯,我现在不能打电话,得看看他们去哪儿,确定了他们位置,才好告诉郭总。”这人嘀嘀咕咕一番,然后立即跟了上去。
此人正是郭雄的司机,他来这里看病取药,没想到会跟安邦碰上。
那天在神算子大宅门口,安邦几人跟郭雄争夺算命资格,安邦带的金子多赢了,而郭雄输了,他一直怀恨在心,想伺机找安邦教训一顿。
于是郭雄让手下去找安邦,找了七天都没结果,却没想到被他这个司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