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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空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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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这五个人走了大概差不多一个小时,看他们老态龙钟的样子,我真害怕这五把老骨头在我面前散掉。沿途的风景就跟之前差不多,我就不细说了,何况我本来就没有心情看风景。

终于,我来到了这个神秘的盆地中间。

出乎我的意料,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这盆地的中间居然是一个阵法,一个复杂令我难以想象的阵法。这个阵法的边缘上有分别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石雕,我能感觉到雕像上面源源不断的四象之力。

“厉害吧?这可是上古的阵法,近一千年来能做到的人没几个,他可真是个天才啊。”那个老头说。

我说:“厉害。只不过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阵法?这个阵法到底是谁摆出来的?”

一个未曾开口的老头说话了:“这叫空间阵法,也是我们苗寨时代守护的东西。是一个唐朝的道士,叫做赵归真。”

我和我的小伙伴惊呆了。空间阵法?是不是和我之前在凌霄岩的湖底下碰到的那条诡异甬道差不多?我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我和赵归真这个已经死去的人就好像被一根莫名的线牵着,一根似有似无的线。

我说:“什么是空间阵法?你们又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我?”

第四个老头说话了,之前他还没说过话。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说:“待会你就会知道的了。”

我心说:“麻痹老是在故弄玄虚,要不是看你人多我现在就想抡个啤酒瓶子上去。”

之前第一个说话的老头开口了:“你现在就走到阵法的中间,在中间的中间,你会发现到一个小小的石盘,上面有一个复杂的阵纹。接着你用自己的血滴在阵纹的开头,假如阵纹开启了,那么就说明你是有缘人。”

我说:“假如开启不了呢?”

老头答道:“那就说明你不是有缘人。”

我问:“不是的话又会怎样?”

老头说:“不是的话,我们就会把你们杀掉。”

“我了个槽,怪不得你们肯这么轻易就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你们这样草菅人命,难道就没有人能管了?”我说。

他说:“我们这三个寨子和国家某些部门是有些约定的,我们不去作乱,而国家也不能插手我们的事情。”

我再一次被震惊了,这个世界的确是黑暗得很。

我说:“外面那女的,就是我的女朋友,你知道她们家族的势力有多大吗?”

他笑了,说:“我料想她家族再大也不敢来这里要人,因为她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同样,我们可以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死去,也可以让你死得痛不欲生。”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笑容无比狰狞,我感觉就像一条毒蛇咧开嘴了。

无奈,我只好向着阵法的中间走去。

我突然想到了师傅,于是问道:“我师傅是不是被你们杀死了?”

我本以为他们不会轻易回答我的问题,但没想到那位老妇人居然回答我的问题:“你师傅没死,只不过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点点头,继续向着阵法中心走去。果不其然,那阵法的中心是一个小石盘,石盘之上画着极度复杂的阵纹,以我的阅历还没有资格看懂这样的阵纹,而阵纹的中心是一个凹点。

我把中指咬破,用力挤了几点血到那个凹点里,脑海里浮现出学校体检时刺手指头的场景,我奇怪的是每次体检我的身高都上下浮动的厉害,想来中国的人均身高也是不靠谱的。

正胡思乱着,直到我看到眼前的一幕,我的思维才全部停止了。因为突然间所有的阵纹都充斥着蓝光,整个石盘好似一台投影机似的把所有的蓝光在半空中投影出一道蓝色的石门。我直觉觉得那像是一道石门,一道神圣得好似神祗的石门,就这样静静地悬浮在半空。

我差点就要跪下来,可是那石门并没有给我机会,只见它自动打开了,然后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我被吸进去了。

待我睁开眼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来到了一个新的空间里。这个空间就好似无边无际的宇宙,漆黑而深邃,但我却能看得清周围的景物。其实周围也没什么,只有一个青石板砌成的擂台,这个擂台就好似漂浮在这个“宇宙”的中间,而我就站在上面。这是一个十分空旷但人数却刚刚好的擂台,为什么说人数刚刚好?因为一个擂台上有两人就够了,而我前面就站着一位。

只见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轻纱长衫,穿着一双缎面靴子,头戴一个小冠,右手执一折扇,看样子就像一个古代的读书人。再观他的面目,就和他的打扮一样,清秀,白净,十足一个小白脸,可这小白脸的眉目却又透着一股英气,让他不像一个小白脸。

我大声地喊:“你好,请问这里是哪里?”因为这地方实在够大,我怕我小声了他听不到。

他说:“这里是另一个世界。恭候多时了。”

我又说:“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他说:“因为你有缘。”

我说:“一共有多少个人来过这里?”

他说:“两个。”

我说:“另一个人在多久前来过?是不是光头的胖子?”

他说:“是一个有头发的胖子,不过来过多久我回答不了,这里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不一样。或者说这里是没有时间概念的。”

我说:“那你在这里多久了?”

他说:“不是跟你说了这里没有时间概念的吗!”

我说:“那你在这里这么久不会感觉到无聊吗?”

他说:“既然没有时间概念,那又怎么会感到久呢?”

我被这些绕口令似的问答给弄晕了,这些这么深奥的问题还是留给哲学家去思考吧。

我说:“那我要怎么样才能出去?而且这个空间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说:“我这样跟你说吧。这个空间是一个人弄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守护一本书,那本书据说有上可撼天下可动地并且穿越时空的威力,有很多人为了进入这个空间,为的就是找这本书。”

不用他说我就已经知道他说的人是赵归真了,而那本书就是《地书》。

我说:“那你又怎么会甘心为他留在这个空间里?而且外面苗寨那些人又怎么会甘心为他守住这个结界?”

他说:“我本来是一个恶鬼,不说杀人无数,但也不少。

赵仙人抓住了我,后来知道他制造出这个空间,他才放我进这里面思过,等这个空间一消失,我就会魂飞魄散。

也罢,我本来就是要接受天道惩罚的鬼。

至于外面那些苗人,我听赵仙人说,那三条苗寨在很久以前仗着自己的本事横行霸道,滥杀无辜,这一带都被笼罩在他们的血腥统治之下。

你知道的,用邪术害人本来要承受的因果就大,何况那些人根本就不拿其他人当人,他们甚至用良民百姓的血肉来喂蛊。

直到有一天,赵仙人带人把这三条苗寨扫平了,并且逼迫那些苗族的老祖宗订了契约,从此苗寨的人不敢轻易用巫术害人,并且还要为他守护一样东西,直到有缘人来把它拿走。”

我说:“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些苗人肯那么听话地守护这里。”

他说:“可惜,就是因为那一仗,赵仙人伤了元气,要不然他还能再多活两百年,说不定就直接飞升了。”

我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那现在我要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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