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奏折,慕宸曜连早膳都还未用就赶去梧桐殿里。去的路上,管高心中不停打鼓,他一直瞒住皇上,未娘娘的情况…
进了梧桐殿,便看见殿里那几棵粗大的梨花树,慕宸曜停下脚步,愣了一会儿开口道:“管高,你派人去花圃里问问花匠新蔷薇花可培养出来了?”
“是。”罢,他就回头指了一个太监去花圃,再次回过头,却发现慕宸曜早已经不见踪影了。他连忙赶脚过去,岂止还未进屋就听见老御医的声音。
“陛下,娘娘十指尽断,怕是以后再也抬不起手来了。”
殿内的声音简直沉默到低点,门外的管高都被冻到。再很长的一阵沉默后,慕宸曜终于发声了:“没得治了?”
他声音的毫无波澜,不带一丝情感。门外的管高听得汗毛竖起,他知道,这是慕宸曜发怒才有的语气。果然,屋内传出一声惨叫却转眼消失在空气间,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管高?”
管高听见叫唤声,吓得脸上肉一跳,额头上更是冷汗津津,他进了的屋内,瞥见地上横躺着的御医,只见他已经没了气息,最令人恐怖的是他双手,可谓扒皮、割肉、穿骨也不过如此!管高猫着身子,极快的看了一眼慕宸曜,只见他淡然的拿着丝帕擦手。
“陛下。”管高跪在地上回声。
慕宸曜双眼一动,丝丝冰寒从地上缠住管高的双腿,令他打了一个寒颤,整个人抖索的如风雨中的叶子。
“为什么不早!”慕宸曜薄唇一掀,整个帕子就甩到他面前。
管高此刻早已经没了平时的模样,他眼皮一抬,就看见洁白的丝帕上染着的点点血迹,他咽口口水:“奴才该死!奴才一心担心陛下的安危,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慕宸曜一想到刚刚床上似乎已经断了气息的于烟歌,他心中一悸,一种肝肠寸断的痛感直接要扭断他的神经:“你现在立刻给朕去找!找不到好的大夫!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听见慕宸曜的话,他暗暗舒口气,幸好陛下给了他赎罪的机会:“奴才遵旨!奴才自当竭尽全力!”
…………
洛水里的院中。
暗华寻了温玄离大半天都未寻到影子,直到午后才见到人。
温玄离身着巨厚的毛绒黑衣,还加了件暗灰色的披风,整个人显得憔悴至极。
“主子,你这是?”暗华不解他的衣着,却看他一副累极了的样子,马上扶着他坐上了软椅。
“拿着,可要护好。”温玄离疲惫不堪的从怀里拿出一朵发着暗光的花交到暗华手里。
“天山雪莲!”暗华惊呼,惹得温玄离不悦的瞪了一眼。随后他怏怏的收好,一脸恨他不争气的样子…
“你先收拾好东西,我先去休息一会儿,下午我们就去那里。”
那里是哪里?自然是宸宫。暗华真恨自己主子不争气,人家于烟歌为了稳固慕宸曜的皇位和维护自己的爱情,除去元淑卿和左相,断尽十指,也是活该。可是他主子呢,听到人家十指尽断,就巴巴的去了天山摘了千年难得的天山雪莲来为她治伤,累的半死不活,也是为慕宸曜作了嫁衣。
“她还,不懂是非,如今我不在她身边,怕是伤心了也无处诉…”仿若已经熟睡的温玄离突然喃喃自语。
暗华撇嘴,于烟歌不仅不,而且很聪明,也会玩心机。光这一次扳倒左相她可是头号功臣呢,她要不以身试险,能让慕宸曜逮住左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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