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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 我和我爷爷的故事(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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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爷爷的故事

<一>

爷爷的这个家族是崇尚“诗书传万代”的。我不明确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老爷是做什么的,只看到家里的堂屋中供奉着老爷和老奶32开纸大小的黑白相片。老爷头上有辫子,俩位祖先坐在高大的靠背木椅上,神态儒雅谦恭。

我小时候住的祖屋是一座很大的四合院,“大”

是由于四合院中有四座雷同的高大建筑,都是三室一座。

正面是有两座并排,东西面两座对应。

很大的院子中青砖展满,房内更是砖展地。

房顶椽子上全是用砧子(如平面的大型厚瓦)展的。

屋子很高,东西厢房上有阁楼,套间都很宽广。

两座正房中间有一条砖砌的浅排水沟南北贯穿院子,通向各家的门槛外都有三级青石板地台。

因此,这座四合院很豪华壮观,号称“钢杈铁翅”



以至于我近几年往参观陕西的几处清末名居时,总有些不值得跑那么远往看的感到。

重要是他们的偏房太小了,院子是天井,太窄。

比起我家的祖屋从规模到造型都相差太远。

由此可见,祖上也算是高门大户。

不过,在老家的时候我太小了,没有搞明确我的祖先是怎么有如此气派的生活。

关于祖先的事迹,父辈们之间也议论过,只是我没有留心而已。

那时,每当听到父辈们谈论他们的爷爷奶奶时,我都没有兴趣听下往,感到讲的都是太远远的故事。

但是,我却是在这个大院子出身的,住到五岁多。

还能记得院后有一棵宏大的葛花树(紫藤树)。

它应是有多棵粗壮紫藤缠绕在一起的,树冠有很大一片。

我幼时经常坐在藤上玩,大人们在花藤下歇荫凉。

这些都是美好和难忘的。

然而,我对家族人物的记忆只是从爷爷开真个。因此,我要写写我的爷爷,一位养育我的智慧老人。

在我最远的记忆里,爷爷就是位老人家了,应当快七十岁吧。也许是我太小,才感到他很老吧。爷爷是他那个辈份中的老大,在我们都姓高的村庄里被称为大哥,大伯,大爷。在我看来,爷爷也有“老大”的派头。他个子很高,偏瘦,留着花白的山羊胡子,双目炯炯有神。人很干净,将土平民服穿得很体面。随身总是携带一根两尺长的旱烟袋,走哪抽到那。

爷爷每到冬季,总是穿着一件玄色卡叽布的棉羊皮长毛大衣。那大衣在当时可是少有的。爷爷还是在我们村里,也可能在全大队都是最早到过大城市生活过的人,在六十年代中期就到过西安。他在此工作的大儿子,也就是我的父亲让爷爷来西安住了几个月。那件大衣是我父亲孝敬的。

爷爷在村庄里的“老大”

地位,除了年岁的原因外,我想还与他六个儿子有关。

爷爷的子孙,除了与他一样也是宗子长孙外,那就是他的宗子是村里第一个考大学走出乡村,并将家从武汉一所大学迁到了西安。

从武汉到西安,我父亲是为了多挣一点地区补贴,好多寄一些给他爷爷(我老爷)供给那个大家庭。

因而,我父亲的这一举动给家族争了光。

那时候还是与我爷爷的弟弟,也就是我二爷一家在一起生活。

因此,大家庭很大,人丁旺盛。

据父辈们说,自然灾难那些年,全家人等着我父亲寄钱回来接济。

而父亲寄的钱从来没有是整数,就是为了尽可能多寄一些。

爷爷的其他儿子也很争气,大多成为了当地的老师。爹(二叔)从二十岁起就是农村干部,三叔人品敦厚和任劳任怨,他俩在当地很受尊重。二爷家的堂叔们也一样上学,教学。

在我能记住爷爷的时候,他就不种地干农活挣工分了。

现在回想,似乎我们那里上了年纪的老年人都不种地的,老人家们都分配轻松的活,为生产队养牛犁地。

比如我二爷就是在养驴供队里人磨面用,再就是种植生产队的菜园子,就我爷是在养羊。

可这只羊不是生产队的,完整是他自己的。

“完整”

是由于爷爷永远是养一只绵羊。

绵羊由他独自放养,卖羊毛和卖大羊换小羊所有收进开支也全是他自己的。

那么,在六七十年代的农村,爷爷有了这只羊,那日子就很好了。

这种好,更多体现在吃上。

我小时候爷爷就不理大家庭财了。现在想想,还真的是高瞻远瞩,不操心却权威自在。爷爷的权威表现在他晚年后,那些同辈人老了久病床上。他往探看时,若创造子女照顾的不好,就大发性格批评其子女。用今天的话讲,那就是自封村里老龄委领导了。庆幸的是我们村里这种情况极少极少。否则,他该有多忙呀。

爷爷到村里纠错,那可千万不要认为他爱说话。正是他未几事,不乱说,才使他在全是姓高以及有严格辈份的高庄村里,能如此理直气壮地呵斥那些把老人照顾的不周全的。如此操心,除了他是“老大”外,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爷爷的家族,从上到下都孝敬老人,为老人所做一直都为十里八乡传颂。我爷爷对他的祖先如此,我的爸爸对他的爷奶和父母更如此,都是精心肠生养厚葬。为此,博得了好名声,权威就有了。

我就经历过这一幕。中午吃饭时爷爷坐在椅子上赌气。

本来爷爷上午到村北头,往看看见丰叔生病的父亲。推开门后尿臭气熏得他进不往。把门开着通了一阵风落后屋,看到老人长时间大小便失禁,床展和地上都是污渍。爷爷就坐在门槛外与老人叙旧。等到他的两个儿子与媳妇收工回来就发起性格了,嫌伺候的不好,虐待了老人。

叔父们说:看看你这气生哩,饭都吃不下往了。我爷说了一句:“我将来到逝世的时候就饿逝世,决不窝囊地走!”叔父们赌气地说:“真是想哪说哪。”

真是没有想到,若干年后,爷爷真的是这样走了。这是后话。

<二>

爷爷只有六个儿子。我是他宗子的二女儿。他长孙与长孙女都在西安,只有我幼年时长期在这个大家庭中生长。在老家我是幸福快活地成长着。不像其他小姐妹们那样,不上学的时候就要割草喂猪放羊什么的。我则是有看不完的小说和小人书。这得以于叔父们都有文化,他们在当地教学,

我在家的年代,感到长辈们几乎是不与孩子们交换的,很严格。孩子也很怕大人们,从来不敢主动打招呼。我家也一样。印象中我们都是和小姐妹们成群地在一起玩。白天玩,有月亮的时候晚上也玩。那时候小孩们能玩的项目都玩遍了。小伙伴们就是在我家门外的晒麦场里玩。总之,我的童年是在快活中度过的。

我与村里小姐妹们的不同,还在于我的家里人似乎每一个长辈都在管教我。爷爷对我的教导更是令我一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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