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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所有人均是动容,想不到寂影大师真的要将自己的心挖出来,以化解这场浩劫。
现在清风老道落败,余下各门各派的掌门尽不可能是阴永生、燕虎、师父等人的对手,血月王朝盘踞了尽对上风,若不能化解,一场浩劫在所难免,传承过千年的正一教将会被毁灭,这雄壮浩大,历代都受帝王封闭的天师府也将化为灰烬。
“师父,千万不要啊!”
青原净居禅寺伴随寂影大师来的两个小和尚奔到寂影大师眼前,跪下不断磕头。
寂影大师睁开眼,说道:“你们为什么这样?”
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小和尚说道:“师父,我们舍不得你逝世。”
小和尚的话才一说完,寂影大师眼中陡放精光,爆喝道:“谁说我要逝世了?
此谓舍身成佛,为师将要往西天极乐世界追随佛祖,正是为师的大机缘,你们懂得什么?”
“可是,师父……”
小和尚固然知道这话不对,可也找不到话说,支吾道。
寂影大师脸色转为柔和,叹息一声,道:“度弘,你是大师兄,为师圆寂之后,便由你来接任方丈之位,你要切记,弘扬佛法,宽大我净居禅寺,切不可让为师扫兴。”
“是,师父!”
小和尚在地上磕开端来,砰砰砰地声响,额头已是鲜血迸流,泪珠滚滚而落。
寂影大师缓缓扬起自己的手掌,看了看,缓缓捏成爪壮,眼中精光爆射,猛地往胸口插往。
岛杂冬圾。
“师父!”
两个小和尚哀叫,在场的人也是人人动容,纷纷叫道:“大师!”
便是血月王朝的人也是为寂影大师的精力所激动,露出震动之色。
只见寂影大师枯瘦的一只手插进胸口,鲜血往外翻涌,嗤嗤地声响,插进胸膛的手伸了出来,却是满手的鲜血,血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滴。
寂影大师随即摊开手掌,上面赫然是一颗心,那心兀自还在噗噗地跳动。
我看到寂影大师的这种舍身精力,忽然又感到自己实在太渺小了,相比大师,我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凡人。
那是一种精力境界,无关实力修为,遍观在场过千人,无有能如大师者。
赵掌教叹息一声,说道:“我不如叹息一声!”
寂影大师的心被挖出后还没有气尽,手捧心,看向阴永生,说道:“老僧的心已经挖出来了,盼看檀越能信守诺言。”
阴永生叹息一声,飞身到了寂影大师身前,恭恭敬敬的向大师鞠了一躬,说道:“我素来看不起道佛两门中的人,但大师是例外。
好,今天我就给大师一个面子,暂且不与正一教为难。”
说完转身环视四周,朗声说道:“正一教的人都给本帅听好,今天暂且放你们一马,他日我阴永生必定会重来,届时天师府必将血流成河。”
他的话才一说完,两个小和尚便哀哀地叫了起来:“师父!”
我心中一惊,看向寂影大师,只见他的双眼已经闭上,但伸出的手却没有垂下,那颗血红的心兀自在手上。
看到这样的情景,无人不生出凄然之心。
“你害逝世我师父,我要为师父报仇!”
那浓眉大眼的小和尚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一个纵身扑向阴永生,想要替寂影大师报仇。
阴永生手一挥,便将小和尚击飞,随即说道:“看在令师的面子上,我不与你为难。”
说完抛出手中羊毫,那羊毫变得宏大无比,便要一个纵身跳上笔杆。
燕虎说道:“师兄,今天机会难得,难道就这么算了?”
阴永生脸色一沉,斜眼看向燕虎。
似乎阴永生在血月王朝中地位超群,颇有威严,燕虎见得他这样的脸色,急忙说道:“燕虎唯大师兄之命是从。”
阴永生脸色微微缓和,一个纵身跳上笔杆,挥手大声下令:“撤退!”
听到阴永生的话,在场的所有人才轻吁了一口吻,血月王朝的人总算退了,一场浩劫消弭于无形中。
我也是感到放松,血月王朝撤退,清风老道受重伤,对我最为有利。
但就在这时,募地里响起一声怒喝声,空中惊现一道电光,如闪电般射击下来,目标直指清风老道。
不用想,发出这一缕电光的正是师父,固然阴永生下令撤退,但师父性格大变之下,可不会的让人出切绕人,放过清风老道。
那清风老道正在闭目疗伤,感到到师父的飞剑攻向他,霍地睁开双眼,手一拍,拍出一道月轮,迎向飞剑。
“砰!”
月轮消散,师父的飞剑笔挺地射向清风老道。
但见得清风老道也不站起,身子呈打坐样子,陡然贴地后飞十多米远,避开了师父的飞剑。
砰地一声,那飞剑射击在地面上,沙尘飞溅。
师父还不甘心,正要再驭剑攻击清风老道,那阴永生已是冷目如电,瞪向师父,冷然道:“白乘风,你敢违背本帅的命令?”
师父的地位比阴永生低,眼见阴永生不悦,便叹息一声,说道:“不敢。”
收回了飞剑。
血月王朝的人马随即往来的方向退往,那蓝本千军万马的壮大阵容刹那间退了个干干净净,随着他们的撤退,天空乌渐渐散往,又是一个朗朗晴空。
我看了看清风老道,想到清风老道受到重创,正是实力最弱的时候,若不趁此时要他的命,以后必定后患无穷,当下大步走上前,斜眼看着清风老道,大声说道:“清风老道,你不是要替徒儿报仇吗,来吧!”
清风老道听到我的话,脸上闪现愤恨之色,怒道:“小子,你……”
趁人之危的话,以他的身份是不好意思说出的,毕竟他那么高的辈分,若说出这话,岂不是显得向我示弱。
这面子他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