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长得跟刘亦菲一样清纯的瓜子脸布满了人的微笑,她亲密的挽着一个身高不超过一米六,脸上青春痘就像是挤泡泡一样东一个西一个的男生。
叶扬苦笑着摇了摇头:“美女和野的完美组合。”
柳黛儿笑嘻嘻的看着陈颖娟和她的宝马男朋友坐在离自己非常近的一张桌子上,宝马男非常傲慢的架起,右手却很不老实的搂着陈颖娟,手指仿佛蚯蚓一样,悄悄的在陈颖娟的边缘爬行说道:“扬哥,妮子看样子我们有好戏看了。”
饶是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清秀婉转含蓄的吴佳怡心中都很不忿:“陈颖娟太可恶了,带着她男朋友来这里吃饭简直就是来羞辱袁潜。”
叶扬点了点头。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个野级别的宝马男搂着陈颖娟不是来这里吃饭的,而是赤果果来炫耀的。
帅哥一锅厨的服务员不多,而且除了那三个长期工之外,其他的都是湘南林业科技大学的学生。
按照帅哥一锅厨的规则制度,b括叶扬和宝马男他们那一张桌子在的九张桌子都属于袁潜一个人服务。
见有人上门,袁潜的心还是挺高兴的,在他服务的区域消费越多,他月底拿的提成也就越多,可是当他兴冲冲的走过去,准备询问人点菜的时候,脸忽然变了。
当他的目光落在宝马男非常不安分的右手在陈颖娟的边缘好似蚯蚓一样缓缓爬动,让陈颖娟俏脸微红,呼吸微微急促的时候,袁潜的愤怒顿时填满了膛,拿着圆珠笔的右手青筋暴起,目光虽然依旧冷静,可是却仿佛即将要爆发的火山一样。
宝马本就无视袁潜愤怒的表,而是冷冷道:“服务员点菜。”
袁潜没动。
陈颖娟有些不好意的看了袁潜一眼,她的心对袁潜这段时间的追求还是悸动过的。可是一想到宝马男的许诺,陈颖娟立马将那一丝悸动抛之脑后。
对她而言,找一个有钱的男朋友和一份能够获得事业编制的工作远远要比校园谈说爱来的实际些。
宝马男抬起头,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我说你这个服务员怎么做的,人坐在这里你居然无动于衷?你们经理是谁,我要向他投诉你这种服务度。”
袁潜捏紧点菜用的圆珠笔,清秀的手指骨棱隆起,圆珠笔仿佛承受不住袁潜满腔怒火,随时都可能折断一般。
袁潜刚想发作,脑海忽然浮现出为了这个残破的家庭在电子厂上班十二个,甚至十五六个小时的母亲和还在监狱里面蹲着,满脸憔悴的父亲,一腔怒火缓缓地退回了腹中。
找份像帅哥一锅厨每个月能够获得两三千收入的兼职非常不容易,袁潜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有了这份工作,母亲就不用再那么卖命的工作。
袁潜深吸了一口气,钟樑已经不是第一次带着陈颖娟在自己面前炫耀了。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踏贱自己的尊严,让自己忍受不住心中满腔怒火,对他大打出手然后丢掉这份工作罢了。
忍,一定要忍。
“咔嚓!”
袁潜浑然不知捏着圆珠笔的右手过分用力,圆珠笔猛地折断,锋利坚硬的塑料笔筒狠狠地了袁潜的右手手指,这才让袁潜惊觉。
一丝鲜血从手指滑溜下来。
袁潜深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只备用的圆珠笔将菜单和点菜本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先生请点菜?”
吴佳怡心里有些不忍。
对任何一个男生来说,最残忍的事就是自己喜欢的女神却倒在别人的怀里,偏偏得到女神的那个男人还特意带着女神跑到男生面前炫耀。
哪怕柳黛儿都有些看不过去了:“我要是袁潜就用菜单狠狠地甩在这对狗男女的脸上。”
叶扬苦笑。
柳黛儿名字取得倒是挺有诗意的,而且长得也清丽脱俗,可是作为湘妹子,柳黛儿的骨子也充满了辣。
让人有些惊讶的是钟樑居然没有再为难袁潜,而是翻开菜单,一边点菜,一边询问身边的陈颖娟:“宝贝,你想要吃什么?”
陈颖娟娇滴滴的说道:“你点什么我吃什么。”
“哈哈!”钟樑很是畅快,忽然恶趣味的说道:“宝贝,昨天晚上,我下面的香蕉你吃的还满意吧?”说完,挑衅的看了一眼袁潜,目光里全是嚣张跋扈,还有那么一丝厌恶。
陈颖娟的脸庞顿时卡白,可是当她看到钟樑炙热的目光,最后还是垂首点了点头。为了这个有钱的男朋友和那一份即将到手的事业编制工作,她已经付出了自己的身体。陈颖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不会让钟樑不开心。
钟樑要是不开心,随时随地都能甩了自己。
到时候,自己的一切努力和牺牲都是白费了。
袁潜的脸顿时苍白如纸。
他喜欢上陈颖娟的事,金融系几乎无人不知。
为了追求陈颖娟,他不仅写了洋洋洒洒万字书,甚至还在自己能力范围以制造了不少的浪漫氛围。可饶是如此,他还是打动不了陈颖娟。
哪位名人说的来着,女人只对她喜欢和瞧上眼的男人柔。对于其他,哪怕苦苦追求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男人,她们都不会多看一眼。
陈颖娟宁可让宝马男骑在自己身上肆意驰骋,也绝对不愿意让袁潜碰她一根手指头。
女人不懂男人的滥,男人不懂女人的绝。女人却不知道正是因为她们的绝才让男人们心灰意冷,滥无数。
袁潜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子剥开了一般,滴落的鲜血就像是一枚枚重大数百斤的大石头狠狠地砸在自己那一份懵懵懂懂的感上。
原本含苞放的还没有绽放出它最美丽的时刻就已经被无的砸死了。
见袁潜脸苍白如纸,钟樑心中很是解气,他放下菜单看着袁潜,冷冷地说道:“袁潜,从小到大,你都压着我一头。我没你长得帅气,我没你家有钱,我的学习成就不如你。和你做同学,你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着我,命运偏偏这么喜欢捉弄人。从小到大,我都和你在一个班级,甚至连考上大学还被分在同一个班级。”
钟樑的脸庞忽然狰狞可怖起来:“可是你绝对想不到,你家居然中落了,你父亲蹲在了监狱里,而现在你心爱的女人”钟樑忽然搂着陈颖娟说道:“你心爱的女人昨天晚上还在我的婉转,被我干的死去活来。”
字字诛心,痛彻心扉。
袁潜的脸庞更加苍白了。宛如割痛苦让他还算英俊的脸庞仿佛皱褶一般,他的右手指甲穿过了那一条薄薄的运动裤了的肌肉里面浑然不觉。
**上的疼苦远远不能和神上的割相比。
看到袁潜被自己打击的黯然伤神,脸一会儿苍白,一会儿灰白,钟樑有一种多年压抑一朝吐尽的。
他很想放声嘲笑,肆无忌惮的嘲笑眼前这个家道中落,却一直他头上的青年,可是忽然间一道非常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即将要爆发出来再次狠狠踏贱袁潜自尊的嘲笑:“袁潜,如果你还是一个男人就狠狠地揍他。至于产生的后果,我替你承担。”
轻淡的一句话仿佛间的一道曙光,让陷入痛苦的袁潜忽然找到了一丝光芒,袁潜抬起头,清秀的脸庞缓缓舒展,可眼睛却闪烁着。
对,他是个男人。
男人怎么可以让别人这么侮辱?
不就是一份工作吗?
不就是打了人要坐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