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偏僻的半山腰上有一股清泉流下积得水潭,水面清冽。
季宗偷偷地下去泡了几回,立刻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和享受。
季宗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茱丽,茱丽笑季宗太奢侈。
季宗看出她也有些心动。
果然第二天,茱丽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诉季宗,她也想试试去那里泡澡的滋味,可是又怕有人经过来打扰。
季宗说:“有我啊,我给你把风!”
茱丽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放心地说:“你?”
季宗说:“我你都不信任还能信任谁呢?”
茱丽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季宗心中暗叫惭愧,其实也不怪茱丽不相信自己,自己本来可以有别的办法,比如让山上的矿工叫来两个家属就可以了。
下午季宗早早地就结束了训练,让那些打手们回城去了。
季宗带茱丽顺着那条小径左绕右绕,来到了一处开阔地。
三十米外的一处崖上,一股清澈的细流顺着崖壁而下,一块大石头遮住了那汪小水潭,潺潺地水声传来。
茱丽说:“这地方真幽静啊!”
季宗说:“我没骗你吧?
那块石头后面就是小水潭,水只有两尺深。”
茱丽说:“那我过去了,你就站在这里啊!”
季宗笑道:“好,我就站在这里不动!”
茱丽走了几步,又站住,回过头说:“不行,你再往后退退!”
季宗叫道:“啊,再退就退到林子里边了,万一来个人我都看不见了!”
茱丽说:“那好吧,那你可不能偷看啊!”
季宗笑道:“知道了!”
茱丽叫道:“你笑呢,你笑就是有坏心眼!”
季宗叫道:“好好,那我闭上眼行了吧?”
季宗闭上了眼睛。
茱丽这才满意地向小水潭走去。
季宗心里轻轻叹息了一声,这个可爱的傻姑娘,我要闭上眼睛,怎么替你看人呢!
他在心里笑了,睁开了眼睛。
茱丽的背影消失在了大石后。
不知过了多久,一条美丽的背影从水潭中缓缓升起,在他们眼中最珍贵的水化成水珠,从那个背部的发稍上散开、滑下,夕阳将那曲线圆润迷人的背影涂抹成金边的剪影;茱丽侧过了身子,微向前倾着身子,将长长的秀发在流下的飞瀑边清洗,这是季宗此生看到的最美丽的一帧帧画面。
说过了最美丽的画面,也要说说最难熬的事情——冬季。
恒思常年最高六十多度、最低三十度的气温,让季宗和茱丽在第一个冬季来临的时候极不适应,就是穿了厚厚的棉衣出门也瑟缩成了一团,碰到在山上护矿的“徒弟”
,他们会开玩笑地说,季师父,你可是生龙活虎的汉子,怎么碰到个冷天就成了这样?
这儿还是南方,北方的冬天比这儿冷几倍呢!
季师父要是到了北方该怎么过呢?!
比这儿冷几倍?
那大明的北方该是一个怎样冻死人的极地啊!
季宗想,如果我被传送到的地方是大明的冬天,我那时**着身子。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噤,将身子缩得更紧了。
茱丽盼望着传说中的雪花。
可是下了两场雨,却没有见到雪花。
既使冬天,也不一定能见上雪花吗?
小乔呢?
箭术大长,虽是难见飞禽走兽的冬天,竟然还让县城的裁缝给师傅和茱丽各做了一双狐皮手套。
季宗很高兴,茱丽却在小乔夸耀之中听出来是射杀的狐狸皮做的,说什么也不再戴了。
再来说一说另一个人物——库来。
库来?
是的,库来。
在季宗被传送出去前,他隐隐约约看见了库来。
那是库来,他提着乌木刀闯了进来。
他还没来得及问清是怎么回事,就看见季宗和茱丽已经消失在仪器内。
老诺启开了舱门,招唤那名士兵和其中一个皇家女待卫,可是他们两个人都有些迟疑,互相看了一眼,还是没有动。
外面覆族大军的喊杀声已经隐隐可闻。
库来走了过来,大声说:“我来!”
老诺点了点头,叮嘱库来扔掉了乌木刀,又召唤另一个皇家女待卫。
那个女待卫迟疑了一下,毅然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