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将军又向前推进,对付所过之处藏身的幽戎人仍采用烟熏火烤的方法逼他们出洞,晚上则在外围点起了火把,幽戎兵只能远远地在暗处放箭,已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了。
战事进展顺利,蓬将军带领大军层层推进。
幽戎皇城地堡里,王公大臣们围成扇形站在幽戎王那宽大的床边。
幽戎王费力地缓缓挪动了一下肥硕的身躯。
战事的情况他已经了解了。
幽戎王开口道:“克敌之道,在于扬长避短,对付覆族这些粗蠢的巨人,近身搏杀是不明智的,我们要利用我们境内大大小小的正用的或废弃的洞口,改造一下,在里面埋上尖刺,上面盖上浮土做掩护,就一定能阻止他们的进攻!”
“可是我的王,”
一个大臣小心地道:“相对于覆族人粗壮的身材,坑里的尖刺我想只能让他们受到小小的伤害,怕不能阻止他们的进攻!”
幽戎王同脖颈连成一线的肥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小小的尖刺是不能对他们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是如果在这根尖刺上涂上箭毒树的树汁那效果就不一样了!”
大家恍然大悟。
那位大臣跪下,跪走几步亲吻了幽戎王的脚面,表示他的心悦诚服。
幽戎王:“另有一件事,也须马上派人去办!”
有王公问道:“我王,什么事?”
幽戎王:“需派一位能言善辩的使臣出使一趟薏国,说服薏国王公出兵支援我国,就象三百年前一样合力赶走覆**!”
“我去吧!”
那位王公说:“就让我代表我王去薏国完成这次使命!”
去薏国做访使是一项美差,幽戎皇城地宫与薏国皇宫相邻很近,只有几十里的路程,薏国公待人亲切,会有精美的晚宴、沁脾回肠的纯湖水,都给人留下美好、难忘的记忆;而如果去覆国,先不说难吃的宴食,只覆国主白天接见使臣就让人大呼吃不消,即使逢覆国主高兴,招待使臣观看高级别的“卡鲁”
,在赤日焰焰的卡鲁场内,看一场血腥、野蛮、噪音充耳的屠杀,只能让使臣冷汗、热汗齐流,欲呕欲吐。
幽戎王瞟了一眼这位王公,说:“你不行!
这次的出使很重要,不同于以往的互访!”
幽戎王的目光转向了大臣成,说:“成,你这次就做为使臣代表我拜访薏国公,希望你能完成使命!”
成跪了下来:“臣一定尽我所能完成我王所交使命!”
幽戎王轻叹一口气:“三百年了,这该死的战争又来了!”
他轻轻闭上了眼睛:“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蓬将军的大军遇到了麻烦,覆族兵在前进的道路上不时踏入幽戎人布置的陷坑里,脚心被尖刺刺伤、中毒而亡。
看着收集的堆成几堆的从阵亡士兵身上收集的永动机镝片,蓬将军除了咐吩将其运回国内交给皇主外别无良法。
士兵们士气低落,他们并不惧怕真正的战斗,渴望同幽戎人展开厮杀,而象这种看不见对手却随时遇到死亡的情景让他们愤怒而又束手无策。
隆猜得到前线的战况暴跳如雷,决定收回前期对蓬将军的嘉奖,撤掉他的职位另换大将。
伊多士劝阻了他。
伊多士:“皇主,前线受阻伤亡惨重并非蓬的过失,蓬将军做战勇敢亲历亲为,这是事实,即便更换一位大将也不会比他做得更好!”
隆猜强忍怒气,也难怪他愤怒,自己的雄图霸业是征服全恒思,而现在仅仅是最弱的幽戎竟然如此受阻,何谈霸业。
隆猜:“国策说换将不行,难道就束手无策了吗?”
伊多士笑道:“皇主,怎么会没有办法呢,皇主可以下令,让蓬将军暂不用将俘获的幽戎平民送回国,可以驱赶这些幽戎人在大军前面开路,如同军粮的以战养战一样,让敌人的身躯替我们开一条前行的大路!”
隆猜心情豁然开朗,高兴地说:“人说一个好国策抵得上千军万马,果然是这样,如果三百年前本国有你这样的国策,不说已征服全恒思,至少幽戎早已从这个星球上抹掉了!
不过更好,天注定这样的大业要在我的手上完成!”
蓬将军的士兵驱赶着俘获的幽戎平民和幽戎兵走在队伍前,那些被赤日晒得昏头昏脑的幽戎人纷纷踏入自己人设得陷井。
他们的反应比覆族兵更迅速,不象覆族兵还要经受毒发的痛苦挣扎一阵子、甚至一天才死亡,那些中毒的幽戎人很快就死了。
或许这对他们来说不失为一种解脱,与其这样受尽折磨摧残,不如痛快地死去。
覆国的士兵踏过幽戎人的尸体向前,他们不用担心“探路者”
会用光,只要前进他们很快就又能俘获大批的幽戎人。
随着蓬将军的大军快速推进,只用了十几天的时间就推进取了幽戎国的腹地。
陷井战术已经完全失效。
幽戎兵只能在夜间展开偷袭——比前面更疯狂的攻击,在箭头上抹上毒。
然而篷将军已经学会了举一反三,自己想出了办法。
晚上大军休息的时候外围安排的是俘获的幽戎人,这样既使幽戎兵的箭雨纷纷,射杀的却都是自己人而已。
没办法,谁让这个没骨气的民族没有那种热血呢,被俘后完全不知道反抗,或者是逃跑呢。
其实每个人都不笨,还可以说挺聪明,真的,至少比覆族兵聪明多了,他们都知道,带头跑必死无疑,或许会引起混乱换来别人逃跑的生机,然而为什么要牺牲自己的性命换取别人的逃出生天呢?
静静地等待吧,或许就有人忍不住带这个头,这样就能换来自己的机会;既使没人带头,有这么多人陪自己一起受罪,以后如果熬到不死,送到覆国去当奴隶也算是活命着,奴隶就奴隶吧,说不定后面覆国还会同薏国打仗,薏国如果打赢了自己也会得到解救,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所以当覆族兵晚上把他们安置在外围时,他们就安安静静地呆在外围,静静地等待着自己人射来的毒箭雨,只祈祷自己是那个不被射中的一个,被射杀的没有了知觉,也不会懂得后悔、醒悟,侥幸活着的庆幸着自己的幸运,期盼自己下一次的幸运。
覆族的大军已经距离幽戎王地宫的入口只有几十里路了,与他们想象的相反,覆族兵以为愈到皇宫左近的地方遇到的抵抗就会越大,恰恰相反,这几日来夜间出来厮杀的幽戎兵力量越来越薄弱,简直都不用覆族兵亲自动手,只消外围的幽戎俘虏放箭就可对付他们了。
幽戎王宫近郊的部队和平民早已风闻覆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