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比毒蛇还毒,清晨还是鲜嫩的树叶,这会儿耷拉着脑袋,蔫儿吧唧的,没有了一点生命的迹象一
义庄村,浓郁的绿树下,掩映着一座气势恢宏的老屋,虽然历经风雨的侵蚀,有些破旧,显得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但窗格上雕刻着的栩栩如生的花鸟,特别是大门前那两座威武的石狮,仿佛都在无声的诉说着往日的繁荣
老屋前,张小京躺在竹椅上,合上手那本泛黄的“黄帝内经”,出神的望着头顶上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樟树枝叶
带着热浪的微风吹过,他感觉不到一点凉爽,心里反而更燥
对面,隔着一块水田,传来的小孩滴哭声,更让他燥上加燥不知又是哪家的小孩生病了,在蔡美玉的村医务室打点滴
想起蔡晓玉那个美女,张小京更是坐不住了,躁得喉咙干,心里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着都说七月的太阳毒,他感觉蔡美玉比它还要毒
他和蔡美玉从小玩泥巴长大,小学、初、高,一直是同班同学,被村里那群无聊的女人们戏谑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情况也的确如此高时,情窦初开的他们,也曾在上学的路上,晒谷平的草垛里……偷偷摸摸的拉过手,亲过嘴
但四年前,就是那个不堪回的黑色七月,把张小京的美好未来全给毁了那一年的高考,他和蔡美玉双双落榜了
要说他们两家门当户对,又是郎有情,妾有意,“小两口”从此夫唱妇随,同心协力,扎根农村,辛劳致富奔小康,也是村里的一段佳话
然而,桥段并非如此
蔡美玉的父亲蔡大元送她去念了卫校,而张小京的父亲张进彪却选择让儿子继承祖业,在家跟他自学医
据张小京的父亲说,他祖父的祖父是一位赫赫有名的老神医,那时,十里乡的乡亲们都慕名前来等候看病张家这座气势恢宏的老祖屋就是在他手里建成的
卫校毕业后,蔡美玉考了个执业医师证,回到义庄村办起了村医务室
而张小京除了偶尔随父亲去帮乡亲们扎扎针之余,就是整天捧着本“黄帝内经”,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的背,用“倒背如流”来形容他,一点都不过分
都说同行是冤家,一点都没错
自从蔡美玉的村医务室开起来以后,蔡大元就到县医药监督局告张进彪无证经营
张进彪家里的药柜里,除了琳琅满目的药外,就是些从山上采摘回来的花花草草
目前,国家对医诊所的管理还没有出台具体的细则,县医药监督局的执法队对此也无可奈何
从那以后,张家和蔡家就成了冤家对头,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
在这个功利的年代,无论是城里人,还是农村人,都忙着挣钱、娱乐,不是把时间花在菜市场、股票市场里,就是花在牌桌上、美容厅、健身房里
偶尔生个小病,去医院、卫生室,打个针,挂个点滴什么的,省事省精力,有谁愿意把时间花在煎药的痛苦等待?而且药那味道,实在是有点苦不堪言
医,日渐式微
由此可以想象,蔡美玉的医务室蒸蒸日上,而张小京的药店一落千丈
张小京无奈的叹了口气,盯着那本泛黄的“黄帝内经”,忿忿不平的想道自有黄金屋,自有颜如玉?这是哪个白痴呆子说的啊?误人误己,误国误民,应该拉出来五马分尸!
传说的黄金屋,比海市蜃楼还要缥缈,而美女就在对面,他却只能望眼欲穿
无意,他看到了右手食指上戴着的那枚怪异的戒指,戒面是一块水色的玻璃状,四周布满了凹凸不平的螺纹,宛如一块透明的玛瑙
这枚戒指,据说是他祖父的祖父,那位老神医留下来的弥留之际,老神医告诉儿孙们,这是一枚神奇的戒指,碰到有缘人自会明白
张进彪像宝贝似的将它戴在手上,差不多一辈子了,也没有现它的神奇所在,自感不是那个有缘人,就把它传给了儿子张小京
“祖宗啊,祖宗,你快告诉我,它究竟有何神奇?”张小京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用左手大拇指在戒面上摩挲着
因为心烦躁,大拇指用力不免大了些忽然,一阵轻微的疼痛感从大拇指传来
张小京低头一看,原来是大拇指被戒面上那些凹凸不平的螺纹擦伤了皮肤,丝丝血迹从伤口不断的渗出
我曰!人倒霉时,喝凉水也塞牙?
正当他怨天尤人时,却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只见滴落在戒面上的血迹慢慢的被戒指所吸收,水色的玻璃状顿时变成了绯红色,像女人的粉脸,煞是好看
紧接着,绯色戒面上出现了一个银须老头,笑呵呵的跟他打招呼“小伙子,我终于等到你了”
张小京怔住了,还以为幻觉,眨了眨眼睛,老头依旧还在笑呵呵的看着他,不禁傻乎乎的问道“老爷爷,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银须老头点头道“除了你,还会有谁呢?”
自己这是撞邪了,还是科幻电影看多了?张小京脑子里一塌糊涂,不敢相信似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顿了顿,等到他神志清醒了些,连忙问道“老爷爷,你是谁啊?”
银须老头笑道“呵呵,我是戒指的守护神”
张小京眯了眯眼睛,诧异道“守护神?”
银须老头捋了捋颌下修长的须,“我的使命就是守护戒指空间,不让其他闲杂人等进入,直到戒指的主人出现”
又是戒指空间,又是戒指主人,张小京被他的话弄得更加迷糊了
银须老头见状,进一步解释道“能够得到这枚戒指是一种缘分,而能够进入戒指空间,更是缘分的缘分”
张小京被他的话吸引住了,暂时抛开了晦涩难懂的“戒指空间”,好奇的问道“什么样的人才能进入到戒指空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