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尊严被踩在脚下的屈辱感从心间袭来,她恨恨的瞪着眼前的方美玲,眸子里似能喷出火来。
“贱女人,还敢瞪我。”
骂着,就抬脚往她胸前踹过去。
秦昕然胸口一阵闷痛,但她仍然死死的瞪着方美玲,眼神比刚才更犀利。
“你…”
方美玲对她的眼神有点发怵,蹲下揪着秦昕然的头发,结结实实的再赏了一记耳光。
秦昕然嘴角渗出血丝来,痛的她咬紧牙龈,颤抖的说道,“你…会不得好死的…”
今天方美玲对她做的一切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忘记的…
“我不得好死?”方美玲怒的瞪大双眸,里面可怕的血丝清晰可见,“那我今天就让你先死…”
于是,方美玲就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到处乱撞,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很快,她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青花瓷花瓶上。
大步冲过去,拿起花瓶就朝秦昕然脑袋上扔。
这一刻,整个金色的大厅死一般的寂静,周围的人都不敢说话,看着飞往秦昕然的花瓶吓得都屏住了呼吸。
要知道,这花瓶砸到人头上,不死也残…
而坐在地上的秦昕然冷冷的看着朝她飞来的花瓶,十秒钟前,方美玲向她扔花瓶的时候,她好害怕,真的很害怕,她不想死,一点儿都不想死,她想躲,可身体却一点儿都动不了…
而现在当花瓶离她不到一米的时候,她心里突然没了恐慌,仅剩下出乎意料的平静,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印入眼帘的却是安希辰那个坏蛋的俊脸,她不明白,她应该恨她的,为什么死前还会见到他?
也许,也许是太恨的缘故吧…
突然,一阵温暖柔软包裹着她的脸颊,花瓶不应该是冰冷坚硬的吗?为什么她感受不到一丝痛楚?
砰!
一声闷响划破整个大厅,紧接着是清脆的陶瓷落地声。
秦昕然睁开眼睛,眼前有点模糊,她是不是被花瓶砸傻了?
不然脑海里的安希辰怎么会出现在眼前,还惊奇的将她楼在怀里。
又是一大群黑衣人围绕过来,只见他们把方美玲带来的人揍得飞了几丈远,像是拍武侠片似的。
而方美玲正趴在地上痛苦的**,而她旁边站的却是蒋非绝。
一切的一切,都明白的不言而喻…
她没有死,是安希辰和蒋非绝赶过来救了她,刚才的花瓶,也是安希辰用后背帮她挡住了…
“你没事吧?”他斜飞入鬓的眉宇蹙起了一抹忧忡,直到将秦昕然全身打量一遍,确定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但脸上的红肿和流血的嘴角,又让他的心不由的一紧,怎么下手这么做?
秦昕然努力凝视着眼前为她担忧的这个男人,希望从他的脸上找到些许虚假的神色,可惜,她没找到,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伪装的这么好?明明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可他又假惺惺的跑来救她,目的是什么?她为什么越来越看不懂了?
“宝贝…宝贝…拜托你所句话好不好?”
安希辰一下一下用力吻着她的额头,希望得到她的一点儿回应。
因为他怀中的宝贝儿从刚才都现在都是一脸呆滞的表情,空洞的双眼仿佛失去了灵魂…
蓦地,秦昕然猛地推开他的胸膛,啪的赏了他一巴掌,“混蛋…我恨你…”
安希辰被她的一巴掌打的愣住了,半天没有反应,待他清醒过来,秦昕然已挣脱了他的怀抱。
“秦昕然,你站住…”
他大声嘶吼着,伸手想要抓住她,却只能触碰到她柔软的发丝…
不,她不能走,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她一定要听他解释。
抬脚准备追上去的时候,蒋非绝挡住了他的脚步。
“让开…”
阴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发出。
“希辰,你冷静点,她现在根本不想见你,你去找她也没用…”
“难道让她一直误会我,把我当成十恶不赦的混蛋吗?”
安希辰暴跳如狂的怒吼着,他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伤害,更无法忍受她临走前那样绝望与愤恨的眼神…
“让我去帮你解释,如果你信任我的话,你今天帮我对付了方美玲,我也一定会帮你向秦昕然解释清楚的。”
蒋非绝的眸子里带着恳切与真诚。
“我…”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趁人之危的!”
以为他不相信,蒋非绝连忙解释。
“不是,我想说谢谢你…”安希辰笑着,眼底涌动的情绪仿佛穿越时间与儿时的真情相交融,让蒋非绝感动。
“谢什么?咱们都是兄弟!”蒋非绝拍拍他肩膀,大方的笑着。
“你现在要做到就是帮小然讨回公道,给那个毒妇一点儿颜色。”说着用眼神鄙夷的睨了方美玲一眼,便迅速去寻找秦昕然的踪影。
而安希辰自然心领神会,只见他周身残留的那丝柔情渐渐散去,待转过身时又仿佛嗜血的修罗。
“把方美玲给我带过来…”
低沉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不要…不要…”
深知安希辰残暴的方美玲吓得脸色苍白,像一条蚯蚓一样在地上蠕动,只希望自己能早点儿逃脱这比恶魔还要恐怖的男人。
但却还是没逃过,只见安希辰的保镖像踢足球一样,一脚将方美玲踢到安希辰面前,动作没有一点儿怜惜。
“方小姐,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