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亲密无间的俩人,秦昕然心里泛起了莫名的愧疚和苦涩,觉得自己像一个罪人拆散了原本的金童玉女,但明明…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
咬了一大口碗里的佳肴,奇怪!是婷妈的手艺下降了吗?为什么平日里的美味到她嘴里变成涩味儿了?
好累!头好痛!这场宴席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发誓!这是她这一辈子吃过的最痛苦的一顿饭了!
"少爷,今晚的房间怎么安排?"看宴席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站在一旁的福伯突然问道。
"什么怎么安排?"
"蒋小姐这么多年没回国了,如果住客房会不会……会不会不太好?"虽然觉得不妥,但福伯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只要是安家的人都应该知道,蒋安娜小时候在安家生活,住的是现在秦昕然住的房间,所以有点耳力的人都听的出福伯话里是什么意思,就连秦昕然也大抵知道是个怎样的情况,但她默不作声只想看看安希辰的态度。
"那你说该怎么安排?"
"我觉得还是让少奶奶委屈一下,让蒋小姐在自己房里先住一夜吧!"
安希辰瞥了一眼只顾着碗里菜的秦昕然,发现她一脸淡漠,好像周围的一切跟她无关似的,这种毫不在乎的态度真的让他好恨,其实此时只要她说出心中的不愿或是投给他一个哀求的眼神,他当即拒绝福伯的提议,可是她就是不愿意…哪怕连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
压抑着胸中的怒火,他冷冷的说道:"那就这样吧!"
长卷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秦昕然紧了紧手里的筷子,表情也不自然起来,她轻笑掩过,她住的房间是别人的,她的丈夫也是别人的,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穿上公主裙子的小丑,卑微的无可救药。
"那…少爷,我去帮少奶奶收拾一下客房。"说着婷妈已经朝楼上走去。
"慢着"一直沉默的蒋安娜开口了"希辰哥哥,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吧?!还是我睡客房好了?!"
虽然是在帮秦昕然求情,但在她耳里却觉得虚伪的可怕,仿佛是公主对一个乞丐的施舍。
安希辰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轻笑道:"别人都不在意,你在意干嘛?!"语气里尽是嘲弄。
秦昕然心口一紧,嘴角闪过一丝苦笑,搞笑!他怎么知道她不在意,他问过她吗?
"不用麻烦了!"她压抑着哽咽的喉咙艰难的开口,"我今晚想回去看看我父母,好久没见了,挺想她们的。"说着便从座位上颤悠悠的站起来。
毫无血色的脸上渗出淡淡的虚汗,平日里红润的嘴唇此时苍白的吓人,任谁都能一眼看出她此时的不适,但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没有一个人挽留她,反而还在庆幸她的离开能给蒋安娜留下更多的机会。
都这样了还是不肯向他屈服吗?安希辰望着渐行渐远的瘦弱背影,心口一窒,这个女人真是倔强的可怕!
"希辰哥哥,出去追吧!?秦小姐现在绝对在吃醋!"
本想出去追她的,但听了最后一句话,他紧了紧指关节,抑制着那股想要冲出去的冲动,低沉的说道:"她想走就走吧!"
吃醋?她那么铁石心肠的女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他吃醋?!安希辰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浓浓的失落,自嘲的笑了笑。
细微的表情却没有逃过蒋安娜的眼睛,原来他对秦昕然还是有情的!他们之间绝对不是假夫妻那么简单!但是那又怎么?安希辰最终还会是她的!
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安家,秦昕然觉得自己每走一步都要用尽全身力气,但她还是脚不停歇的往前走,她不想在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多呆一会儿,哪怕是一分钟…一秒钟她都不愿意。
刺骨的冷风将发丝吹到了脸上,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居然在滚烫的脸上摸到了一丝冰凉,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奢侈的眼泪全部给了安希辰?变得一文不值。
为什么?为什么周围的一切都旋转的这么厉害?好晕…头好痛…秦昕然只觉得自己全身被搅碎了似的,剧烈的痛苦在她身体来回肆虐,不可阻挡,无法遏制。
在倒地之前,她隐约看到一个身影向她走来紧紧将她抱住,是如此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不准晕!"
耳边不知传来谁的嗓音,低沉而熟悉,秦昕然一怔,笑容慢慢绽开:"可是……我头好痛…好想睡会儿…"
是谁?是谁的怀抱那么温暖,那么熟悉,让她无力挣扎,不想离开…
"是你吗?…"秦昕然强迫自己睁开双眼,朦朦胧胧的看到一张熟悉的俊脸,她的大脑早已经因为高烧而变得模糊不清了,她搂紧了抱着她的男子,微笑道:"是你吗?慕染!"
抱着她的安希辰不由的一怔,看着怀里的安稳的像小猫的女人,继续快步向前走。
秦昕然,在我怀里的时候你喊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但是没关系,你已经是我的了,你和那个陌生的男人再无可能。
蒋安娜是亲眼看到安希辰将秦昕然抱进自己房间的,就像刚才她亲眼目睹安希辰不顾众人的阻拦追出去是一样的,在这场无声的战斗中,她虽然赢得了房间,却输掉了安希辰。不!她的字典里没有"输"字,她握紧了拳头,安希辰是她的,以前是,将来也会是,秦昕然算什么,她爱了他那么多年,最应该待在他身边的只有她。
挂了两瓶退烧针,加上一大堆退烧药。直到下半夜,安希辰第n次探她的额头烧才退了一点。
家庭医生告诉他,秦昕然已经高烧到40多度,幸好发现及时,不然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笨蛋!高烧这么多度还要逞强!!"安希辰几乎咬碎了一口好牙,手臂不由的箍紧了怀里的女子。
而她这次也奇迹般的没有反抗,绵软无力的摊在他怀里,安静极了……
头像裂开了一样,喉咙也紧的难过,秦昕然艰难的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飞速的旋转着,无奈她又合上双眼,张开嘴巴,声音轻的像羽毛:"水……"
恍惚间一股清凉的液体流入口中,给她带来瞬间的清凉。
安希辰满意的扬起了唇,又含了一口水俯身给她送去。迷迷糊糊的秦昕然贪婪的索取着,致使水从闭不拢的唇间流下,延伸到她的胸口处,引导着他追随着亲吻,安希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路樱红的印迹,凌乱的睡裙和若隐若现的红痕形成一副诱他犯罪的性感画面,但看见她难受的嘤咛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