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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灯绳(修改勿买)(1/2)

殷少岩觉得自家的兄长近来越来越不稳重了。

那个清清冷冷如同高岭之花一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陈大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这么一个坑蒙拐骗只为觊觎别人小菊花的大流氓。

“大骗子……”

殷少岩以四分之三视角艰难仆地,就姿势而言像是失败的托马斯全旋做了一半又被按了暂停键。

(删节)

“我怎么就是骗子了?”

“骗我、说、学游泳……”殷少岩一边哽咽一边呻|吟,一边还要努力抱怨,有几个发声器官都不够用的。

“谁叫你老是学不会……”

还学会推诿塞责了你看,本来多有担当的一人啊……

殷少岩泪汪汪地在心里吐槽。

地面因为加热系统的作用有些温热,像海蜇皮一样摊在上面也不会觉得太难受,但是毕竟比不得床铺柔软,骤然脱离了特殊重力环境的肉身又感觉格外沉重,殷少岩劈了十来分钟腿,终于抽筋了。

“腿、腿抻着了……”

“停不下来了,换姿势。”

言罢陈靖扬把他翻了个面,手法纯熟得好像他最近在里颠锅一样。

“不要……!”关于疼痛的记忆很容易变成心理阴影,殷少岩是非常抵触(删节)的。

只不过箭在弦上容不得从长计议,殷少岩只来得及抗议这么一声,就再次因为孤军深入的虎狼之师而失地千里。

“乖一点,不会疼……”陈靖扬尽可能地放缓删节,贴着他的耳朵轻声安抚。

“明明很疼……”殷少岩皱着眉头抱怨。

好吧虽然疼的是腿,换了姿势之后还特么缓解了一点。

光听语气陈靖扬就知道他抗拒得没那么厉害了,于是开始放心地帮人刷新体验。

(删节)

缓过劲之后陈靖扬用鼻尖蹭蹭殷少岩的后颈,殷少岩却将脸埋在手臂中赌气不去看他。

“小岩……”

“……”

“宝贝?”

殷少岩肉麻地抖了一抖,翻身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坐了起来,想用手擦擦眼泪,结果发现手上沾着可疑的液体,脸上的表情很微妙地僵硬了一下。

“去洗澡吧。”陈靖扬善解人意地说。

殷少岩点头,想站起来却觉得右边大|腿隐隐作痛,顿时又有些迟疑。往常这种时候他会很直接地向陈靖扬要求代步服务,今天却本能地有些犹疑了。

陈靖扬眉间微不可见地轻蹙了一下,然后直接起身抱起了他。

有些遗憾地看了眼没派上用场的一池碧水,陈靖扬带人往浴|室走去。

——传说中的按摩浴缸。

陈靖扬拿捏着力道替他按摩抽了筋的大腿,边按边等着殷少岩吐槽自己布尔乔亚骄奢淫逸。但对方却只是盯着水面的波纹发呆,说是还在赌气倒也不太像。

“刚刚那个只是闺房情趣,我没有轻侮你的意思。”陈靖扬试探着说。

“我知道。”殷少岩迅速地理解了他指的是什么。

“如果你不喜欢,以后不再这样了。”

殷少岩对着陈靖扬看了一会儿,然后对着他的肩膀靠了过去,“我只是不太习惯。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我没那么脆弱敏感。”

虽然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殷少岩是真心不太喜欢“想要?求我啊”这类的戏码。因为涉及到一些不太好的童年回忆。

身为孤儿,求而不得的东西总是太多,比如在眼前晃了一圈最后落入大人口中的一块糕点,比如说好可以借自己玩但帮忙抄了作业打扫了卫生最后依旧和自己无缘的变形金刚模型,所有这些周围人无意或恶意的戏弄并非是随着记忆淡去也风过无痕的,再小的小事都会在一个人的性格上留下刻痕,最后塑造成现在的自己。

不觊觎任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期待任何人给自己额外的赠与,尽可能地压抑自己的需求,免得求而不得的姿态太过难看太自取其辱,日积月累也就慢慢地成了习惯。

独自勤勉努力的另一面是很难和他人建立紧密的联结,给予并不算难,难的是去索取,每一次向别人作出的要求都背负着此前积累的所有挫败体验,因而也就格外困难,相对而言甚至还是靠自己的能力争取更容易更方便一点。所以“早熟”其实是个很令人心酸的评价,殷少岩小时候其实一直都很羡慕那些能够毫无顾忌地撒娇性格自我中心又任性跋扈的同学。

但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一个人默默完成的。

比如说谈恋爱。

这必然是一个给予和索取、接受和付出并存的过程。

再比如说敦伦。

当自己最柔软的部分毫无防备地摊开在对方面前,对方却突然跟你玩“想要?求我啊”的游戏……殷少岩的阿克琉斯之不可言说的脚后跟就被人戳到了。

不过挫败感和随之而来的怒气只在最开始的阶段,之后骤然低落的情绪却另有缘由。

殷少岩当然知道陈靖扬那么做只是闺中情趣,不会有哪怕是一点的折辱之意。令他感觉糟糕的是,明知这是情趣还擅自作出负面反应的自己的玻璃心。

这些年混娱乐圈也没少跟人低头,却从来没有脆弱到如此失常的时候。

让恋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迁就自己这些矫情的心思,殷少岩只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是有些失败。

问题归根结底,仍旧是男人的脆弱自尊。殷少岩觉得最近自己简直是中了凤凰男的诅咒,这样的心态……是配不上陈靖扬的吧。

不对,大概在想到配不配得上的问题的时候就已经配不上了。

殷少岩低头看着陈靖扬水下为自己按摩的手,想着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哲学问题,心里闷闷的。

陈靖扬只知道这人心思有些曲折,到底想不到会曲折到这种地步,只是耐心地帮他清洗顺便吃吃豆腐,等着这人一如往常自己调节好再次欢脱起来。

“你很想在水里做吗?”殷少岩突然问。

“你不愿意我就不做。”陈靖扬刚刚才把人惹到哭,现在自然是怎么体贴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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