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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淇水巷第三胡同西面第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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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昌尚在气恼之中,听了周桐的话不由愣了一下,只觉这地址有些耳熟,蹙眉思索了半晌,方想起,那里似是他临时安置任姓哥儿之处。
更新最快去眼快无怪他一时反应不及,当日他进京赶考,却遭遇贼偷陷入困境,偶遇京城人士任之俊,得他相助方挺到家人送去钱物,遂与任之俊成为莫逆。
任之俊乃是与他一同赴考的举子,其家原也为世家,只后来家道中落,如今也只勉强算得康人家。
而这任姓哥儿便是任之俊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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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昌虽与任之俊交好,但他甚少去秦昌家中,与其弟弟并不相识。
只是,俗话,得人恩果千年记,当任家人求至他面前之时,虽顾忌对方是个哥儿多有不便,秦昌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将人带离京城,安置在玉兴城内,又请人好生照顾,只等事情平息下去,任家来人将人接走。
不过,对方到底是个哥儿,他一个爷儿不好亲自插手,这一应事务均是他差人所办,那处院落也从未去过,乍一听到,一时间竟是想之不起。
想起归想起,他是连那哥儿见都未曾见过,更遑论有其他心思,是以听周桐如今忽提起他来,让他不由心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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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不怪秦昌。
秦家大少爷自便天资聪颖,敏而好学,之前二十几年,他大半时间都用来读书,虽不致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地步,对人情世故多少有些不太通透,自想不到周桐早已知晓这任姓哥儿的存在,也知晓秦家人与那哥儿接触之事,再加上今日家人剔除迎侧,秦昌半点不犹豫的答应,心中已怀疑他与那任姓哥儿有了私情,才有了今日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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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秦昌虽不明白其意,却自周桐言语中听出了对那哥儿的不喜,转头去仔细端详周桐,见他神色疲惫,双目微红,脸上因怒气而泛起红晕,心中一动,不由放缓语气,道:“那人与你我毫无关系,你提他作甚?!
他只是我一个朋友的家人,当日我受了人家恩惠,出于道义方出手相助。
前日我已写信去京城,过些时日他家中自有人来接他回去。”
京城那里已传来平安的消息,且听之前那家人已另迎了其他人家的哥儿做了侧室,想必那哥儿此时回去已无大碍。
不过,见周桐脸色并无好转,秦昌忽地福至心灵,脱口又道:“我与那哥儿并不相识,我从未见过他,你……你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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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昌话之时,并未深思,到后来方惊觉脸上微热,最后一句的便有些含含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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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个多月前,周桐偶然得知那任姓哥儿的存在,便上了心,叫人将那哥儿身世背景仔细查过,待手下人回报那哥儿家世清白,虽败落,却也算是出身书香世家,那哥儿的阿爹和大哥都是读书人,他大哥更已是举人身份,心中便多了几分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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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一心爱慕秦昌,想方设法奉进秦家,却碍于出身商家为秦家人和自家郎官厌弃,这些年过的不可谓不艰难。
想他一向心高气傲,却隐忍多年不过是存了日久生情之心,只是几年过去却收效甚微,秦昌对他依然不冷不热,让他心生疲惫,而此时又出现一个身份家世配的上秦昌之人,而秦昌又不顾名声,费尽心力照顾于他,两人相熟至斯,便是他不想乱想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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