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府中。
张懋在躺椅上坐着,一手拿着茶碗,另外空出来的手上拿着带鞘的绣春刀。
在他对面不远处的庭院中,张仑跟死狗一样喘着粗气。
看到这一幕的张懋眼睛立马瞪圆,挥舞着手上的刀怒吼:“赶紧的,给老夫爬起来继续!”
“不干!”
即便还是气息咻咻,但张仑此刻却一点都也不怂。
只是声音落下之后,他就低声念叨了起来:“我现在……现在总算是明白啥叫躺……躺平摆烂了……”
“不管了,再不躺平摆烂我非得被这老头给整死……”
“嗯?又欠揍了?”
张懋牛眼瞪圆,绣春刀往地上一撑就要起来。
可下一刻就有下人急匆匆赶来,在他耳边说了起来。
几个呼吸后……
“什么?殿下来了?”
“走走走,赶紧让人准备仪仗,跟老夫去迎接太子殿下!”
说着张懋就要赶出去。
可随后他就反应了过来,用手里的绣春刀指向张仑:“臭小子,今天就先饶了你!”
“回头老夫再把你好好操练操练!”
骂完,张懋就把手上的绣春刀朝下人甩了过去。
“赶紧去将老夫的宝贝给藏起来!”
若是让朱厚照看到了,他手上这把千锻钢的绣春刀迟早失踪,到时候稳稳得不偿失。
院子里,张仑猛豚落泪。
“厚照呐……你总算来救哥哥了……”
随即他就咬紧了牙关开始摩擦:“该死的老头子,你给小爷等到!回头不把你那命根子弄出去算小爷我输!”
只不过张仑说的已经没有人能听到了,因为此刻院子里所有人都已经跟着张懋往前庭而去了。
半晌后,已经在英国公府门前等得有些无聊的朱厚照总算看到了张懋等人的身影。
“不知殿下来访,老臣有失远迎……”
这位一开口就是老官腔了。
朱厚照立马抬手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的想法。
“英国公这是什么话!”
“我跟仑什么关系!叔侄!哪儿需要您老人家亲自前来?仑那小辈来接我才差不多!”
说完他就往张懋背后的人群里接连瞥了好几下:“不过,仑那小子呢?怎么不见他?”
“难不成又跑外面去了?”
几乎瞬间,朱厚照脸上就布满了正色:“英国公可知道他去了哪儿?”
“放心,我一定替您老人家好好教训他!”
一番话说完,张懋险些拿不住道心。
但最终他还是强撑着挤出来满脸笑容:“那个……殿下,那臭小子现在就在府上,他最近挺安分的……”
张懋就差明说不劳您老人家动手了。
毕竟真要让张仑落在朱厚照手里,那就不是被教训了,而是妥妥的狼狈为奸。
这两孙贼可没少祸害北京城里的人畜……
就是张仑身子宽厚,跑得比较慢,所以每次都背锅罢了。
“哦?是吗?”
说着朱厚照就卖国了警戒线往府内而去,动作显得极度轻车熟路。
见到这一幕,张懋下意识就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殿下!”
“那臭小子这两天身子不舒服,净拉肚子了,你还是先别去,不然会污了你的眼……”
“啊?”
朱厚照明显一愣,而后就笑了出来。
“没事!英国公!”
“既然仑都病了,我不去看看更说不过去……”
他直接一伸手就将张懋的手给扒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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