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毫无君臣之礼的随性，不知从何时起，竟已成为回不去的过往。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谢嵩对着司马绍眨眨眼，“陛下，我惧内啊！”
望着司马绍温柔的凝视，禾慕晟终于扬了扬唇。
何至于此？
“朕不逼你，朕要你，亲自求朕。”
禾慕晟诺诺匍匐在地，“阿烟该死，陛下赎罪。”
“南氏阿烟，既然回到了建康，就别想着季云渊了，”他冷笑一声，轻轻呼出胸腔内的浊气，“以你南家庶女的身份，俞姬想要对付你，的确容易，但你若是这晋室的贵妃，她便不敢造次了，如何选择，阿烟自己决定吧。”
“当年先帝迁都建康，各大士族皆是不服，先帝也是不得已，依靠了琅琊王氏。”
司马绍冷冷开口道，“不见！”
说罢，他转身，慢慢走向高位。
“阿烟，季云渊要与赵国周旋，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若跟着去了，朕实在不放心，以石弘作要挟，实是不得已而为之，你的性子，朕再清楚不过。”
司马绍后槽牙一咬，紧紧握住双拳！
司马绍暗哑着嗓音，一字一句问道，“南氏阿烟，你我二人，何至于此？”
司马绍呼吸一滞。
出了殿门，禾慕晟终于松了口气，她展颜，歪了歪头，“多谢十三郎相救。”
“弘儿是赵国世子一事，是南俞告诉陛下的吧？陛下可知，南俞有多想我死？明里暗里，她有的是机会动手，而她有苏峻相护，阿烟有谁？是已经丢了权势、被陛下无端猜忌的郎君王玄？还是惧怕苏峻、求着他为自己平定暴乱的陛下？”
许久，他才稳住情绪，耐着性子解释道，“援军未到，朕别无他法，王敦兵力不容小觑，否则朕也不至于依靠流民统帅。”
“出息！”司马绍睨了谢嵩一眼，又垂下眼眸，静静凝视着低眉顺眼的禾慕晟。
禾慕晟哑然失笑。
司马绍从鼻息处冷哼一声，兀自点点头，“南氏阿烟，这是你逼朕的。”
“陛下方才不是罚了阿烟吗？”禾慕晟嘲讽一笑，“还是陛下觉得，只要不让阿烟丢了性命，就算是护？”
司马绍眼底闪过一丝怜惜，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话音一落，天使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启禀陛下，谢十三郎求见。”
“郎君求十三郎的？”禾慕晟错愕的眨眨眼。
“阿烟，阿烟……”
“雷霆雨露皆为君恩，阿烟不敢。”
“阿烟，你还是为朕着想的，”他释怀一笑，又解释道，“朕与父皇不同，不会说出那劳什子‘王与马共天下’的胡话来。”
司马绍慢慢挺直背脊，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身下大气不敢出的女子，昔日的笑颜似乎仍在眼前，可转眼间，二人之间已经隔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寝殿的上座，贵妃椅边的案几上，燃着香料的暖炉被他大掌一挥，重重摔在地面，暖炉滚了几圈，最终停在小女娘覆在地面的指尖处。
“陛下想要强取豪夺晋臣之妻？”禾慕晟嗤笑。
“阿烟不用道谢，王玄那厮第一次求我办事，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早已狠狠宰了他一次，权当谢礼了！”谢嵩摆摆手。
禾慕晟的提醒已经很明显了，当初王敦便是恃宠而骄，先帝姑息，才会有今日的祸患，今日司马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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