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是挺干净的。上个星期阿水妈妈抽空过来帮洗过一次。她说她们家阿水经常过来过夜，要是被子不干不净的她家阿水就容易生病。
对此阿禁是呲之以鼻的。成令水壮得跟头牛一样，哪会那么容易生病。不过，有人帮忙洗被子他倒是没意见。也算是变相的分享阿水的母爱吧？
现在的问题是，被子干净是干净，就是不大厚实。要说阿禁自己盖好像觉得也不冷。就算阿水过来一起睡，两个男生挤一挤也没多大问题。两个人抱一块更暖和。
现在由左婕跟自己盖。阿禁就觉得问题大了。
微微叹息。
阿禁跑到放在角落的大纸箱里去翻出夏天盖的毛毯。
他抱着毛毯回到床面前的时候左婕已经脱掉衣服乖乖地睡觉了。估计也很困。刚刚听到两个人一起睡的时候还不知所措地红了半天脸。他才没在几分钟就已经睡得迷迷糊糊。
不过，她准备一个人就霸占掉整张床？
阿禁挑挑眉。不可能吧？
“喂。睡进去里面一点。”
已经吓过她一次，虽然语气不怎么好，但是阿禁特意放低了音量。
但是好像一点效果也没有。轻如蚊蝇的声音一点也入不了左婕的耳。她完全睡死了。
无奈地摇摇头。
阿禁只好把毛毯一扔，自己爬上床去半抱起她的身子往里面挪。
感觉有人在挪动自己的身子，睡意朦胧的左婕微微睁开眼睛。
瞧见是阿禁。扯出一个淡淡的迷糊笑容。轻轻唤了一声：“阿禁。”
然后又安心地睡过去。
阿禁一愣。随即滋生了一种被美色所诱惑的无聊感觉。
‘呲’！
自己太无聊了。要说被诱惑，早就已经沦陷了。
嘴唇微勾。阿禁把左婕放平整。然后抽走她怀中抱紧的暖水袋。
帮她把被子捂严实以后，阿禁又在被子上面搭好那床毛毯。
确定不会让她冻着，阿禁这才跟着钻进被子。
手冰脚冷。阿禁尽量让自己离她远一点。省得冻醒她。蜷缩着身子躺在外面。被子只勉强盖了大半个身子。冷风由缝隙钻进来，阿禁觉得有点冷。不过不小心贴到他背心的那双手是暖的。那点点暖意好像让整个身子都变暖和不少。
在短短十几年的人生里，阿禁自学成才地读懂了很多道理。
最让他感受深刻地就是人性的冷漠与自私。
他那对父母就是最好的教材。
他们是自由恋爱结婚的。
在那个年代，双方父母亲人都反对的情况下毅然结婚。
一个好逸恶劳，一个贪慕虚荣。
再加上两个都挥霍无度。
虽然以爱为名，但是爱在生活面前苍白得一点力量也没有。
他们的爱轻而易举地组成了一个家庭，然后制造了一个孩子。
当爱被生活磨掉。
他们各自过活。
唯独忘记曾经在爱的见证遗留的麻烦。
说爱谁都不如爱自己。阿禁一直这样认为的。
可是现在呢？
有点不确定。
紧贴背心的手，真的好温暖。
睡着以前阿禁脑海里就只剩下这一句。
当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睡着以前明明背对着她隔了老远的距离。一觉醒来已经面对面挨在一起。睁开眼就对上她紧闭在一起的长长睫毛。红艳艳地小嘴微微呼出的热气拂在脸上。
阿禁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多看一秒，情况就会难以控制。
青春年少，总会比较激情难耐。
刻意忽略掩饰不住的躁动部位。阿禁胡乱地把手伸到枕头底下去摸手机。
出租房没有窗户。阳光照不进来。白天不开灯也会显得很昏暗。手机屏幕的亮光有些刺眼。阿禁半眯起眼睛去看时间。
九点四十五。
很好。
睡过头。迟到了。
自己倒是无所谓。
阿禁回头望了一眼睡得正熟的左婕。她估计要急哭了。
从未旷过课的好学生……
阿禁考虑着要直接叫醒她，还是干脆让她继续睡。
也许他的目光太过直接，左婕睁开眼睛也醒了。
醒的时候有点懵。眨了几下眼睛，直到确认眼前这张几乎与自己贴在一起的俊脸是阿禁，自己的小脸情不自禁的红个通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