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
又是这五百年！
当吴萌萌再一次听到这个数字时，终于意识到这并非是无法无天的一面之词，如今听来颇有几分宿命的意味。
而这种无形的束缚与其中不可逆转的傲慢是吴萌萌最为抗拒厌恶的！
目光诚恳，“前辈我不明白……”
闻言，那苍老声音笑了，只是揶揄中却掩饰不去无奈，“刻在你掌心上的符号是一个我们都要遵守的约定。”
“老前辈您认识柳老？！”吴萌萌双目瞪圆，难掩神色中的激动。
“他叫柳擘，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选择了你，你便要替代他，而我们也要履行当初与他的约定。”
“老前辈……”
“老祖我叫申馄。”
吴萌萌一愣，定了定心神，“申老前辈且受晚辈一礼！”说着话便又拱手深施一礼，“申老前辈我还是……”
“唉，别问了，你还是个雏儿有些事不知道的好，有些答案需要你自己去找寻。”
话已至此，吴萌萌自然不会再寻无趣。
深吸一口平复心情后，吴萌萌话锋一转问道：“申老前辈您口中的五百年究竟代表着什么？”
“大限！”
“五百年是这个世界所有凡境生灵的大限，尤其是人族，无论用尽何种手段吊命，五百年便是最终的尽头！”
申饨语气沉重，似乎他的眼中浮现的是那冥冥中最无情的宿命，“你体内觉醒的至少是九极妖魂，这般强大的敌人只能由你自己去面对，外力无法介入。”
“有这妖魂在天地灵气都不得近你身，便代表你这一生都无法修行，无法修行便无望脱凡，仅这一点你便已在无法逆转的死境中！”
“但最糟糕的却不是这些……”申饨语气一沉再沉，岩壁上的面孔也似阴沉如水，“我在你眼神中看到了不甘，你不甘做一个凡人，所以便会被动接受妖魂的力量，又在无奈中被慢慢侵蚀与其同化，对吗？”
字字珠心，针针见血。
吴萌萌紧攥双拳，双眼已然褪去伪装，漆黑如墨似摄人心魄的深渊。
申饨目光威严对上了这对漆黑眼瞳，他看到了除去吴萌萌外其他的意志！
“他叫什么？”
深吸一口，吴萌萌回道：“无法无天！”
“好一个无法无天！”申饨愣是被微微一怔，跟着反讽道：“可惜老祖我没听说。”
他在隔空与无法无天对话，当然收不到回应。
“前辈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吴萌萌抿着嘴，死咬牙关咯吱作响。
“所以你到我这。”
“嗯？！”
见其反应，申屠放声大笑，“哈哈哈，老祖我这有条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踏上去便无法回头，可如果你能在这条路上有一番成就，对付你体内的妖魂绰绰有余！”
“如果失败呢？”
“嘘，没有失败这个可能，只有魂飞魄散，身损道消！”
申饨还在笑，笑的悲凉好似讥笑这世间一切包括自己，“怕了吗？要不要试试？”
他没想到，吴萌萌不曾有半点犹豫，神色坚定且抱着赴死觉悟重重点头，“试！我就喜欢刺激的！”
“哈哈哈原来你也是个小疯子，怪不得柳擘那个老疯子会选你！”
对于吴萌萌坚定的态度，申饨非但没有一丝赞许，反而觉得荒谬大笑讥嘲，“你肯定会后悔的小疯子。”
“多谢申老前辈提醒。”吴萌萌嘴角勾起，狞笑着，“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对此刻这个决定后悔！”
“好吧！”
骤然间四周岩壁震颤，那张面孔不断向外凸出，不在温和，申饨表情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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