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的想不到的声音落进湛乐和湛文舒耳里,两人当场愣住,但湛文舒很快反应,转身,惊讶的看着站在她们前面的人,“在行?”>
没有错,站在她前面几步远的人正是韩在行。>
湛乐僵立住,没有动静,但听见湛文舒的声音,她转过身来。>
这一刻,湛乐眼眶瞬间涌出泪。>
“在行……”>
她来市没有告诉韩在行,也不打算说,她脑子里很混乱,即便是现在,她也没想清楚许多东西,她只知道要来看湛廉时,就这一点。>
可现在,在这里,看见了韩在行。>
意想不到的。>
湛文舒听见湛乐异样的声音,她看她,见她眼里的泪光,赶忙说:“瞧你,这看见儿子该高兴才是,哭什么?”>
“来,在行,快过来让你妈妈看看,这段时间你妈妈没看见你,不知道有多想你。”>
韩在行看着湛乐,那眼里的担忧,害怕,他走过去,抱住湛乐。>
湛乐愣住,随之脸埋在韩在行怀里,泪水湿了韩在行的衬衫。>
有时候,不需要言语,只需要这样的一个拥抱便已足够。>
湛文舒站在旁边,看着两人,不知道怎么的,她眼眶也是湿湿的。>
好久,湛乐情绪平复,几人来到医院楼下病人活动区的长椅上坐下,湛文舒说:“你们母子俩聊,我先上去。”>
湛乐不哭了,但她却也握着韩在行的手不放,听见湛文舒的话,湛乐一下说:“我们一起去。”>
说着,她想到什么,看韩在行,“在行,你也是来看廉时的吗?”>
韩在行眼里神色变化,“不是。”>
“不是?那……”>
湛乐看湛文舒,湛文舒也是一头雾水。>
之前湛廉时受伤,韩在行没有过来过,对此她没有觉得有什么。>
在韩在行心里,廉时对林帘的伤害,不论廉时怎么做他都不会原谅。>
他不去看廉时,很正常。>
但今天韩在行出现在这里,她不知道缘由。>
韩在行说:“林帘去见了秦汉,秦汉伤了她,现在她在这里面。”>
“什么?!”>
湛文舒脸色瞬间变了,湛乐神色也是紧了。>
“秦汉不是在警局吗?怎么能伤到林帘?”>
这话是湛乐问的。>
湛文舒看向韩在行,神色很紧。>
在警局都能伤到林帘,她难以想象。>
韩在行唇紧抿,脸色极冷,这一刻,他眼里是极寒的北地,能冻死一切活物。>
湛文舒和湛乐见韩在行这神色,湛乐说:“我们还是先去看林帘吧。”>
湛文舒点头,心里有些担忧。>
林帘受伤,那廉时……>
二十一楼,林帘的病房。>
湛廉时站了起来,轮椅放在旁边,孤零零的,似乎被遗忘。>
他看着林帘的脸,看着她的眼,好久,他转过目光,落在林帘放在被子上的手上。>
指节细白,指甲修剪齐整,干干净净。>
他看着这手,指节微动,然后,他抬手,朝这只手伸去。>
总是想念的,总是想要触碰的。>
除非不爱,不然必想。>
爱,世间最无法忍受,无法抗拒,无法逃脱的东西。>
它能折磨的你,从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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