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离声音微挑，幽幽的问了一句：“那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
会在我最脆弱的时候，苏醒过来？
这才是小将离最想问的一个问题，但奈何她问不出口。
因为抛开其他因素不说，恶所做的一切，确实实实在在，实打实的，根本容不得人半分忽视！
小将离更是对此，看得明白。
所以她并不想深究这个问题，不管对方出于何种因素，何种目的苏醒过来，这都不重要了。
对方代替了小将离可能产生的另外一个自主意识的职责，陪伴在小将离身边。
这样，足已。
有时候小将离甚至在想，若是被唤醒的那个意识，不是恶，而是她那个真正的自主意识，事情的结果又会怎样？
是一步步走向疯魔？
还是会像现在这样，她还能保持着一定的理智？
小将离抠心自问，却是得不到答案。
她的心绪很乱。
因为连小将离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心中究竟更倾向于哪方，那原本制衡的天平，现在又倒戈到哪一方了？
长久以来的相处。
毫无疑问，会让小将离心中的天平更加倾向在恶这边，思及此，小将离此时心下又不免生出几分庆幸来。
也许……
正是因为苏醒过来的人是恶，所以小将离现在，才能有这么久的转圜余地，才能在这世间留存这么长时间！
若换做是另外一个她，小将离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一定能像现在这样活着。
若苏醒过来的意识不是恶，那小将离或许也不能像现在这般，保持着应有的理智。
因为她另外一个苏醒过来的自主意识，可没有恶这般渊博的学识，也没有他这般丰富的履历！
故而，小将离很可能会早年夭折。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还能看看这世间壮阔的风景。
两者之间。
谁苏醒后可能带来的结果，显而易见。
小将离心下也是充满了庆幸。
庆幸自己能在那么早的时候就预见恶。
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什么原因出现在小将离意识海中的，小将离已经不在乎了。
因为这个人对她有着再造之恩！
那么……对方的目的重要吗？
已经不重要了！
抛开其他不谈，小将离现在是欠了他一条命。
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所以小将离心下清楚其中原委的同时，又不免想要追根问底。
她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想法，也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对恶身份，刨根问底的心思。
也许……
打从她意识到事情的端倪时，便开始有了猜测。
时间一长，便衍生出了千万种猜测。
可当事人不承认，那小将离的猜测也就不成立。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向这个人求证自己的猜测，对于恶的身份，小将离心中有着一个模糊的概念。
她不指望恶会向她坦白一切。
但小将离还是想知道一些，哪怕仅仅是像曾经那般，向她展露出事情的冰山一角也好。
小将离不奢求太多。
只要有了这样的前提为基础，小将离就可以猜到很多事情，也可以推演出很多东西。
“你问我为什么会出现？”
恶低声喃喃自语，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却是没有正面回答小将离的问题。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出现？”
“我不知道。”
小将离心下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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