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偏幽,用被子裹作一团。这是第一次,偏幽的温度比他?高。他?有些惶惑、害怕、不知所措。面对外人?,铜皮铁骨,面对小幽,软作一团豆花,无需外力,自个儿就散了。

他?想起自己的年幼时?光。他?妈妈每日都在他?耳边念叨,他?才是傅家的大少爷,他?才是。她让他?去争,甚至让他?跑到傅夫人?面前去说去闹。妈妈告诉他?,你只需用一点点小手?段就可以得到荣华富贵,不必再?做个佣人?,被人?瞧不见也看不见。

崇凌柏不愿意,妈妈就打他?骂他?。她愤怒的言语最开始像刀枪,之后像针尖,终了,成了一团无力的气泡,崇凌柏习惯了。妈妈费劲了心思,什么也没?得到。卷走钱财跑路的那一晚,崇凌柏知道?。他?没?说,没?叫,没?闹,他?看着妈妈跑出了傅家大宅,携着金银珠宝,奔赴另一场梦寐以求的金玉满堂。

事?情败露后,有看不惯的仆人?用石头扔他?,骂他?。傅夫人?瞧见后,制止了。见到小幽之前,崇凌柏其实把他?当做了一种资本。傅老?爷爱屋及乌,需要有人?照顾他?。他?要是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可以继续照顾。

见到小幽之后,那些见不得光的隐晦心思不知怎的就散了。他?躺在那里,面容苍白,肌肤薄得近乎透明。那样一个漂亮的好孩子只能卧在床上,大千世界全?与他?无关。世界的宽窄在一个房间内,十几米宽,十几米长,几米高。那是小少爷拥有的一切,光、暗、人?影,都在一房之内。

对傅老?爷说要做个好哥哥时?,崇凌柏是真心的。

可是照顾着,照顾着,感情不知不觉就变了质。他?对小幽生了**。触碰到他?时?,不再?是关怀备至,而是心猿意马。抱他?到床上,想盖的不是被子,是欺身而上的自己。他?想把小幽压住,压在身下,压在自己的欲念里,反复舔舐。每一寸苍白的肤都要留下他?欲念的涎水,加之以齿痕,打下占有的恶欲。

剥夺他?的自由,为他?的寸步难行狂欢。那间还算宽敞的房变得越发窄小,窗户成铁栏,摆件儿成锁链,在一个看似温馨的房间里,他?将他?温柔围困。

“哥哥,我的头好晕。颜色在脑子里乱转,我什么也看不清。”

崇凌柏亲吻偏幽的侧脸,亲吻他?的眼尾,又亲吻他?蹙着的长眉。

“不怕,不怕。”他?抱紧他?,说着不怕不怕,哥哥在呢。

“哥哥在呢。”

许是药物起了效果,偏幽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崇凌柏抱着他?的小幽,在昏黄的地下室彻夜未眠。

赵承业不愿就这么放弃,赵三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了偏幽的真正所在地。那么多?的兵住在傅宅,藏匿一个大活人?,哪怕是在地下,也总会?露出痕迹。除了这些消息,还有些见不得光的禁忌也被赵三打听到了。

赵承业也觉得崇凌柏未免对他?这幼弟太过紧张,得知了这些隐晦的信息,一切才勉强串联了起来?。

破开门锁,他?一路往下走去。崇凌柏不在,也省了不必要的冲突。

偏幽正靠着床背看书,油墨的书页带着特有的气味,很轻。赵承业却?想象出了那种味道?。墨香缠住体香,活色生香。

他?用枪柄敲了敲门板,彰显自个儿的存在感。偏幽抬起头,瞧见是赵承业,放下书籍,问了句:“请问少帅有何事??”

赵少帅踏着他?的皮靴,走进这个与地上世界相比起来?黯淡许多?的地界,颇为贴心地问了句:“这几日可好?”

偏幽没?答,只说自己不方?便见客,还请少帅移步。

赵承业走近偏幽,直白地摆出条件让人?跟他?走。面对这荒唐的言语,偏幽也没?笑,只是颇为疲倦地揉了揉眉心,道?:“承蒙少帅厚爱,只是不必了,幽已不适合远行。”

“那适合做一只被囚禁的金丝雀吗?”赵承业为自己点了根烟,继续戏谑道?,“兄弟之间禁忌之恋,传出去想必会?闹出不小的笑话。”

烟火幽微,灯光朦胧,一整片黄调的光晕里,偏幽夺了赵承业手?中的烟,轻声道?:“还请少帅谅解,我闻不得这气味。”

烟在他?的指间像个天生被把玩的玩意儿,合该由他?来?揉捏、捻灭。

赵承业也不恼,坐在椅子上长腿伸展开来?,颇有种铺张浪费的华丽之感。

“留在这南省有什么意思,这片地界也太平不了多?久。北地都是我家的天下,随我去那,安安心心呆在家里,也不用你愁什么今天明日,保你一生无忧。幸事?一件,小少爷考虑一下如何?”

偏幽将捻灭的烟头放在床边矮柜上,拒绝了赵承业看似待遇丰厚的提议:“赵少帅看看我,像个能活到南省不太平时?候的人?么?”

赵承业仔细打量了下,一个漂亮虚弱的病秧子,瞧着确实是活不了太久的样子。可北地别的不多?,医院开了不少所,不试一下,叫人?怎么甘心?

他?换了种说法:“既然时?间不多?,更得好好享受。整日被锁在房间里,又有什么意思?在崇凌柏这儿,你会?被关住,在我那儿,我会?放你出去,好好看看这个千奇百怪、光怪陆离的世界。安安静静无生无息的死去有什么意思,死得绚烂一点多?姿一些难道?不是更让人?快乐?”

偏幽仍是拒绝,仿佛铁了心要死在这片狭窄之地,对外界没?有半点心思。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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