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春色满溢
莫媛媛见此,咬牙狠掐他手臂一下,听着他‘哎哟’求饶的声音后,阴着脸问道:“半夏和墨影的事,你不是说会帮他们吗?
你今晚到底让陈寒和禹子归对墨影做了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闻言,东陵轩胤脸色一僵,蛰眸闪过一抹心虚,轻咳两声后,回道:“没什么,就是以你的名义吩咐陈寒和禹子归演一出戏让半夏紧张一下墨影,如果半夏真的喜欢墨影那小子的话,他们这事今晚就应该成了吧!”
妻管严的轩亲王没有说出真正的之实质内容,四舍五入下,真正的实情并没有道出多少。
一说到这到,他的心里难免有些忧心,墨影一向自制力很强,那小子从未接解过男女之事,有可能半夏在他面前都会被推开,想到此,东陵轩胤不禁忧心忡忡。
墨影的性子他了解,可是对付他这种死脑筋的人却只有那种损招。
现在,他只希望墨影和半夏这两个呆子可以乖乖上勾才好。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莫媛媛黛眸一敛,挑眉再问,眸中闪过质疑。
闻言,东陵轩胤猛咽口水,蛰眸闪烁,不敢对上妻子犀利的上眸子,侧脸低低一咳后,点头一应:“——恩!”然而其结果是惹来对方对用力,更毫不留情的一掐。
“嗷——痛痛痛,媛媛,你,轻一点!”东陵轩胤的腰几乎快被她卸下一块肉下来,全身的情火瞬间被浇灭,只有切肤的痛。
即使不满她的虐待,却只有承受的份。
唉,这年头,当夫君可真不容易,得有任劳任怨的潜质。
“把你的点子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莫媛媛怒道,从他方才闪躲的眼神里她就知道这家伙没跟她说明白。
他要是行的点子既龌鹾又没营养,她今晚非弊了他不可。
听到耳边恶狠狠,狼牙森森的话,东陵轩胤一脸憋屈,忍着腰间切肤的疼痛,皱着眉头埋怨道:“媛媛,今晚是我们的洞房夜,你干嘛把他们的事扯进来,多煞风景,我又不会害半夏和墨影,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再说了,**一度是夫妻最重要的时刻,当然是做这种事最重要。”说罢,他一翻身将莫媛媛压在下面,重重封住她就要破口开骂的朱唇,将厚厚的红被蒙住两人。
“东陵轩胤你叉开话题,你——嗯……!”
“专心点,太黑了我看不见,啊,你又咬我……”
“咬死你算了,你个色胚……!”
“你别动……!”
“闭嘴……”
“你别躲啊……疼!”
“……”活该。
你追我躲的戏码一谢幕,红锦被下,羞人的缠绵和腻耳的声音再次上演,一室旖旎,满园春色!墨清阁静谧的床塌上,静躺着双眸紧闭,一脸绯红的清俊男子。
豆大的汗水不停从他的额鬓滑落,渗湿了绣枕。
意识模糊间,他仿佛感觉到有一双手轻轻覆在自己的额头,泌凉柔软,带着淡淡的香气。
墨影全身一颤,似是甘旱逢苦露一般,他伸手覆握住她的手,粗嘎低沉的声音带着磨人的思念:“半夏,半夏……”被握住柔荑的主人浑身一颤,烛火下,她清秀的脸布满红霞,杏眸满是羞涩和受宠若惊。
在内亭听到禹子归和陈寒的话后,她脑子里乱烘烘的,什么都思考不了,不知不觉中她来到了墨影的寝阁,本想只是看了一眼就走,可是却不料到一进来便闻到一股血腥味,浓呛刺鼻得味道让她吓得怔在其中,当她看到已经吐血昏睡过去的墨影时,她的心如被掏空一般,痛得难以复加。
慌慌张张将他安置好,搽掉地上的血渍,用力将地上的血腥味洗掉,一想起禹子归的话,她的眼泪便决堤落下,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墨影突然在梦呓中喊自己的名字,她才回过神来。
“半夏……半夏……我,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可是,你的心,不在我这!”墨影将她的手攥紧放在胸前,意识焕散的他以为自己在梦里,将自己的心迹喃喃出声,最后的字眼盈满痛楚,带着显然的沙哽。
霎时,半夏表情僵硬,浑身颤抖不止,看着在梦中梦呓不止的墨影,她不知所措,脸烫红得惊人。
稍稍迟疑后,她终是坐在床塌上看着他,一脸绯红。
她从来都不敢奢想会有人喜欢上自己,将薛公子放在心上挂念暗暗思慕时她也不敢奢想那样的人会在意自己一分一毫。
如今,她亲耳听到自己熟悉的人在梦中对自己说出‘喜欢’二字,让她既受宠若惊又觉得心乱如麻。
她都不知道墨大哥到底是怎么喜欢自己的,虽然他们曾在王府里相处一些日子,可是却不长,隔了三年再见到,难兔有些生疏陌生,那他到底是在何时喜欢自己的呢?半夏一脸苦恼的疑惑不解,正苦恼些,她杏眸一怔,被他怀里那露出的粉影吸引住目光,好像是锦囊?只是男子是绝对不会拥有这种颜色的锦囊,墨大哥怎么会……?思慎疑惑间,也不知是不是鬼使神差,她的手竟不受控制地伸到他的衣襟取出那几欲漏掉出来的锦囊。
当那锦囊展在手心摊开时,她惊得倒抽一气。
只见那锦囊绣着两个精致的‘元宵’二字,厚垫的重量里面装着一分未少的银两。
半夏再次怔愣,杏眸睁膛,不敢置信地看着梦呓的墨影,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霎时,脑中急速闪出几片凌碎的画面和声音。
“姑娘,你没事吧,抱歉,在下方才走得太急,鲁莽了。”
“哎!姑娘——在下还没赔你钱呢?”一些凌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半夏一脸怔然,然而,更多是感到不可思议。
原来当时是他撞了自己,而自己因不能说话只是顾着给宵儿买的冰糖葫芦而懒得更他计较。
过后,她发现自己的钱袋不见,正回过去找时,才发现那人已经不在,而她更不知道那个捡到钱袋的男子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人竟会是墨大哥!这种巧合,如同冥冥中自有安排一般,让她觉得不可思议!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钱袋,说不出的五味杂陈,说不出的百感交集。
怔怔看向昏迷梦呓的墨影,杏眸潋滟浮雾,看着他难受的模样,她只觉得心如针扎一样,痛得让她难以复加。
稍稍迟疑,她就着自己此时坐的位置,整个人一点点倾下去,压在他胸腔上,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杏眸的泪滴溅在他的衣襟渗入转眼渐逝。
手中的钱袋攥锦,她低咽出声。
她理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只是觉得心疼。
一直以来,她当他是兄长,没有想过逾越。
然而此时,当她听到他说喜欢自己时,竟会觉得悸动,如平静的湖面被投掷了一颗沙石,晕染开圈圈波纹。
现在,她,到底该怎么办?她真的不想墨大哥因为情蛊而遗憾死去。
这种混乱的想法将她击震,使她的哭腔愈来愈浓重。
墨影被耳边低低的哭声扰醒,犹闻在鼻间的馨香更让他体内翻腾得利害。
他蹙眉撑开眼皮,眼前雾气氤氲中,他低眸一看,只见烛火下,一张清秀的脸杏眸滑泪,那脆弱的模样如一把刀划过他的心,痛得他忘了呼吸。
“半夏?你怎么哭了?”墨影艰难地撑起身,指腹抚过去她脸上的泪渍,温柔地问道,粗嘎低沉的字眼里满溢心疼。
半夏低泣不止,看着醒来的墨影,心紧闷得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