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本该供给王府的酒拿错了,再加上容惶喝的急。
竟难得的醉了,等容惶意识到自己视线模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容惶喝醉的样子倒是和平日的张扬慵懒是两个极端。
喝醉了的容惶并不难伺候,也不吵闹。
只是默默抱臂把自己团成一团,只露出那一双眼睛警惕的打量四周。
容惶虽然不吵闹却并不好哄。
季颂见他醉了也没问是什么惊喜直接叫下人把毛巾投湿,自己亲自给容惶擦了擦脸和四肢把他给拽上了床。
容惶虽然乖乖听话上了床,可却不肯好好躺着。
上了床后就立刻抱着被子挪到床上的一角靠着,依旧不睡。
季颂本来也想上床躺着,可是每当他靠近靠近床的时候容惶就更加往里缩更不肯睡了。
季颂只得靠在离床比较远的一个椅子上,等着容惶睡着再上床。
季颂原本以为至多一个时辰,容惶怎么也会睡着。
可没想到反倒是他先睡着的,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在椅子上睡了一夜的滋味很糟糕,季颂一整天都腰酸腿软提不起精神来。
反倒是容惶美美的睡了一夜丝毫不记得昨天他醉酒后的事,见季颂脸色苍白还关切的问要不要去请宫里的太医来瞧瞧。
只是季颂哪怕再不舒服,该做的事也得做。
秦纥他们在知道季颂回来后的第一时间就投了拜帖,虽然对容惶的名声敬谢不敏可是还是硬着头皮前来拜访。
“此次之事多亏青瑛兄奔走了。”
秦纥几人见了签名,难掩面上激动起身作揖。
“并非大事,不必如此重谢。”
季颂摇头,依旧淡漠冷静的样子。
“只是该由谁去说呢?”
齐华面色犯难,这联名是为大家。
总不好只由一人向圣上提起,万一圣上不喜那提起此事的人岂不遭殃。
“这有何难,明日便由我主动提起。
之后大家便一起跪下求圣上开恩科就是。”
秦纥性格简单,便不觉这是问题。
其他人简单商议下也都觉得此法可行,便又重新开心起来。
至于季颂身份特殊,他们自然不会要求季颂一起。
这事便算这样过去了。
只是无论如何季颂也猜不到容惶会在第二天送他那样的一份惊喜。
那天早晨季颂一起身,发现一向贪睡的容惶竟然早就起床了。
季颂揉了揉自己还有些发涨的脑袋有些惊讶的看着容惶竟然穿上了朝服。
季颂有些疑惑自己怎么会没被容惶起床吵醒,想来想去也只能把原因归咎于昨晚自己被容惶灌了整整一壶酒才导致自己醉的不省人事。
季颂问容惶起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只换来容惶的一笑。
之后容惶就离开房门,走了出去。
季颂以为容惶先去吃早饭去了,可是等他梳洗好后去了膳房,却依旧不见容惶踪影。
正巧梁伯还在膳房,季颂就开口问梁伯容惶现在在哪里。
“你说殿下他这么早离府是去上朝了?”
季颂一向觉得自己遇事足够冷静,可是还是被容惶竟然起大早去上朝这件事搞的惊讶的不知该说什么。
“没错,王爷起来时嘱咐老奴告诉您他上朝去为你准备礼物了。”
梁伯一边亲自为季颂布菜,一边答着季颂的问题。
“容老奴多嘴,想来王爷口中的惊喜应当是和王君您的那份联名有关。”
梁伯见季颂一头雾水的样子,忍不住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季颂愣了一下,连忙起身跑回房间。
翻找了一遍房间,果然联名上书的那个折子消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希望大家喜欢多多收藏(*/\*)☆、朝堂容惶昨日是故意灌季颂酒的,为的自然是容惶那份联名。
季颂读书读的痴了,难免有些读书人才有的天真。
只觉得把联名上书给皇上这件事就一定可以得到解决。
可容惶不一样,他自小在深宫长大自然见惯了各种世情凉薄。
也不似季颂那样天真不解到底如何才叫君心难测喜怒无常。
容惶知道只凭几个国子监学生递了折子,哪怕有大家们的签名也未必就能有十成十的把握让容直答应。
可如果这递折子的人是皇室宗亲那结果自然就会不一样了,哪怕他和容直相忌容直也会出于政治上的考量也会同意开恩科。
只要容直不想他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就不会做的太过火。
毕竟他很早就知道容直这皇位坐的也不是那么稳当,这不过是看着坚不可摧罢了。
容惶坐在轿子里,想了想又把季颂的那份联名拿出来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