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那糟心的相亲让木楚身心疲惫,所以他今晚特地去散散心,一直到深夜才调整好心情回来,没成想一回来就见到井渊大半夜的一动不动地站在他院子里。
木楚在井渊身后站定,还纳闷他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要在这杵着,故而出声询问。
井渊心里正乱着,当那烙在心底的声音措不及防地在身后响起时,令这为情所困的愣头小子心中那根紧绷到极致的弦一下子就断了,他红着眼眶,不管不顾地转身抱住了这让他日思夜想,纠结得快要疯掉的人。
师尊,我喜欢你啊!
我居然是喜欢你的!
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木楚脑子发懵,这什么情况?
为什么突然间就抱上了??
而且,木楚只觉得井渊抱着他简直就像要谋杀他,他快要被勒死了,“你,你别抱那么紧啊!”
“我不!!我……”
井渊这一声压抑的怒吼,木楚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勒断了,也跟着吼了一句,“井渊,你发什么疯!”
兴许是这话起了作用,井渊果真没再死命勒着他了,木楚庆幸自己总算是捡回一条命。
随后又听他语气里透着十分浓重的哭腔,“师尊……我,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大半夜的,井渊又是受了什么刺激?木楚担心他一会儿又要勒死他,不由得柔声道:“你先放开我。”
井渊固执地低声喊了句,“不放!”
木楚:“……”
木楚突然想起四年前井渊喝醉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也是这样任性、粘人、不讲道理,不由得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喝酒了?”
井渊沉默了一会儿,轻声回了句,“……喝了。”
原来是又发酒疯啊,不过,木楚闻了闻,这人身上也没有酒味啊,这喝的是什么酒?
但是不管这人喝了什么酒,木楚都觉得自己应该及早抽身,因为喝醉酒的井渊不仅粘人还喜欢咬人。
四年前被咬的那次,他足足擦了一个星期的跌打损伤药油!
所以他绝对不想再被咬一次。
思及此,木楚正想稍微哄哄这人,不管怎么样,先糊弄井渊放开他再说,然后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反正他跑了,井渊也不可能把他逮回来再咬一口不是?
他正兀自计划着,未曾想井渊竟然按着他的肩膀,一低头就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木楚整个人都炸了。
什么鬼!!!
你喝了劳什子酒,连人都分不清楚了吗!!
井渊亲完后,眸光幽深地看着怀中这人的脖颈,随后竟然凑上去对着这白皙的脖颈就轻轻亲了一口。
靠!又咬!
木楚真觉得要是再这样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黄泉!”
随着木楚一声急唤,那缠在腰间的黑色藤鞭瞬间缠上井渊,将他捆了个严严实实。
木楚把身上这个脑子不清不楚的人推开就快步进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开什么玩笑!
又亲又咬的!!
要不是身上还带着黄泉,没准老子多年的清白都要交代了。
真的是喝醉酒了不起啊!喝醉酒就可以为所欲为地乱来吗!真当他是纸捏的娃娃!是elloitty吗!
井渊被黄泉捆着,跌坐在地上,低垂着眼眸,死死地咬着唇瓣,半晌,他深吸一口气,眼角有苦涩的泪水划过……
而自从出了被按着强亲这事之后,霜降白雪里出了一条新规——禁酒!禁酒!禁酒!
木楚和井渊两个人也都很默契地没提这事,木楚是觉得丢人,他居然被他徒弟按着做这种事,说出去谁信!他堂堂仙尊丢不起这人好吧!
至于井渊,木楚觉得他那天都喝迷糊了肯定不记得这事,所以这事就此揭过。
接下来的日子木楚也不相亲了,相亲遭罪,他才不遭这无妄之灾。
一直兜兜转转转到过年当天。
木楚发过过年红包,就偷偷摸摸摸下了昆仑山。
果然幸福还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趁着这大好日子,他决定自己去寻找自己的真爱。
木楚还是头一次有闲心好好逛逛这山下的镇子。
镇子灯火通明,过往人群川流不息。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处处都透着喜气洋洋的过年气氛。
勾栏瓦肆应有尽有,喧闹之声不绝于耳。
木楚一身白衣悠闲地穿行在街市之中。
这里的过年场景和前世的过年场景其实差不多,非要说不同,就是科技的不同吧,但是他现在不关心这个。
他关心的地方已经出现在他眼前了。
云音坊。
云音坊装饰十分古典雅致,可谓是将低调奢华有内涵这几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这一看就是十分正经且高档的地方,但是不怕,咱今天不差钱。
木楚整整衣衫,十分人模人样地走了进去。
包间雅座,他一甩衣袖,十分豪气道:“叫你们这最有名的伶人过来,本公子要听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