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男女爱情真有如此魔力,我当时的第一想到是这个,这种东西总能迷了当事人的眼睛,让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想随便走走过过场,应付性质地溜上几圈就好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严非格的嗓子沙哑,应该是很久没说话了。
“严伯伯让我来看看你。”
他不再说话。
我听他开口了,乘热打铁问道:“你要被送去美国吗?”
他似在陷入沉思,有自己的世界,不知是没有听到我的问题,还是无心回答这个问题。
他低声问道:“我做错了吗?”旋即望了我一眼,轻轻摇了摇头,似对着一个无关人士问了个愚蠢的问题,转而问道:“简天庭出国了,你要跟去吗?”
我想了一会儿,“不去。”
“为什么?”语气略微波动,想来这个回答令他意外。
“因为我吃不了苦。”我的英文很差,不过最重要的是我真的忍受不了人在异乡不能飞扬跋扈的苦。
小学的暑假,我曾被老妈带去法国巴黎,与别人对话时,等于鸡同鸭讲,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严非格愣愣看着我,扯嘴轻笑了一下,惆怅说道:“吃不了苦吗?真实际的答案啊!”
随后,他又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愿意等简天庭吗?”
愿意等他吗?
我点头,“应该……要等吧。”
他盯着我看,“是吗?那为什么不选择主动出击呢?”
我说:“我更喜欢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是我的人生信条。
打从我记事以来,坐在我床边跟我讲故事的不是父亲母亲,而是家政阿姨。
关于童话故事,我问阿姨,“我能成为灰姑娘吗?”
阿姨说:“灰姑娘命太苦,不像小姐那么好命。”
我又问:“我是白雪公主吗?”
阿姨答:“白雪公主有后母,才会历经苦难。”
我再问:“那我是什么?”
阿姨一时回答不了我的问题,连忙转换话题。
家政阿姨常对我说,父母很忙,忙着做生意,为我能够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努力挣钱。甚至为我开家长会的也是阿姨,每年,我与父母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不是父亲缺席,就是母亲缺席。
阿姨让我多多理解父母的忙碌,他们是为我拼搏,懵懂的我信以为真。
所以我懂事地认真学习,努力认字,天天翻阅老爸老妈送给我的童话故事,生涩地翻阅这些书籍,一遍又一遍。
忽然,我现我的出身成为不了里面任何一个女主角,却完美地适合扮演里面的反派。金光闪闪的潇洒的活着,刻薄地刁难,烘托灰姑娘与白雪公主等女主们隐忍善良坚毅而存在的反派。
于是,我强给自己下了一个人生定义,成为别人故事里最出众的配角。
在别人看来,我好像活得很奢侈……尤在做了那么“伤风败德”的事情后,我若是男人的话,最多会被别人称为“纨绔子弟”或“花花公子”。
换成女人,衡量一个好女人的标准,从古至今,非常明确了。我的作风已不是能用“纨绔女孩”或“花花千金”来定格。
可,最令我想不通的是,他们背地里把我贬得一文不值,当面又费心讨好于我。
走在名校里,听着青葱少年谈论课题的声音,我抬起头仰望,天空里的一片云随风涌动。
记得那一天,我离开严非格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刹,耳边似传来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守株待兔吗?这个……不适合我……”
风景隽秀,学生们抱着书在校园匆匆而行,眼前是一片嘈杂、明亮的风景,构成校园最美的画卷。
我跟随严非格走在里面,因为严非格曾登上过《中国财经杂志》,被誉为中国商业界成功新贵。
有些眼尖的学生认出后,请求与他合影,签名留念。令我惊讶地是严非格微笑没有拒绝他们。
他真的变了,不知是不是接受了多国文化的滋养,严非格的身上似乎已经去掉了少年时那颗唯我独尊炙热的心。
正因如此,我看不懂严非格的真正想法?
我站在一旁,他在应付完学生时,有一些学生八卦看着我,不怀好意地笑问:“是师兄的女朋友吗?”
“好有眼力,不过现在还不是,未来有可能是。”
“啊?”学生迷糊。
我郁闷,严非格非得这么消遣我吗?
严非格笑着对那学生说:“好女生多矜持,说实话,她有点难追,拒绝过我几次了。”
“你们站在一起养眼巨般配的。”学生多瞅了我几眼,目光似说“快点放下你的矜持吧,我的师兄绝对是万里挑一的好男人,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清华学生原来也这么八卦?着实令我哭笑不得。
看着人群越来越多,他一时忙不完,我不想误会升级,为避免上八卦新闻的头条,转身离开。
如在校学生一样,在不远处,寻了一处绿荫庇护的草地,席地而坐。
看着奋的朝阳学生们,我心生感触,在他们那个年纪,我在忙着做什么?
书没读好,画没画好,恋爱也没谈好,游戏人生嘛?在我的外力推动下,的确凑成了几对正暧昧男女,也并不是次次成功。大多是没几个月就因为性格不合分手了,符合“暧昧并非爱情全部”、“爱情并非人生全部”、“爱情并不能战胜一切”等箴言。
曾今,有几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的男人对我存有心思,当然,这种喜欢建立在种种考虑之上,家世、外貌、人品。他们自认为有能力吸引我,想尽各种办法来讨好我,但与男人真的谈情说爱,违背了我的初衷,不是怕良心的不安,而是嫌烦。
到现在为止,见了数不清的男人,其中不乏不断堆积谎言和妥协而持续见面的经验,最后倒也练就一身不会惹上麻烦的功夫。
麻烦并非完全没有,譬如所谓名誉。
“在想什么?”严非格递给我一瓶罐装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