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都可以,反正我这么聪明,定是一学就会,一日千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爹爹只想好要谁来教我便是了!”>
“你啊~没见过你这般张扬的!我可先说好,若是请了师傅来,那可是吃苦头的,凭我是你爹也不成!”>
“放心吧,师傅看了我定是稀罕的不得了,哪里舍得罚我呢?爹爹且想一想晚膳想吃些什么?我让小厨房去准备啊!”>
.....>
父女二人在房中热闹着,等到用膳时分才收住了,期间三小姐过来想请安,听见屋内极好的笑声又原路折了回去。>
人家是亲父女,她算什么?>
月轻玉留在了正院用了晚膳,各房都送来了贺礼,等她出来二道门便瞧着三夫人正在外院等着。>
三夫人笑的嘴都咧到耳根子上了,见她来欢喜的迎了上去。>
祁氏的心思真是一刻都藏不住!>
爹爹才回来,就不能让人喘口气么?>
月轻玉佯惊装傻道:“大半夜的三婶怎得在这儿等着?也不多带几个人,碰见个脏东西可怎么好?”>
三夫人受了她的关切,心里却暖不起来,为防人多口杂她只带了李嬷嬷一个人来,现在这么一说还真觉着今夜阴森森的,那月少堂是从战场上来的,刀下亡魂数不胜数,说不定这正院还真有什么脏东西。>
想着害怕,便原地打了一个寒颤。>
“三婶冷么?嬷嬷也是,这么晚了怎么不给带件披风呢?”月轻玉责备道>
李嬷嬷连忙认错,大小姐一句便能给她的老腿打断,她说错便是错!>
漆黑的天,李嬷嬷手里映着红灯笼,烛光下李嬷嬷那张笑着的老脸越发的骇人。>
三夫人想着大爷不见人,若是给三爷讨官儿的事能说动月轻玉会比自己开口更容易些,可她经不住这么一吓,三魂离了两魂当时脑子里便忘了个干净。>
“三婶?”>
“嗯?”>
月轻玉笑了笑,“三婶在这儿到底有何事?这大半夜的玉儿害怕,三婶若是无事我便先回去了!”>
“哦!好!”祁氏抱着自己的胳膊,嘴里阿弥陀佛念了一阵,也顾不得说话了,扶着李嬷嬷的手快步走远了。>
“三夫人平日里嘴上不饶人,没想到胆子也不大嘛!”冬香打趣道>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三婶若是问心无愧怕什么鬼神?”月轻玉冷道>
这些年死在三夫人手中的胎儿不计其数,她不怕谁怕?>
“阿嚏,夫人您吹了近半个时辰的冷风临了了没向大小姐开口,岂不是白受罪?”李嬷嬷打了个喷嚏,悄悄的抱怨道。>
三夫人不满,“你懂什么?大房荣光,可除了大哥和玉儿两个是命硬的,你又瞧着谁沾上半点光了?>
这丫头鬼这呢,若是她不愿张口,老娘我这双脚就是扎在土里都没用!”>
李嬷嬷撇撇嘴,明明是自己胆小,还说的这般好听?>
可谁叫人家是主子呢?别说半个时辰,就是整夜让你吹冷风你也没办法。>
“夫人说的极是!”李嬷嬷恭维着,脚步上越发的快了。>
月轻玉望着他们主仆离去对着绿筠交代道:“吩咐下去,云榭院的人若是做出任何仗势欺人或私相授受之事全部按家法处置!”>
“还有...爹爹回京后来往恭贺之时,看好溪流院!”>
月如媚不过今日回府,如何知晓赵氏被休是祖父的主意?>
月如婷还真是贼心不死,时刻都在挑拨,有赵氏做例还不肯安分么?>
看你想翻出什么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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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媚缩在床上,惶惶不能自安,每隔一会儿便问一句:“王爷还没来么?”>
红豆解释了八百遍:“听下人说王爷一回府便在书房议事,晚膳都没用呢。”>
议事?>
议何事?>
是不是同爹爹一样,王爷要休了她?>
怎么办?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她刚嫁进来什么荣华富贵都没享受呢。>
“不行,我要见王爷,红豆,给我梳妆!”月如媚抹了两把眼泪道>
红豆想劝,可见她这般疯魔想着劝不劝的也没个意义,便传了丫头梳洗,给她上妆,又换了身喜兴的衣裙。>
书房内,端王正同几个心腹大臣暗报,陛下虽解了他的禁足可却没允许他上朝,全瞎全盲朝堂的风声只能从他们的口中获知。>
“今日早朝我瞧着陛下龙颜大悦,对月少堂大有封王的意思!”御史台王庆中道>
封王?>
这两个字在端王心中咯噔了一下,若月家封王岂不是要与他平起平坐?>
“我看未必,异性封王是莫大的殊荣,陛下对定国公府颇为忌惮,加之璃王手握重兵若是二人无姻亲还好,有了这门婚事在陛下岂不是养虎为患!”开口辩驳的是户部的苏绍>
“苏大人所言只猜对了陛下一半的心思,所谓养虎为患意在去虎,养只不过是手段而已!”>
端王听着二人的分析觉着各有道理,毕竟以父皇的心思想要真心实意的封月少堂为异姓之王,实属可能性不大。>
可若璃王有异心,有了定国公府和轻府背后两大势力的支持,军中朝中都能站的住脚的话,怕是他的胜算渺茫。>
“异姓封王乃是重恩,自我朝成立起也只有高祖时,当时的簪缨士族薛氏为开辟西疆带领全族与戎狄同归于尽,大战后薛氏仅剩一名庶子。>
高祖为显天恩感激薛氏开疆之义特赐薛家那名庶子为西城王,世代镇守西疆。>
自此再无一人有此殊荣,若是父皇真有此意,怕是要让月家效仿薛氏一族了!”端王眸子里闪着微光,阴狠道。>
“王爷的意思是...陛下要...”王庆中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