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实话实说
“嗯？技校？”父亲听见阿ben的回答以后直了直身子，疑问道。
父亲对技校是知道的，自己的大哥，就是上的类似的中专以后去当兵，回来以后分配到市区，自己全家人才来投奔大哥的。所以对这样的学校本身没有反感，而且这时候的年代，学一门手艺，不愁找不到饭吃，这是很多人都同意的观点。而技校，就是学手艺的地方。
“我听不懂现在中学的课程，考高中我也考不上，更别说大学，所以不想去浪费时间了。”阿ben说着上技校的理由，脸上没有一丝的异样，甚至透着一股自信。
父亲听着阿ben的回答，点点头，思考着。
是的，父亲在思考，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理，他也有。当他刚开始听见儿子说自己听不懂初中的课了，心里是难受的。然后听见儿子说想去上技校的时候，心里又开始有了希望，因为大哥也是从这样的学校里走出来的，现在单位上班，虽然不是大富大贵，总归也是抱着一个铁饭碗了，虽然现在停薪留职，出来创业，可还是在运用中专学校学到的知识。再加上现在听见理由，他忽然觉得儿子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很多，知道珍惜时间了。
“晚上我和你母亲还有你大伯商量一下，那你下午做什么去？”父亲问道。
“我也不知道，应该去下戴平那里吧。”阿ben回道。
阿ben说起去戴平那里，就想起了今天下午学校门口的打架事件，但是没有过去帮忙的意思。因为不会有什么损伤，也不想去影响这些事情，怕有不好的效果。包括心理的计划，也是尽量地去避免这些影响事情发展。
“不要太晚回来。”父亲知道阿ben和戴平、刘全等人的关系，天天一起上学，没有阻止。
“爸，你跟着大伯做工，妈跟着大姨做工，每个月一千块钱，怎么不想着做点生意呢？现在好多生意都很赚钱。”阿ben开始将父亲往着生意上去引导。
“做生意？做什么生意？爸一个山里出来的，能带大你们就不错了。没经验跑去学人家做生意，亏了怎么办？”父亲脸上似乎带着不忍的神态说道。
听见阿ben的话，让他想起刚到市的时候，在街上摆卖茶叶蛋的时候。卖了一个星期，一颗茶叶蛋也没让儿子女儿吃过，因为利润少，全部卖完也只是勉强糊口。最后一天没卖完，剩下了几个，当时想着明天能接着卖，结果第二天起来鸡蛋都臭了。老婆都心疼地哭了，儿子女儿都没舍得吃，最后居然臭了。就是那一天自己把那口锅给洗了，再没有出去做过生意，最后在建筑工地上做小工。
阿ben看见父亲说话的表情，知道肯定又提起了卖茶叶蛋的经历了，没有继续往下说。
“那我出去了，我会早点回来的。”阿ben看了看时间，下午3点，便对着父亲说道。
“嗯，早点回来。”父亲看着起身的阿ben叮嘱着。
阿ben来到了戴平门市后面的游戏厅，买了一元游戏币，玩起了街头霸王，后世这个游戏被评为经典街机，无数80后的回忆，在电脑旁边只要是买了游戏摇杆的，电脑里面基本都有这款，从35岁回来的阿ben自然会来体验一下。街头霸王通关、拳皇97通关，两个通关以后，时间就来到了下午4点半。
“下个星期回去接着打，我不服。”阿ben走进了门市跟戴平的父亲打了声招呼，朝着戴平所在的房间走去，在门口听见了刘全的声音。
“打架啦？”阿ben走进房间看着刘全问道，又一次明知故问。
“上午体育课时刘全被8班的梁胜打了，中午我们就暴打了他一顿，还顺手把李佳也收拾了，下午梁胜和李佳没上课，带着人在校门口等我们，刚动手，学校的校警就来了。”戴平跟阿ben说着今天发生的经过，脸上也是愤怒的表情。
“都没受伤吧？”阿ben不以为然地问道。
“没有，不过刘全我估计是要被劝退了，我们估计要挨处分。”曾星这时有点担忧地说道。
“那有什么关系，中学不上就上中专呗。”阿ben对经过了如指掌，也对未来的事情十分通透，微笑着说道。
“你今天一天不上学，去哪儿了？”戴平这时才想起今天一天没见到阿ben，问道。
“我听不懂课，不想上学了，看看找个技校中专学个手艺吧。”阿ben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没说自己今天去了哪里，这可不能说。
“你不怕你爸收拾你呀？”刘全说道。
“互相理解吧，我都实话实说了，听不懂就是听不懂，不能装懂不是，骗了家长骗了自己，耽误时间。”阿ben想了想说出了这个理由。
“也对，我要想想今晚回去怎么说，学校一定会通报我家里的。”刘全这时点点头，然后说起了晚上回家怎么解释。
“你也实话实说，上午被打那是事实，报复也是事实，挨了打不还手，我不信叔叔阿姨就不会去学校找梁胜麻烦。”阿ben看着刘全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