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吊胆之余，也想为自己谋取后路，自然而然地盯上二夫人。
可惜六少爷成了废人，在二夫人心里再无重量。
不管暖玉如何示好，也引不起她的关注。
如今灰溜溜地回来，才意识到跟着李焕的重要性。
她正想寻由头接近李焕，被青慈点破，便不再装下去。
富贵险中求，若错过这次的机会，谁知还会不会有。
暖玉咬了咬牙，抓住食盒，睨着青慈，“别以为我会谢你，这事我不会承你情的。”
青慈笑了笑，“我也没想你承情，快去吧，不能让少爷吃冷食。”
暖玉被点醒，急匆匆地去了。
青慈没走远，就在外廊候着。
里面突然传出碗筷碎裂的脆响。
随之而来的是那个如影随形的黑衣人，“青玉，少爷唤你进去。”
青慈跟在他身后，路过堂屋时，看到暖玉跪在地，身上有饭粒和菜叶，好不狼狈。
听闻青慈过来的脚步声，她抬起头，恶狠狠地瞪过来。
青慈只觉好笑。
她受罚和她何干。
进入内室，碎裂的碗筷还没收拾，肥兔子辛苦做的菜全糟趟。
趴在青慈肩膀上的肥兔子呜咽一声，哭得直抽抽。
【大坏蛋，人家辛辛苦苦做的，嘤嘤嘤……】
青慈没安慰哭着要抱抱的肥兔子，目光落在书桌后的李焕身上。
他还维持着她出去后的坐姿，仿佛这么久，一动不动。
“过来。”
他哑着嗓音唤着。
青慈沉默一瞬，依言向前，距离他三步远时，吐脚步。
李焕淡淡启唇：“靠近。”
青慈迈出一步。
“再近。”
青慈又迈一步。
这个角度，足够他伸长手臂，就能碰到人。
然而，李焕似乎还不满意，又说：“过来。”
青慈视线一扫，踏出半步，依旧保持了一点点距离。
李焕彻底不耐烦，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拖拽向自己，目光扫过她的脸，不错过她的反应：
“才这一会，你就烦了？”
青慈账折睛，一双美目中流露出不解。
李焕当她装的，冷笑：“你不是自告奋勇服侍我用膳？这才让你重做一次，你便恼了，让那么个玩应膈应我？”
原来是为这个。
青慈说：“再去给你做新的。”
说完，她想离开，李焕抓着的手指收紧。
“我让你走了？”
他的语气里满含威胁，将人又拉回来。
“不用。”
他明明看着瘦，力气却很大。
“你这次还想换谁送来？菜嬷嬷？还是粗使丫鬟？”
青慈摇头，“不会的。”
她怎么觉得，李焕有点像吃不到糖而耍赖的孩童。
李焕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深邃，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他面无表情的时候，让人觉得不好亲近。
当他开始发脾气，整张脸透着两分人气，加上那份瘦弱，又让人心疼。
本埋怨他浪费心意的肥兔子，第一个倒戈，替他说话：
【上仙，李焕好可怜啊，要不然我们原谅他吧。】
“……”
【你看他爹不疼娘不爱，好不容易有个赵小姐亲近，又是含着肮脏的念头，周围连个体己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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