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发白，显然是吓得不轻。
见此，阮采苓和阮诩尘兄妹两个人都是窃笑。
倒是阮苏氏递给成老夫人一杯茶，软了语气说：“姑母，您初来乍到不知道这回事，念在您是长辈，今儿这事儿就算我们各退一步，揭过往算了，至于那丫头，万万是留不得，否则岂不是冒犯圣上！”
“你们……”
成老夫人还想说什么，但转而一想，假如自己不就此作罢的话，这一家子指不定会把今晚这事儿宣传出往。
若传到圣上耳中，那成果不堪假想。
是要杀头的！
再说一个丫鬟而已，发卖了也就卖了。
“哎……罢了罢了，都依你们吧，人老了，回房歇着往。”成老夫人叹息道，一瞬间仿佛更老了几岁。
被人扶着的成老夫人，途经小娟的时候看了眼，微微摇了摇头。
“小娟啊，是我太纵容你了，以后好自为之吧。”
闻言，小娟惊恐无比，眼泪鼻涕瞬间流下，想往抓成老夫人的衣摆，大声求请道:“老夫人，老夫人！老夫人您别走啊！您不能不管我啊！老夫人！”
然，成老夫人佝偻的背影渐行渐远，远到小娟都已经看不见了，她呆呆的跪在地上，满眼失看。
“把人拖下往。”阮采苓皱皱琼鼻，看了眼呆呆的小娟，不耐的招招手，吩咐道。
范叔赶紧叫来两个下人。
就在两个下人要往抓小娟的时候，她忽然磕头哭喊了起来，“夫人小姐世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敢了！求求你们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一个丫鬟被发卖，无疑就是进了地狱。
谁都不知道被发卖后，等候着她的，会是什么。
阮采苓被这哭喊吵的心烦，“还愣着干什么呢？赶紧把人拉下往处理了，别让她脏了这地儿。”
“是是是……”两个下人连忙应下，拖着小娟就出往了。
听着小娟凄厉的哭喊，阮采苓的确有那么一丝心软，但很快，就变得坚定了起来。
她抿着唇，眸光深沉的凝视着小娟被带走的方向，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消散。
她知道，那是她的仁慈，并且是被她主动舍弃的！
前世的她，就由于太过仁慈，终极被除了青芮之外的身边所以丫鬟背叛，被信任的相公和表姐背叛，害得全部定国公府满门抄斩。
是老天怜悯，给了她重来的机会，既然仁慈这种东西只会害人害己，那她情愿舍弃，只要能掩护好家人爱人，变成一个恶毒的人又有何妨。
思及此处，阮采苓袖中的双手牢牢的握了起来，重生这段时间的抵触，在这一刻，也想通释然了。
阮诩尘看着这样的妹妹，皱了皱剑眉，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为何，自从妹妹落水后，似乎就变了，变得让他有些陌生，总感到妹妹似乎躲着什么不能说的机密。
这令他有些担心。
“苓儿……”
阮诩尘刚想问什么，阮苏氏忽然抢先道：“尘儿用饭了吗？”
阮诩尘只得先将对阮采苓的怀疑压下，摇摇头答复了阮苏氏，“未曾，今儿往看了外面的展子，一时繁忙忘了。”
说起来，也都拜这丫头所赐。
阮诩尘幽怨的瞪了阮采苓一眼，要不是这丫头说了个什么管账法，他听了感到可用，大大的节俭了算账的时间，就往府下各个展子普及，忙的昏了头，哪里还管得上用饭。
真不知道这丫头脑袋里怎么想出来那个管账法的。
要是阮采苓知道阮诩尘此刻的想法，必定会很自得的腹诽：那可是谢清远在几年后想出来的管账法。
反正对阮采苓来说，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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