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叹了口气,就在他寻找措辞的时候,贾玖忽然插嘴了:“陛,即便是换了我,若是我在官场上,我也会被官场上的人同化,将所有的棱角打磨,变得跟他们别无二致。”
皇帝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贾玖答道:“实不相瞒,我能有今天,是诸位师长的纵容和宠爱,以及适时的引导。而京畿和冀中两道的官员会走上歧途,那是朝廷没有起到应有之责。这次的事件,诸位官员有错,可朝廷的弊病也同样占据了相当的份量。陛和万岁若是能够将这些弊病解决,这次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再发生了。”
皇帝没有说话,反而是太上皇,他叹息一声,道:“谈何容易?只怕沉疴难返。”
皇帝却道:“玖丫头,朝廷需要粮食,需要铜。你可有什么办法?”
国师答道:“万岁,若是万岁需要海图,道门可以双手奉上。”
“什么?”
“什么?”
太上皇和皇帝异口同声。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道门竟然这么好说话。
他们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国师倒是很平静地道:“是的,海图道门可以双手奉上。只是,道门希望能够获得盐肥的生产权。”
太上皇愣住了:“道门没有盐肥作坊吗?”
国师答道:“当初玖丫头将盐肥庄子交上来的时候就说过,他不再插手盐肥之事,当然,为了保证朝廷对盐肥的绝对控制权,道门也不曾兴建过盐肥作坊和盐肥庄子。”
想到国家迫切地需要大量的铜,而海外就有大量的铜,再想到如今盐肥衙门的各种黑幕,以及朝廷一直被闲置的宝船和船坞,太上皇和皇帝对视一眼之后,终于做了决定。
“好吧。这盐肥的事儿,不再是盐肥衙门的独门买卖,那些盐肥作坊和盐肥庄子归于宣徽府。从今以后,盐肥衙门只有监察之权,没有从事盐肥买卖的权力。同样,道门可以生产盐肥,只是,必须接受盐肥衙门的监察。”
“可以。”
太上皇和皇帝以为,只要盐肥衙门的人被他们掌握在手里,他们就能够控制道门的盐肥,继而打探道门内里的事情,却没有想过,大齐的官场就跟筛子一样。以道门的能力,让几个官员为我所用实在是太简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