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宗法祖以淑人心正国本以培养国家元气疏》……”一看名字,陈名夏就知道大事不妙,翻开草草一阅,果然是这老头子直言皇太子行止失当,请召回南京,多以醇儒教导而正国本以定天下,语言迂阔而道理至大,果然是一如这刘宗周向来的作风。
他弹一弹奏疏,笑道:“老先生,值此国难当头重拾旧山河的功夫,自乱阵脚,这样做法怕不大好吧?”
“人心才是根本!”刘宗周理也不理他,闭目半阖,只道:“此疏老夫是上定了。”
“既然如此,也不必多说。”冒襄兜头一揖,朗声道:“原本是阁部差遣,叫学生前来劝老先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老先生执意如此,那么学生就返回复命就是了。”
“听随君意!”刘宗周神色威严,眼睛瞟了冒襄一眼,眼神之中,除了冷峻之外,便是毫无商量的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