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的脸色憋得格外红酱，欧阳穆才松开她。
萧瑶眼前一黑，险些倒进盛满水的水池中。
欧阳穆扶住她，唇瓣忽地逼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只是爱与恨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他忍不住想要接近。
然而，在唇瓣即将落下的一刹那，欧阳穆又想起欧阳尘将她按在床上亲昵的一幕。
哪怕不能人道，但萧瑶已经成了他的女人。
欧阳穆又嫌弃地将她松开。
萧瑶看着他，他刚刚眼中的柔情，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揪住他的衣领，她反问：“为什么又不亲？你在这怕什么！”
欧阳穆皱眉：“萧瑶，你知不知羞！”
他拒绝，萧瑶却偏偏要亲近：“我不知羞！欧阳穆，在你的面前，我向来都不知羞！”
欧阳穆微愣。
印象当中，萧瑶从来都是雅乖顺的，和眼前这豪爽刚烈的女子完全不同。
“你在什么！”
“一定要坐上那最高的位置吗？你已经是一人之下的王爷，为什么还要去觊觎本不该属于你的。现在放弃，不好吗？”
欧阳穆猛地转头，四目相对，他的眼中只有愤怒的怒火。
“你是觉得，我没有可能打赢这场仗吗？你是觉得，那个平日里只知道做缩头乌龟，从来不敢正面与我交锋的欧阳尘会赢过我吗？”
“不，我不这样认为。”萧瑶坚定地：“我只是觉得，这场斗争，不论表面上是输还是赢，你和欧阳尘都不会是赢家。既然平白让其他藩王占了便宜，让无辜的百姓受苦，何苦去争夺这些呢？为什么不能辅佐他，而非要将一切占为己有……”
“呵呵，萧瑶，你不是一般的天真。”欧阳穆一字一句地：“就算我不争，他也不会放过我。”
“为什么？你们是亲兄弟，即便曾经有恩怨，也是形势所逼。如今你真心辅佐他，他真诚对待你，你依然可以实现抱负，皇室地位也不会动摇，东楚上下祥和一片，百姓安居乐业，这样不好吗？江山还是欧阳家的江山，只是分工不同，何必在乎那个位置？”
“这话，是欧阳尘教给你的？”
“不，没有任何人教我，是我自己心中所想。”
欧阳穆挑起她的下巴，惋惜地：“原本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不想，你和宫中那些愚蠢的女人并没什么分别。你是觉得，我将你送入宫中成了欧阳尘的女人，你便可以靠着欧阳尘，去完成你的愿望了吗？”
“我从未那么想。”
萧瑶仰着头，不敢乱动。
“知道欧阳尘为什么那么在乎你是不是我的人吗？”
欧阳穆阴险地笑了笑，眸中露出一抹兴奋。
“因为，正是我，亲手害死了他的母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