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飨。”
[44]清人所修的《明史·袁崇焕传》中说:“我大清举兵所向,无不摧破。诸将罔敢议战守。议战守自崇焕始。”
[45]《明史·满桂传》:“桂椎鲁甚,然忠勇绝伦,不好声色,与士卒同甘苦。”《明史·赵率教传》:“率教为将廉勇,待士有恩,勤身奉公,劳而不懈,与满桂并称良将。二人既殁,益无能办东事者。”
[46]袁崇焕奏章中说满桂“意气骄矜,谩骂僚属,恐坏封疆大计,乞移之别镇,以关外事权归率教。”
[47]《明史·袁崇焕传》引述他的奏章:“陛下以关内外分责二臣。用辽人守辽土,且守且战,且筑且屯。屯种所入,可渐减海运。大要坚壁清野以为体,乘间击瑕以为用。战虽不足,守则有余。守既有余,战无不足。顾勇猛图敌,敌必雠,奋迅立功,众必忌。任劳则必召怨,蒙罪始可有功。怨不深则劳不着,罪不大则功不成。谤书盈箧,毁言日至,自古已然,惟圣明与廷臣始终之。”
[48]皇太极在西方人的书中写作bahai,法国学者格奥赛(ene rousset)在《中华帝国的兴起与辉煌》一书中有〈一六四四年的大变〉一章,其中说:“皇太极是蛮人中的一个天才,他把本族人民的军事才能,和对文明生活的天生理解相结合起来。”
[49]清《太宗实录》卷三:天聪元年,“时国中大饥,斗米价银八两,人有相食者。
国中银两虽多,无外贸易,是以银贱而诸物腾贵。
良马,银三百两。
牛一,银百两。
蟒缎一,银百五十两。
布疋一,银九两。
盗贼繁兴,偷窃牛马,或行劫杀。
于是诸臣入奏曰:盗贼若不按律严惩,恐不能止息。
上恻然,谕曰:今岁国中因年饥乏食,致民不得已而为盗耳。
缉获者,鞭而释之可也。
遂下令,是岁谳狱,姑从宽典。
仍大发帑金,散赈饥民。”
皇太极宽待因饥饿而为盗的百姓,与崇祯督促部将“限期破贼、杀贼立功”
的政策恰正相反。
[50]何柄棣:he adder of uccess in merial hina,sects of ocial obility,1368-1911一书中,认为明初人口六千五百万,到明末时已涨了一倍以上。
[51]王钟翰:〈满族在努尔哈齐时代的社会经济形态〉一文中,根据朝鲜〈兴京二道河子旧老城〉的资料,认为一六二一年时,努尔哈赤的兵数二十万,再加上妇女老少,“全人数当在四、五十万左右。”
[52]《天聪实录稿》元年三月初二日,“秀才岳起鸾曰:我国宜与明朝讲和。若不讲和,则我国人民死散殆尽。”《明清史料》甲编,天聪二年八月〈事局未定〉奏疏:“南朝虽师老财匮,然以天下之全力,毕注于一隅之间,盖犹裕如也。”《东华录》载天聪三年八月戊辰,“大臣同谋倡逃”。《明清史料》乙编载,崇祯二年二月廿一,袁崇焕塘报:“一日之内,降者竟前后接踵而至。”
[53]“七大恨”:一、明朝杀害金人的二祖;二、袒护金人的仇敌哈达;三、越界出兵,助金人的世仇叶赫抗金;四、明人越界,金人根据誓约杀了,明朝勒索金方交出十人来杀死,以资报复;五、明朝造成老女改嫁;六、移置界碑,抢夺金国的人参、貂皮;七、听信叶赫,写信来辱骂侮慢。
[54]“观其向背离合之意,以定征讨抚定之计。”见《两朝从信录》。
[55]当时满清的正式国号是“金”
,史书上称为“后金”
,以与宋朝时的“金”
有所分别。
到天聪十年(明崇祯九年)才改为“大清”
。
所以本文中的满清,其实都应称“金”
。
“满洲”
的名称,也要到改了“大清”
的国号之后才出现,以前称“建州”
或“女真”
、“女直”
(“真”
字避契丹主宗真讳,改称“直”
)。
多数学者认为,“满洲”
是文殊菩萨的“文殊、曼殊”
音转。
为便于读者,本文不将“金、清”
“建州、满洲”
“满族”
等称呼根据历史年代而作分别。
[56]《太宗实录稿》:天聪七年十月,皇太极责骂主张出兵南攻之人:“天予我有数之兵,若稍亏损,何以前图?”
[57]宋高宗绍兴十一年十二月杀岳飞。十二年正月,宋金和议达成,高宗赵构向金国上表称臣,表中说:“臣构言:既蒙恩造,许备藩方,世世子孙,谨守臣节。每年皇帝生日并正旦,遣使称贺不绝。岁贡银二十五万两,绢二十五万疋。”
[58]《太宗实录》卷十二,天聪六年六月,皇太极致书大同守将求和,信中说:“和事既成,自当逊尔大国,尔等亦视我居察哈尔之上可也。”
[59]皇太极来信的开头是(根据原信):“汗致书袁老先生大人”。(后来乾隆时修订《太宗实录》觉得语气太卑,才改为“皇帝致书袁巡抚”,但当时皇太极未称帝,决不可能有“皇帝”的称呼。)袁崇焕书信的开头是:“辽东提督部院,致书于汗帐下:再辱书教,知汗渐欲恭顺天朝,息兵戈以休养部落,即此一念好生,天自鉴之,将来所以佑汗而昌大之者,尚无量也。”
[60]后来皇太极在写给祖大寿的信中(那时袁崇焕已死),曾说:“尔国君臣,惟以宋朝故事为鉴,亦无一言复我。然尔明主非宋之苗裔,朕亦非金之子孙。彼一时,此一时,天时人心,各有不同。尔大国岂无智慧之时流,何不能因时制宜乎?”其实努尔哈赤、皇太极等一直自认是金的子孙,他为了求和,连祖宗也不认了。
[61]他后来在写给崇祯的奏章中说:“诸有利于封疆者,皆不利于此身者也。”所以他的知己程本直说:“举世皆巧人,而袁公一大痴汉也。唯其痴,故举世最爱者钱,袁公不知爱也。唯其痴,故举世最惜者死,袁公不知怕也。于是乎举世所不敢任之劳怨,袁公直任之而弗辞也。于是乎举世所不得不避之嫌疑,袁公直不避之而独行也。”所谓“举世所不得不避之嫌疑”,就是与金人议和。
[62]袁崇焕诗:〈东林党人榜中无姓名,书此志感〉:“忍将一网尽清流,不绝根株总不休,巧造祸胎偏点将,欲凭毒手取封侯(金庸按:魏忠贤奸党造东林党榜,并列出点将录,列举东林党领袖与梁山泊一百零八将相配,企图一网打尽,自己可藉此谋取富贵),曾知道学宜常讲,早识机关动隐忧。愧我榜中无姓氏,流芳不得共千秋。”
[63]《孟子·公孙丑》:“昔者曾子谓子襄曰:‘……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