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听得出是谁,也不在意,懒懒开口:“你还不是不请自来?”全是嘲讽。
来者自然不在意,将就桌上东方雁剩的半坛芙蓉酿仰首入口,酒香轻甜口齿生香,他也面露满意之色。
嘴上却抱怨道:“芙蓉魅也是佳品,却只拿出来招待外客。二十年的芙蓉酿,耐不得雁儿私藏美酒不拿出来分享啊。”
她懒懒瞥他一眼,看着他手中托着她喝过的酒坛……神色古怪。
司马玄却露出戏谑神色,摇了摇手中酒坛:“莫非雁儿舍不得这美酒佳酿?不过半坛,竟然如此吝啬?”
她撇撇嘴,似乎也没察觉哪里不妥,转过头装聋作哑不做反应。
他看着她脸上每一分表情,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那笑越发的像二楼窗台上的狐狸,难以言说的怪异。
小狐狸蹲在窗边,看看院中两人,似乎透着这一幕看向很久以前,家竟然露出了回忆的神色?随即仰头望天,尾巴在身后轻摆,终于还是静下来盘在腿边,静静望月。
她若是看到这一幕,只怕又要撇嘴说这只狐狸果然成精了,只是有幸此时没人关注这只狐狸罢了。
他看着手中酒坛,露出兴味的神色。对着月光坛口上一抹亮色晶莹,女儿家都不喜欢的无色口脂,难得东方雁也不嫌弃,冬天不能不用,但她似乎乐在其中?
他笑了笑,端起酒坛印上那一抹晶莹,入口的酒似乎更加清甜三分,不知缘何。
她靠在椅背上似乎有了睡意,朦朦胧胧又觉得寒冷,悄悄缩成一团。
司马玄坐在跟前无奈的看着,鹂儿也在一旁喊了半天,那人却没醒过来,令人无可奈何。
就算东方雁纤弱,然而鹂儿这小身板,即使有心想抱也铁定是抱不动的。若是放在平常也只能拿来布衾委屈小姐这样睡了,然而现在小姐身子不好不能着凉。虽然不妥,她却也只能求援的看着司马玄。
他哪看不出鹂儿的纠结?自己却也在纠结,还是轻轻摇了摇眼前熟睡的佳人,“雁儿,回房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