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不会?”
他眼光灼热,她旋转她飞扬,那舞张扬而热烈,他心头微烫,她一个回旋旋回他怀里,他就着机会揽紧她腰肢,在她耳边低低开口。
“可是……落雁从不跳舞。”
她眼光似乎空茫了一瞬,不答,此时身子一扭,又拉着他手旋转着跳开。
她低低一瞬间难以察觉的黯然?听她低喃——
“东方雁会,落雁……不会了。”
见她这般神色,他也不愿再提。
鱼沉歌说过,她有心结,所以大概是不愿再于人前跳舞的。
但……
那不表示她不爱——
正因为她爱跳舞,却不敢。
她也有不敢的事儿?
那又为何,敢在他面前……
他兴奋地想——
原来于她,大概他是不同的存在。
月光洒下,屋里并未点灯,他们在不大的房间内旋转相拥,又拉着手各自舞动?
此时是心的旋律,悄然同步,她似乎太过忘我,一脚踢上了柜边的脚案,此时重心不稳就要险险摔落!
他连忙伸手揽住那腰肢,那柔韧,不是没体会过,却每一次体会都是一场销魂?
他微微发神,她的姿态却维持的太过艰难,便干脆把全部重心依偎在他怀里,此时猛然一扭,他险险松了手——
摔了她……
然而——
没有。
预料中最煞风景最不和谐的场景没有发生,男主摔了女主什么的,不要再尴尬。
她只是想顺势懒一懒,懒进他怀里,而他大抵是宁愿自己摔下去也不愿意她摔一下的,却神思飞散一时没注意她的意图?
一匆忙间手上用力,将她本就扑进怀里的动作更猛烈地按了按?
听见她撞进他胸怀,微微一声闷响。
她在他耳边低呼一声——
“司马玄你轻点……”
……
这一声,让人想到了所有属于暗夜的曼妙旖旎与飞升,他恍然一瞬,她却已经起身,半拖半拽走到了床边。
她重心不稳,扶着他,此时他便自动化做了人形拐棍?
任她揉捏摆布。
她却似乎对摆布他没什么兴趣,此时跌坐在床?松一口气,嘀嘀咕咕——
“唔……好久没跳了,累……”
他也顺势坐在她身边,此时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身子一歪,从这头歪到了那头,从榻边歪到了他肩头?他顺其自然揽住。
这个动作两人之间不常做,却似乎演练了千遍百遍,此时,越发自然。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他享受她的依赖,便也换了换角度?半拥着让她靠在他胸前。
半晌,静默不语,只剩月光清华——
洒落窗柩,落了一地银霜。
她呼吸清浅,意识浑然却模模糊糊间也不愿睡去,他不知她究竟想不想睡,或者……
是该睡了,毕竟这个时辰了。
于是他正准备开口,却被她抢占了先机?听她道——
“司马玄……”
“嗯?”
“十年。”
她顿了顿,他愣了愣,此时竖起耳朵听着,却听她似乎茫然的开口——
“十年,能做些什么?”
他似乎想了想,更加用力又轻柔的揽住她肩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度?低低呢喃——
“不会只有十年的。”
似乎是承诺,似乎是保证,似乎是连带着欺骗自己的谎言?
此时此刻此般气氛中,却都是美好。
她点了点头,却不放过,执着道——
“我说,如果呢?”
他蹙眉,似乎还想骂她多想——
她的身子弱,又哪有那般短暂的芳华?司徒狂他们不是都在想办法吗?